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盟闻言道,“步捕头的意思是,如果目标是我,那说不定下毒之人就跟当日在轩云灵洞之中与我对掌之人有关,而若目标是廷儿的话,那就完全不知道凶手的目的为何了?”
“不错。”步如云点头,“那日的凶手一日没有出现,那么沈庄主就一日处于险境之中。”
“只可惜当日我只与那凶手对了一招,他就逃离了轩云灵洞,而且他蒙着面,我并未看见他的面容。”沈盟惋惜地道。
“凶手必定还有动作,所以万事皆需谨小心。”步如云说着又道,“话若说回来,唐公子中毒之事,除李公子之外,在场中人也未必都没有嫌疑,所以即使婚宴中断,恐怕众人还需留于庄中,至少等李公子的结果出来再说。”
“嗯,步捕头所言甚是,我立刻着手安排院落,让众贵宾有地方可以稍事休息。”沈盟点头道。
唐廷屋内,苏彩彩忧心忡忡,目不转睛盯着正在为唐廷诊治的李凤迤。
令她感到万分吃惊的是,李凤迤以锋利指气取了唐廷腕脉内的血液之后,居然先嗅后尝,毫不在乎里面的毒性,随后,他更是以自身鲜血混入,重新喂唐廷饮下,就好像他体内的血是有解毒作用似的。
苏彩彩惊疑不定地看着李凤迤,不知道李凤迤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她想出声问个清楚,但觉得就算问了也没有用,而要是万一李凤迤真的在救人,她这一打扰,反而坏事。
就见李凤迤喂完血之后,运起内力为唐廷慢慢导正血气。
苏彩彩怔怔地看着一边脸色逐渐转好的唐廷,和另一边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减少的李凤迤。
须臾,李凤迤收力,唐廷脸上的苍白之色已不复见,但仍未见其苏醒。
“李公子,表哥究竟中了什么毒,他何时会醒?”苏彩彩这时才敢出声问。
“咳,此毒名唤‘无极蛊’,毒性极烈,凶险万分,而且解药难求,我只能暂时以我血中的药性压制,但在十日之内,必须设法为其取到解药。”李凤迤并不想说得太复杂,他血中哪来的药性,几乎都是毒性,而方才用的根本也是以毒攻毒的方法,只不过他血中成分复杂,随他怎么说,也没人能分辨得出来。
苏彩彩却因李凤迤的话不解,又问,“那这‘无极蛊’是出自哪里?为何说解药难求?”
“‘无极蛊’本就是唐门至毒,唐门后人就只剩下唐公子一人,现在他自己昏迷不醒,解药当然难求。”李凤迤回答道。
“怎么会?”苏彩彩一惊道,“那该如何是好?是不是不服解药,表哥就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