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是打劫的吧?”
房震弹他脑崩,“想啥呢,我把车卖了。”
“车?卖啦?”云舟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车是房震的命根子,当儿子似的的伺候,可精心了,怎么说卖就卖了?
“房老大毕竟是在车上撞了头才死的,心里不得劲,卖了图个心静。”房震如是说
云舟点头,卖了也好,西房那边的人有意无意的在这边转悠,就是在打他车的主意。保不齐哪个蔫坏的给放把火,那就全完了。
“车队现在往外包车,我打算包个客车,你给我跟车吧。”
房震一句话,致使云舟跟着他开始了行车生涯。
云舟的脑子里还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那边的人已经招呼上了:“老四,修好了,你上去试试。”
“哎,就来。”云舟答应一声,长腿一迈就上了车,打开钥匙门,突突几声,发动机转了起来,他高声说道:“老蔡,好啦!”
老蔡收拾的家伙什儿,跟云舟摆摆手说:“走了啊!”云舟按了声喇叭,笑着招呼车下的乘客:“好了,都上车吧,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了,真不好意思。”
坐车的人多少有两个熟客,听了他的话笑呵呵的说:“没事,这车天天跑,咋就能没个毛病?就跟人似的,吃五谷杂粮,免不了长个病啊灾啊的。”
“是啊,就是老四你太客气,谁还没个事啦?你们这车态度好着,我坐张老三的车,那家伙的,一嗓子能把胆小的吓死。那态度,好像谁都欠他八百吊钱似的,啧啧,我但凡能赶上你的车,就不坐他的,一样花钱,不稀得看他那脸子。”
云舟嘿嘿笑了起来,他跑的是乡下线,这边跑这线就四趟车,他一天俩往返,早晨六点半点在村里发车,从县城回村,上午八点半,到了以后就往回返,下午三点半再从县城回去。时间不紧不慢,由着工夫磨,他这三年跟这些乘客打招呼、唠嗑,人缘混的特好。
张老三跟他差半个小时,他要是磨一磨,压压点,就把张老三的人抢了,张老三看他们车看的可紧了,到点就催。
“张老三那媳妇,天天拉着个脸,坐车差一毛都不行,抠死!”
于是车上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哪个车上的司机心眼好,哪个车的乘务员好说话,说来说去,又夸到了云舟的头上。
云舟依旧嘿嘿笑,这话他听的多了,一点也不往心里去,今天他坐你车说你的好话,明天他就能坐别人的车说你的坏话,这人都是喜欢见风使舵的。
房震上来,手里提着票兜子,靠着车门子卖票。他们俩手都松,差个三毛两毛的从来都是笑笑就过去了,没有跟人家急赤白咧的要过。
这边启动了车,那边张老三的媳妇挎着票兜子磕着瓜子过来了:“呦,老四开车啊,你行吗?啥时候出师的?”
房震白了她一眼,这死娘们儿,啥意思呀,我家蛋蛋儿过了十八岁的生日驾照就办下来了,车开的可好啦。
“三嫂子,你这话啥意思,我家老四出师二年了。”房震被他挤下了车,在车外说道
张老三媳妇踩着高跟鞋站在车门的第一级阶上,伸着脖子往车里看,十九座的胜利面包,人已经坐满了。她尖着嗓子喊:“老五,人都满了,咋还不走?”
房震不愿意搭理她,云舟好脾气的说:“这不是刚修完车嘛,马上就走!”
张老三媳妇哼了一色,扭着水蛇腰下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