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唯道:“太子这么急着召老臣进宫,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太子挥手令身边的人退下,急道:“太傅,边境传来急报,刚刚由兵部呈上,说是前几日陈国和卫国联合,起兵犯我国边境,墨城已然失守,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这调动兵马之事,我是作不得主的,可是父皇现在病情严重,我怕他看到,恼怒交加,病势加重,这却如何是好?因此急召太傅来商量商量。”
丁子唯被这突来的消息震到,急忙把奏折拿过来看一遍,语气沉重的道:“陈国大概是这次向公主求婚不遂,恼恨之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唆使卫国一起发兵的,这样一联合,可有点麻烦了。不过按理说陈国卫国皇帝应该没这样大的胆子啊,他们无论从兵力或哪一方面来说都不敢对我国轻举妄动的,现在却主动寻衅挑事,当年皇上御驾亲征,令得他们称臣求和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楚呢,难道说,皇上病重的事,已被人传出去了?因此他们想趁火打劫?”
太子急道:“应该是这样,我是不是应该找右相和左相来商量下对策啊?可是这样势必父皇会知道啊,万一他因此病况加重,可不是我这作儿子的不孝么?我看我还是把这奏折压下好了。”
丁子唯迟疑道:“这样恐怕不妥吧,万一事态严重了,皇上岂非要怪罪于你。”
太子道:“我看无妨,先压一压,等父皇身体好点再奏请吧,我大楚的精兵铁骑名扬天下,我就不信抵挡不了陈卫联兵一段时间,墨城失守,只是仓促之间没作好防备准备,我会下令其他几城太守出动全部兵力严守的,哼,陈国是魏王妃的娘家,这事如魏王知道,看他有何话说。”
丁子唯皱眉道:“这事我看有玄机,陈国是魏王妃的娘家,这次他们发兵,是不是关魏王爷有关啊?”说罢用颇具玩味的神情看着太子。
太子心下雪亮:“对,魏王一向骁勇善战,如边疆发生兵事,他想着他是宗室里最会打仗的,父皇多半会任用他作大将军出征,而父皇这时候病重,如果万一……万一……有什么不测,他手握重兵,完全可以攻进京城,将我这太子弄掉,好自己坐上皇位,他想这太子之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不,这一切可能完全就是他跟陈国串通好的,他现在只希望边境兵事越严重越好,他才能有所图谋。”
丁子唯赞许的道:“以皇上不肯许婚陈国太子为由起兵,只是个借口而已,魏王跟陈国密谋勾结,肯定早把皇上的身体状况详细说给陈国皇帝了,因此他会有这样大的担子,外有卫国联盟,内有魏王暗助,又知皇上病倒在榻,他还怕什么?”
太子额上出汗,手紧紧抓着那奏章,道:“不,不!我不能让他奸计得逞,这个奏折我先压下,我们在这几天在我们自己人内物色好一个将军人选,先父皇病势一缓,我就亲自上奏这事,并且推荐我们的人选。”
丁子唯沉吟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这日,燕王从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只见他一脸憔悴,面上却带着兴奋之色,连眼睛都熠熠闪光。
小诸葛见他的这副神色,上前试探的道:“王爷今日面有喜色,是否皇上的病势有所缓解?”
燕王微微一笑:“不是,本王这几日在宫内侍奉汤药,父皇很是满意,今天向左相夸我孝顺恭谨呢。”
小诸葛陪笑道:“王爷这几天衣不解带不分昼夜的侍侯在皇上身边,连老天都要被王爷的诚孝之心感动了,何况皇上。”
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