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姐姐们都知道了,我家的哥哥们还都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云舟说“三哥那边是早就知道了的,大哥二哥,我也不准备说,这就算是全家都知道了吧。”
房大姐为了云舟和房震的事,专门准备了一桌饭菜,请云妈妈和云舟过去坐了,这就算是结下了这门亲。
房震在那一晚,捧着云舟的小脸,啃的人满脸口水,还一个劲儿的叫魂儿:“蛋蛋啊,我的好蛋蛋儿……你真是哥的心肝肉儿……”
那样肉麻的话说了一晚上,云舟也没觉得肉麻,只有满眼满心的幸福。
吃过那顿饭以后,房震就没闲着,一趟趟的骑着摩托车往街里跑。云舟跟着他还不让,只好在一个劲的嘱咐他骑车稳重点,道上有雪,一定要小心。
云舟没事,就乖乖的在家跟云妈妈准备过年的东西。
云妈妈见他没跟着房震跑,问他:“找老五玩去吧,我这活你干不了。”
“他不知道跑啥呢,天天的不见个人影,我要去他还不让,神神秘秘的。”云舟坐在灶下,百般无赖的往灶里添柴。
云妈妈看了一眼云舟,红通通的火映着他白皙的脸,长长的刘海老实的垂在额上,咋看,都是个丫头模样。
“老四,你那头发也该剪剪了,要是不剪,到二月二都能扎小辫了。”北方历来的习俗,正月剪头防舅舅,所以正月里都不剪头。腊月底剪了头,一直要等到二月二再剪,所以云妈妈才有此一说。
云舟向上吹了口气,刘海被吹起来,又落下,他用手拨了拨说:“不剪了,留个小辫。妈不是一直想要个闺女?我就给你当小闺女。”
“呵呵,闺女儿子都一样,你是小子也跟妈贴心。”云妈妈笑着说
“那是,不看我是谁!”云舟又吹了口气,看着刘海起来落下,眼睛弯的跟月牙似的。
云妈妈看着他玩刘海,摇头笑着,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淡去了。她想起云舟和房震要过一辈子,房震再好,他也是个男人。云舟再贴心,也不是闺女,可他就是跟了个男人。她虽然答应的好好的,可心里还是失落的。
云妈妈找了个空,给云爸上坟的时候在坟前哭诉着心里的委屈:“……小时候怕养不活,好不容易养活也长大了……却喜欢个男人。我想不让他跟老五过,可是他说他喜欢,他要跟老五一辈子。
我这心一万个不乐意,可我能说啥?你一口气不来,扔下我们娘俩儿去了,我为不让他上学,装疯卖傻,我亏欠他太多。要是我跟着你一块去了,兴许就没这些事,他现在也上了大学,有个对象,可是都差了,就在去了的时候就差啦,我悔呀……”
云妈妈在坟前哭诉云舟的事,房家大姐看到房震买回的一大堆东西,眼泪噼里啪啦的就落了下来:“这可真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了吗?”
房大姐夫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可不是么,你都请了云家人吃饭,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看老五买的这些东西,都是成亲用的。”
房大姐到底是又大哭了一场,不知是哭她这些年的心思都落了空,还是哭房震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或许都有,或许哭着哭着,委屈就都上来了,在家哭还不行,又跑到她爸妈的坟前哭了一把。
“……是我没看好他,那些年忙着上班找对象,没注意他变了……为他在云家过的好就行了,没成想变成这样……带累着云婶好好的一个小子,也跟了他,我真是罪人呀……”
房大姐夫问她:“你哭,还躲着老五,有用吗?”
“你难受,就是因为老五要跟老四在一起?”
“你跟老五说,让他别跟老四在一起,他会听吗?”
房大姐呜咽着不说话。
房大姐夫自问自答:“你哭,老五不知道,就是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