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泰清还在心里暗骂就你还敢自称钦差时,听这厮居然张口就勒索10万石粮10万贯钱,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曹安察听着身边一些人倒吸凉气的声音,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价开的属实夸张。
他哪里不知道这个开价对方哪里付得起,他只是想看看对方被这价吓得变了颜色的模样,好出出心里的气。
漫天要价再等对方跪下来还价,求着自己少要一些,是曹安察的勒索手段。
可周宇哪里理他,直接说道:“曹公公不如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
令泰清摇了摇头,知道这两位估计是没有缓和的可能了。
曹公公听完周宇的嘲讽也只是冷笑。他其实在心里已经把周宇放到了对等的位置上。人家既然真的有数万教众,底气就应该这么硬。
曹公公阴恻恻地说:“这么说你是一毛不拔了?”
周宇心里清楚,一毛不拔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想着造反,这种朝廷摊派以延寿教现在的体量,是逃不掉的。
就算逃掉也是靠贿赂的方法,可那不也要花钱么?
所以他说:“朝廷的安排我自会与知州大人商量。”
令泰清松了一口气,这位爷愿意缴纳就是好事,不论多少都是表率。到时候跟被摊派的人们一说延寿教都交了,他们哪里敢不交。
令泰清点头:“教主识大局,真是位人中豪杰。”
曹公公听不得这个,狠狠地说:“令大人,从今天起这所大牢由我的人管理。他们吃什么喝什么都由我来准备,我倒要看看这位人中豪杰能撑几天。”
令知州刚要劝,听到曹公公话的各县得力人士,也就是被押进来的“新囚徒”们已经大声叫唤了起来。
“我愿付钱,我愿付钱!”
“公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家有人为官,岂能不给我些照顾!”
曹公公听到这些声音如同喝到了什么甘霖一般,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后死死盯着周宇,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周宇露出了一抹笑容,对令泰清拱了拱手:“知州大人,咱们再约时间。”
令泰清正疑惑时,忽然看到周宇手一指他们身后,表情惊讶说道:
“那是什么。”
一群人不由自主往身后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扭头回来时,原本那么大一个教主已经消失了。
大家揉了揉眼,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被铁栏杆围得死死的戒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