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箭,没事,软绵绵的,射不死人。”
“他们用的是轻箭,不用怕!”
“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大家冲!”
延寿教的弓箭手拿的弓更大,拉弓更累但射程更远一些,但是用上轻箭之后根本不用拉满弓,凭感觉差不多就松手射出去了,看着箭轻松地射向绕路的骑兵。
远距离齐射只能覆盖某个区域,因此弓箭手们的命中率当然很低。但是射得多了总能有收获。
有翻天鹞的骑兵中了箭,觉得只是轻箭无所谓,刚刚拔掉身上的箭,头就一阵晕眩,啪地落到马下,要么摔死,要么脚还在马镫里被战马拖死。
翻天鹞的骑兵觉得不对劲了,他们怀疑箭上涂了毒。于是他们加速绕行,正要开始冲向弓箭手时,一直躲藏的延寿教骑兵从更远的地方出现,直直冲向了这些翻天鹞的骑兵。
延寿教的骑兵摆出一副大家互换的架势。你有胆就冲我的弓箭手,等你冲进去杀,我们也一样反过来冲你们。
“冲不冲,还冲不冲!”
“不行,他们有点多。不是说只有两百多吗?”
“他们也挺多的,要分开冲吗?”
“拦一下,拦一下。”
“一些人过去拦一下!”
翻天鹞的骑兵分裂了,他们的胡骑和其他骑兵互不统属,胡骑依旧按照计划往延寿教的弓箭手部队冲去。
他们功利得多,只想着吃肉,不想和敌人的骑兵肉搏。先抢了舒服的活,别人自然就得去干苦活累活。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见到翻天鹞的骑兵去阻拦延寿教的骑兵,胡骑们高兴地伏下身体,把自己藏在马后,怪叫着朝延寿教的弓箭手冲去。
“绿箭,绿箭,绿箭急速射!”
如果之前弓箭手们还把火力分散给其他骑兵,现在他们就把火力全部投向了胡骑。
密密麻麻的箭矢随着弓箭手们的速射,快速地飞向了翻天鹞的胡骑。2百多名骑兵藏在马后,用自己的坐骑去抵抗迎面而来的箭雨,想着只要两轮就能冲进去。
最前面的胡骑忽然感觉自己的马越跑越慢了,虽然有几支箭挂在自己战马的身上,但血没有流多少啊。
以他们对战马的了解,短时间内受箭伤,只要不流太多血,它们只会因为吃痛更疯狂跑更快撞得更狠才对。
这种变慢的情况几乎没见过,他们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战马从奔跑变成了散步,然后轰然倒下。
麻药箭的药力如果叠加,那么马匹被麻醉的速度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而是翻倍加速。
而有些在后面没有冲在第一个的胡骑,也发现自己的战马越来越慢,简直不像是冲锋,而是慢悠悠地郊游一般。
这可是战场!他们惊恐地挥舞着马鞭,这种理所当然的方法,却没有办法让他们的战马受到刺激奋起步伐。
中了麻醉箭的它们已经逐渐感受不到被马鞭抽打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