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两颗心才完全融合了一样,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边悲伤着她的悲伤,一边满足着自己的满足。
公主象是已睡着了,林令月身子已感到有些酸麻,可是她却并不在意,只觉得是一种欢乐的承受,低头看了看怀里,她忍不住喃喃的道:“湛,这里,这里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呵,你还记得吗?那天,你也是这般的坐在桥上,一副很随意却又冷冰冰的样子,那时候,我对你的感觉很糟糕,因为你眼里象是没看到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可是,那时候,我又觉得你长得很美,是那种自然高贵又带几分英气的美,象一颗明珠般熠熠闪光,却又让人不敢逼视。那时候,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绚烂无比,金水河里的水碧清,河边的柳树的叶子绿得发亮……为什么那天的一点一点我都记得这么清楚,难道我早就预感到那一天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又多么有意义了么……”
话犹未完,怀中公主却一个激灵,受惊似的从她的怀中抬起头,眼睛直视林令月:“你刚说什么?柳?柳树?”
林令月吃了一惊,一下子从满腔的柔情蜜意中醒了过来,忙道:“湛,你怎么了吗?做梦了吗?我刚是说了柳树啊,吵到你了?”
公主却又象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双眼发直,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对,柳,柳!细柳营……糟糕!我真糊涂!难怪总觉得心里不安稳……”说着一下子从栏杆上跳下地来,急急忙忙就往侍卫们所在的方向走去。
林令月见她话也不说一句,突然就把自己抛下走了,不由得满心的疑惑,又满心的委屈,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嘴唇,站在夜风中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谁知道走了十多步,公主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忙忙的又折回来,走到林令月身边,一把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急急的在她耳边道:“月儿不可多心,我现在想起点急事,必须连忙赶过去。我这就让人送你回蓬莱宫,你乖乖的在那里呆着不要走开,事情完了我马上回来找你,切记呆在那里不要走开!”
林令月虽还是一头雾水,可是这番话已让她委屈尽消,她伸手揽住公主的脖子,柔顺的道:“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等你。你可不要再伤心了,我……我会很心疼。”最后一句已是说得很轻很轻,脸也因为这句话而有点发烫,幸喜黑夜中没人看到。
公主心里一热,抱紧了她又马上松开,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柔声道:“等我。”说毕转身匆忙离去,不再回头。
林令月带着满心的依恋不舍,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笑意在嘴角无限的上扬。
蓬莱宫的寝宫里,段远和沈尚文跪在龙榻之前,小心斟酌着字句一一回话。
“……宫里各处俱已安排妥当,恢复原来的样子。照皇上的意思,尉迟将军已率领远征军在京城外二十里处安营驻扎,随时候皇上另外的旨意。另外,魏王带兵进城时,京城外的几万驻军因未见虎符或皇上旨意,所以按兵不动,如今怕皇上怪责,上官将军已上奏折请罪,臣也已派人按皇上的意思安抚过他了。”段远面色沉重,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回话。
景元帝微微点头道:“嗯,都很妥帖。可是朕另外要你办的事呢?”
段远支吾道:“臣遵皇上旨意活捉了魏王爷身边的三个亲信侍卫,还有两个幕僚,已连夜在密室严刑拷问,可是……可是……有些话,臣不敢直言奏禀皇上。”
景元帝眉心一皱,道:“朕恕你无罪,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