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都很好。”圣人声音低沉,“还等什么。”
话落才落,围着所有大臣的侍卫突然转身,啪的一声抽出剑,指向跪在地上的大臣还有贤王等人。
把手在大殿外的侍卫突然被一刀毙命,一队人进到大殿,同样拔剑指向贤王一伙人,而一直没出面的明王,带着一队人缓步进入大殿,跪在正中央。
“儿臣参见父皇。”明王一身盔甲,利落英俊,衣摆沾着不少已经干了的血,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恩,都已经控制住了?”圣人的目光充满心痛和愤怒。
如果说他最看中明王,那么最疼爱的绝对是次子贤王,最开始不是没想过将皇位传给他,只是多番考量,还是选了明王,贤王太过阴狠,若是登上皇位,他其他的孩子怕是不得善终。
他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可也是人父,其他儿子也是他的孩子,不能不为他们想一想。
正德三十七年,贤王逼宫失败,贬为庶人,关押宗人府,至于平郡王,革去君王爵,圈禁府中,正德帝病倒在床,一度昏迷不醒。
因为明王早前便帮着处理政务,倒是并没有手忙脚乱,一时间,朝政比之前还要平静,京中一片祥和。
同年十二月,老圣人的身体已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弥留之际,将皇位传给了明王,翌日驾崩,全国大丧。
听到正德帝驾崩的时候,赵家正一片喜色。
事情得追溯到三天前,杨婵照往常一样和赵远山一块去镇上接杨平回来,顺道买些东西。
这时候新鲜的蔬菜慢慢的少了,只剩青菜,杨婵打算去菜场瞧瞧有没有别的蔬菜,路过卖海鲜的摊子之前,想着买些虾子和鱼,结果闻到一股浓郁的腥味,一下吐得稀里哗啦,把赵远山还有小草吓得不行,哪还想到买菜,赶紧送去医馆看大夫了。
杨婵想拦都不成,实在恶心的不行,肚里一直反胃。
其实先前在家就有些不舒服,只是一直没正视,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
大夫神色严肃,把赵远山吓得不行,就是杨婵都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须知在这古代,风寒都能要了人老命。
许久,大夫又让她换了只收把脉,然后笑道:“恭喜,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胎很稳,也不必吃安胎药,回家好好养着就是,要是很想吐,就吃点酸的,能够止吐。”
喜脉?杨婵先是一愣,随即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怀孕了?
目光转移到赵远山身上,就见他比自己还要呆愣,不禁噗呲一声笑出来,“你那是什么表情?”
“坐着别动,哪能这么摇摇晃晃的,摔着怎么办?”赵远山一回身,就见杨婵坐在椅子上探过身子来,万一那椅子一打翘,可就得摔了。
随即想到今天还坐了快三十分钟摇摇晃晃的马车,连忙问大夫,“我们从乡下坐牛车来的,之前也不知道怀孕了,连东西都没垫,没事吧?”
杨婵横了他一眼,刚才大夫才说了胎很稳,这会不是白问吗。
还好大夫很理解这种初为人父的傻爹,笑着回道:“没事,回去好好休息就成。”
付了诊金,赵远山就想着去接了杨平,等明日早上就回乡下。
本来是想着直接在镇上,摇摇晃晃的牛车实在太危险,可是他二人什么都不懂,又没个长辈,师母平日就很忙,实在不好打扰她,只好回乡下,不说赵小花,就是左邻右舍也能帮个忙。
得知杨婵有喜,师母高兴的不行,赵远山也算是她看着长大,如今总算有了自己的孩子,这家总算完整了。
之前还会想自己年纪太小,身体没发育好,怀孩子太早或是不好之类的,等现在真的有了孩子,那些之前在考虑的东西全都成了云烟。
摸着自己的肚子,之前一点不觉得,现在总觉得肚子里有东西一样,而且走路说话也不知觉的变得小心许多。
杨婵眼角眉梢带着笑,路过哪家店铺都想着是不是孩子能用上,都想买些回家备上。
又让赵远山去了趟菜场,打算买些肉和蔬菜,得多吃着东西,不然孩子营养跟不上。
翌日一早,正巧赶上集日,杨婵本想出去逛逛,可是赵远山死活不让,外边人多,挤来挤去的,万一伤着怎么办。
因着这个,两人又只得休息一日,等到集日过去的第二天再回去,趁着集日,赵远山买了不少东西,有家里用的上的,也有家里用不上的小玩具,知道他是为着肚子里的孩子备上的。
杨婵不禁好笑,孩子都还要七八个月才能出生,这时候准备玩具做什么。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在古代按着他这年纪,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到这会才有孩子,难怪会这么兴奋。
好容易回了乡下,赵远山便压着杨婵不让她忙活,家里家外都是他和小草弄好的。
“我就是怀了孩子,又不是不能动,哪就这么金贵了。”杨婵横了他一眼,她见着村里不少女子,挺着大肚子下地的比比皆是,哪有像她这样连只碗都不能洗了。
赵远山也是高兴坏了,听了她的话,不禁摸了摸鼻子,总算让她做些轻便的活,但是像往常那样去溪边洗衣服什么的,是说什么都不让她做了。
吃过午饭,小草才从刘家村归来,同来的还要一脸喜气的赵小花和刘婶,手里提着一篮满满的鸡蛋,进门就死盯着杨婵的肚子,高兴的不行。
赵小花就不必说了,赵远山的亲姐,日夜想着杨婵能怀上孩子,传承赵家香火,而刘婶算是赵远山和杨婵的媒人,又是生死过来的,听到她怀孕了,便跟着过来粘粘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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