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洗脸池的边沿抬起头,无谓的笑了笑:“就是酒量不好啊,每次喝酒都会神经性胃痛。这一项应该是所有训练项目里我唯一没有合格的了。”
啊不对,还有她糟糕的方向感。
他眼底锐光一闪,立刻就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训练项目?”
聆微怔了一下,旋即微微低了头,没再说话。
晏明深哪里会放任她沉默:“说清楚,你要训练什么?谁让你训练的?”
话语未落,他瞬间有点明白了,眸中利光流淌:“是杜庭江?”
她也没什么避讳,点头道:“是。”随即迈步越过他,岔开话题:“粥要凉了,我去——”
话音骤断,因为晏明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连酒量都要训练,杜庭江到底让你学什么了?”
聆微静站了几秒没动,晏明深鹰隼般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她,执意得到答案。
下一刻,他瞳孔微缩,感觉到手掌心内的纤细手腕动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柔韧的劲道从他手掌向上,席卷整个胳膊,随即膝盖弯处被她狠狠一顶!
好在他反应极快,瞬间将重心侧移,但盥洗室的底板湿滑,他依旧没有站稳,径直倒了下去。
还未等他回过味来,腰上一沉,视网膜中充斥着的景象已经从米色的天花板变成了一张清秀的脸庞。
聆微居高临下,双手扣住他的肩窝,只需用力够巧,就能将他拉脱臼。
她启唇,淡淡:“学的就是这个。晏总觉得摔得够痛么?”
“……”
近身搏击?
她的神色语调都很平稳,却隐隐中带着点桀骜韧劲,清亮的眸子里如同燃着永不熄灭的火焰,冷冷清清地低首望着他。
他还从来没有这个角度看过她。她精致的下颌轮廓,乌黑的秀发低垂,眼神中不服软的睥睨……
胸腔内,心脏的节奏毫无预兆的一滞,随后加速,纷沓而来。
晏明深眼眸幽深,在她不足一握的腰肢上淡淡瞥了一眼:
“身手不错。不过,”他顿了一下,唇角泛出一个戏谑的弧度:“你想在我身上坐多久?”
聆微一怔,旋即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点曖昧。
她接受的训练都是如何快速的制服对方。方才晏明深质问的语气让她有点生气,就想着出手教训他一下,压根没注意到,这放在别人身上只会嗷嗷叫唤的动作,怎么一到了晏明深这儿,就尴尬的不行?
耳根泛出温度,她脸颊有点烫,匆忙起身。
晏明深双眸一惫,在她还没站稳的时候,忽地长臂一伸,将她拽倒。
她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身上一沉,视线里的光亮已经全部被男人健硕的身躯遮挡住了。
两人在瞬间又成了之前的姿势,只不过这次情势逆转,他上她下。
聆微反射性的作出反击,曲起膝盖就往身上那人捣去。晏明深仿佛早就料到,顺手就将她的双腿也压住了。
“别动。”他在她耳边轻语,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肩窝,与她刚刚的方式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她需要用巧劲韧力,而他只是紧了紧手指,一股巨大的反关节力就席卷而来,对脱臼所预期的疼痛让人头皮发麻。
聆微果断不动了。她不知道这男人有没有专门练过,但很明显,她赢不了他。
这个事实,在两人不多的几次交锋中,她就已经发现了。
承认自己的失败是件挺不愉快的事。但这个男人,太强了,恐怕连他的保镖都不过是场面上的装饰品而已。
可她明明记得,她认识晏明深的时候,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