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迤苦笑道:“他其实是我的义父,由于某些缘故,现在下落不明,我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探听到他与寻宝世家有所牵连,但又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而且,我一直以来都感觉到,他也想要得到那份宝藏,现在听了君城主的话,我有些怀疑,他会不会是寻宝世家真正的后人,而并非是六皇子。”
君麟夜一听便反应过来道:“你是说,段先生是直系,而六弟只是旁系?”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李凤迤摇头淡道。
“他的身份我倒是从未怀疑过,所以也并未打听,但若是李公子想要知道,我倒是可以帮忙联系一下皇叔,他说不定会知道。”君麟夜道。
“城主同他仍有联系?”李凤迤一愣问。
“有必要时才联系,但我总觉得此事至关重要,皇叔查探寻宝世家的下落那么多年,就算不知道,也总有其他线索,我还是尽快帮你联系一下。”君麟夜当仁不让道。
“好,那就有劳君城主了。”李凤迤当下道。
“举手之劳,自当尽力。”君麟夜说了这番话脸上便已现出些许倦色,李凤迤见状便起身道:“三日后是第二个疗程,反正李某还会再留一段时日,也想等候城主的消息,还是先请城主休息吧,剩下的,我们不妨明日再聊。”
“好,那就依李公子。”君麟夜自知精神不济,便也不推辞地道。
这一日李凤迤自君麟夜的卧室出来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半步都不曾离开,楚情傍晚时分前去送药,推开门却见李凤迤早已在床上休息,他微一蹙眉蹑足走近,却发现李凤迤竟是浑身汗水,兀自陷入梦魇之中无法清醒,楚情心中一惊,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李凤迤的肩膀,并出声唤道:“凤迤、凤迤!”
“迤儿,来,今日是你成为吾儿的第十五个年头,也是我们即将分开的日子,无论如何,义父总希望你岁岁平安,日日开心,先前那些不痛快都是义父不好,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义父近来已经把那些人都陆续解散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了,反正今日之后,你也要离开义父身边,若是迤儿还愿意相信义父,今晚就陪义父喝上一杯,如何?”
李凤迤从不知晓自己的生辰,于是段应楼便将认他做义子的那天当做纪念日,而后段应楼年年都会为他庆祝,在那样的日子里,听着这个一手带大自己,教会自己许多事的人一脸落寞的说着这番话,李凤迤纵是曾经有再大的疑惑,此刻也不愿辜负他的一番心意,更何况,他当然愿意再一次相信他的义父,于是他便举杯道:“今晚义父要喝几杯,迤儿都会奉陪,迤儿先敬义父这一杯。”
当下,他端起酒杯,然后先干为敬。
哪知,一杯酒,便是恩情绝,段应楼压根没有喝下手中那杯酒,而是将酒杯摔了个粉碎,“砰”的一声脆响之后,段应楼养的那些死士便将李凤迤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