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纵公主想起林令月,最近跟她柔情蜜意,真是一时也不想分开,的确陪父皇母妃的时间少了,不禁有些心虚,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道:“父皇最近很是勤政,儿臣还不是怕打扰了你。”
景元帝看似无意的说道:“湛儿整天呆在宫里,在朕跟前的时候也不少,朕还觉得你陪朕少,万一以后湛儿招了驸马,朕可哪能习惯,说起来,湛儿也到了选驸马的年纪了。哎,朕真是老了。”
天纵公主心里一惊,筷子都几乎掉下来,她还是第一次听父皇当面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连忙接道:“父皇舍不得儿臣,儿臣更舍不得离开父皇,所以,儿臣就不用找驸马了,一辈子呆在宫里陪父皇吧。”
景元帝微微一笑,正欲说话,小太监进来禀告玉贵人门外请求见驾,景元帝挥挥手道:“宣”。
只见玉贵人轻提裙角,款款走了进来,后面两个宫女,一人托着一个盘。玉贵人走到跟前盈盈一福:“臣妾见到皇上万岁,公主千岁,打扰了万岁和公主用膳,臣妾冒失了。”
景元帝笑道:“罢了,你这时候过来又有些什么花样?”
玉贵人轻笑道:“臣妾的一点小心思总是瞒不过皇上,臣妾最近又向人新学了几样小菜,今日特地做了给皇上尝尝,只求皇上看在臣妾用心良苦的份上,能多进一碗饭就行了,也一并求公主赏个脸。”
景元帝笑道:“你倒是很用心,那放下吧,湛儿,你也来尝尝玉贵人的手艺。“
天纵公主拿起丝巾擦了擦嘴巴,道:“父皇,儿臣已经吃不下了,您多吃点吧。”她本就一贯不喜欢玉贵人,再加上听了景元帝刚才关于驸马的话题,更是毫无食欲了。
当下,她就向景元帝拜别回揽月宫,而景元帝当晚就留宿玉贵人宫了。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又是一个秋季来临,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陈国太子陈也俊和齐国四王子田雅颂分别带着大批的贡品礼物,簇拥着大批随从,缓缓骑马踏进了大楚的都城。楚国也派了魏王以隆重的仪式迎接了他们,然后安排在环境幽雅的行馆内分别住下,陈国太子住东边的那座行馆,齐国王子则住西边那座,景元帝已下圣旨,三天后在朝堂上召见他们。
楚国的都城,大概算得上是天下最繁华的都市了,整个皇城位于京都的中心位置,一条护城河缓缓围绕,皇城以外,街道整齐宽阔,行人熙熙攘攘来往不绝,各种大大小小的酒店、茶楼、古董店、丝绸店、脂粉店、银庄数也数不清,百肆杂陈,热闹非常。那种情形,比起张择端“清明上河图”里面汴京的繁荣气象也不遑多让。
今日,京城名气最响的酒楼“鹿明春”里来了四个气势衣着不凡的人,掌柜的一看那架势,便亲自迎上来,他一面上下打量着为首一位身着紫衣的贵公子模样的人,一面陪笑道:“公子可是要用餐,楼上有雅座,我这就带您上去。”
那公子五官尚算端正,只是面色苍白,眼睛无神,象掌柜的这种见多识广、久经世故的人,一望就知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