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由嘟嘟囔囔地道:“真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句夫人脸一沉,“青天白日的胡说八道什么?”
三春一凛,也知自己漏嘴了,她对句夫人一笑,小声道:“夫人可觉吾我从前有何不同?”
句夫人哼一声,“自有不同,你比以前更疯了。”
这话虽刺耳,却大半应是实话,连句夫人都觉得她更疯了,看来她真的和以前不大一样。
正琢磨地有些头痛时,忽见下大夫庞贵站起来,他对上一躬身,高声道:“启禀大王,毅有一事相求,还望大王应允。”
琪笑道:“庞大人但说无妨。”
“臣素闻句大人之女琴艺了得,今日想与贵女琴箫合奏,一尝臣多年心愿。”
琪看向三春,“句妹妹以为如何?”
大庭广众之下唤她妹妹,足以让许多的脸为之变色。可是三春烦恼的不是这个,或许以前的句旦会弹琴,但她不会啊。
琴上有几根弦她都记不清楚,还跟人合奏?丢人也不是这种丢法的吧。尤其是今天青和季徇都在场,怎么能叫他们看见自己窘态,到时又要被青嘲笑是豆腐渣了。
心中极为不愿,手指请拽着袖口,表情显得很不自然,“这个……大王,今日宾客这么多,小女还是不要献丑了。”
琪轻笑,“可是本王也想听妹妹抚琴呢。”转首对向公子秋澜和公子季徇,“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季徇含笑,“贵女肯献艺,自是求之不得。”
青却忍不住担心,他们在一起住了两年,还真不知道她会抚琴,她认得琴有几根弦吗?
这个三春还真不知道,不过她好歹会数数,古琴明显有七根弦嘛。
庞贵献上古琴,笑道:“这乃是上古名琴追月,曾为齐国的国君齐威王所有。齐威王是个琴的爱好者,当时有个叫驺忌子的琴师进谒齐威王,齐威王让他在自己右边的房子住下。有一次齐威王在弹琴,驺忌子竟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弄得齐威主很不高兴,但当驺忌子说出一番弹琴的理论后,齐威王收起怒色。后来驺忌子被‘三月受相印,一年封于下邳’,此事也成一段佳话。”
众人听闻,都不禁赞叹,驺忌子的大名可是世人皆知的。
三春却听得只觉手颤,齐威王的名琴到了她手里,要是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那可要糗大了。
庞贵显然不知道她想什么,只微微一笑,一张俊脸愈发闪亮了几分。他把萧凑在唇边,未先招呼已吹了起来。他吹奏的是凄婉哀怨的楚歌,萧声呜咽,如泣如诉。
一直到曲子终了,三春都在一旁呆滞的坐着,似丝毫没听到那箫声,不为之所动。
庞贵微觉诧异,“姑娘为何不合奏,是贵所奏之曲不入姑娘法眼吗?”
“不然,旦乃燕人,合楚歌之音是为大不敬。”三春说着暗自吐了吐舌头,什么燕人大不敬的,实在是她根本不知道他吹的是什么。
庞贵一躬到地,“如此是贵不敬了,不如由姑娘先奏,毅愿合之。”
三春:“﹠﹉﹡△#……”
庞贵听不懂,“姑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