荆人点点头,对燕丹说一定要等着他,就跟着宴平的从人走了。
燕丹没想过等他,正准备和洞洞天离开,可那个小矬子却拦在两人身前,双臂一伸,对着两人一呲牙,“真是好巧,没想到春还有再回楚国之日,不如就由我做东,在府中一聚?”
她暗暗量了一下,他约莫也就到她的腰部,这么小的个子头上却戴着厚重的金冠,也不怕把脖子压断了?
虽不认识他,却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脸很有种想在上面狠狠抽一下的冲动。
她这样想着,已有了动作,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叫一个脆生。打完吹了一下手掌,对一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手滑了。”
宴平怔了一下,随即脸上咧出一抹苦笑,他坑她至深,也难为会挨揍了。
他也不想与她为敌,识趣的赶紧上车走了,再待下去怕是小命都得被打飞了。
他一走,洞洞天问道:“你打他干吗?”
“该打。”
“你认识他?”
“不认识。”
“不认识打他?”
“有些人天生就该打。”
他摸摸鼻子,恐怕她所说的该打的人中也包括他吧。
她转身要走,洞洞天忙跟上去,“你要去哪儿?”
“赵国。”
“你不是该去魏国吗?”
她反问:“我为什么要去魏国?”
洞洞天诧异,“那个魏国城阳君,你不是他的人吗?他现在可能在大梁等你。”
她轻哼一声,“你才是他的人呢。”这人真会胡说八道,她跟仲雪有什么关系?
洞洞天深深叹息,他本来就是他的人,自己的小命攥在人家手里,躲是躲不了多少时候的,看来他也是时候去自投罗网了。只是不知他若把人带回去,他会不会看在这个女人的面上给他来个戴罪立功?
心里想着也不动声色,好声好气的把她哄上车,说要护送他去赵国。
燕丹踏上车,突然道:“我要吃饼,你与我买来吧。”
洞洞天想讨好她,自是欣然前往,可刚走几步,就听一声马蹄急响,他一回头就见燕丹赶着马车疾奔而去。
他慌忙追上去,只被喷了满脸烟尘。他抹了一把嘴,气得跳脚,暗骂一声,这死丫头还真是诡谲,居然一个人先跑了。
燕丹驾车离开郢城,一口气驰出十几里才停了下来。她也知道自己认路的本事,也不敢乱走,一路小心翼翼地问着人,走错了再退回去,折腾了月余才到了楚国边界。
她早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