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派师门重地逍遥谷中终年仙灵之气极为充足,这里原大地上最富饶的一块修真圣地,还有着逍遥派这样的历史悠久却并不算太出名的古老门派。
与其他门派的宗旨不同,逍遥派讲究的是清静无为,自由洒脱。历代掌门人也常以此为诫来约束门下弟子。要不是看到无涯子等三人的性格以及未来的经历确实跟本派修真法门不合,他们三人的师父也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三块美玉胚子在眼前还任由他们出山了。
说到自己的师父,我虽然再三再四的询问童姥和李秋水,可是她们脸上都一幅好笑的样子,却坚决不肯透露自己师父的名号。
我十分纳闷的想:“莫不是也跟我一样,被何伤那一辈的给取了一个尼字辈的名字吧?尼古光是想想何伤给我取的这个道号我就想咬人。”不过,一路上的风光景色却使得我心里那股冲动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走到山谷中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童姥和李秋水轻轻跪在一间茅草屋前,朗声道:“弟子童姥、李秋水拜见师尊!”
山风凛然,整片平地上静悄悄的,只在草屋一角有一条细细的山泉在缓缓的叮咚流淌着。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想像中修真之人种的仙花仙草,也没有想像中的守卫神兽。有的也只有一畦大白菜,半畦韭菜,还有几根白萝卜。一切都简单的刚刚能养活人。
草屋里似乎没有任何地动静。我好奇的走到门口,就着两扇木门间的那道缝隙向里面望去。只见一名比无涯子还要帅气,比童姥还要矮小,比巫行云的头发还要乌黑,比李秋水的眼睛还要有神和大的多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瞪着我。
妈呀!我后退几步,差点一脚踩在随后跟过来的小兽身上。
小兽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从门逢中自顾自的看了一眼,呆了半秒,全身的毛都扎煞起来了。惊恐的跟我对视一眼。又将头转了回去。
两扇木门轰然而开,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地矮小美男子圆瞪着一双搞笑又漂亮的大眼睛走了出来。先朝仍然跪在地上的童姥和李秋水瞥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睛又转向了我。脸上的神情略微一呆。原本肃穆地神色突然展颜一笑,双手互相搓着点头哈腰的问:“请问,你是来这里观光旅游的吗?我这里可便宜啦,住一个晚上只收五文钱。”
我看了看他。转身弯腰很无语的悄悄问童姥:“你师父就是这个样子吗?”童姥眼睛一闪,伸手从怀里揣出一把金叶子:“师父,徒儿来看您来了。”李秋水则直接将自己头上地一颗夜明珠摘下,双手捧了。恭恭敬敬的送到了男子手中。
“这还差不多,不错不错!乖徒儿,你们来找为师有何事?莫不是与这位漂亮的小妞有关吧?我可不再收徒弟喽!”矮小美男子顺手将金叶子和夜明珠都收进怀里。脸上顿时像开了花似地。原本那双瞪地快掉下来眼睛此刻也杀气尽敛。被一双眼皮收了起来,仿佛一只被搔到痒地猫般。瞬间变的“慈祥”了许多。
童姥偷偷看了一眼我脸上地表情,见我一幅后知后觉,并没有生气着恼的样子,这才放心道:“师父,其实她是您的同门师妹,是我们的师姑。她是何伤师叔祖的弟子。”
“恩?”矮小美男子一愣,一双眯起来的大眼睛旋又精光暴射:“你是我师妹?敢问道号是”
“尼古。”我咬着牙森然道,此刻真恨不得将何伤从天上抓下来咬上两口,居然,给我这样不愁嫁不出去的美女起这么个伤天害理的名字!
“那就没错了!你好,我叫尼八。”矮小男人笑眯眯又彬彬有礼的将手伸向了一脸愕然的我。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逍遥山的逍遥谷中响起了一道女人放肆的长笑之声,我的笑声里带着同病相怜的同情和对世事造化弄人的无奈,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尼八这搞笑的道号。
笑够了,也疯够了,我大力的拍着尼八的肩膀说:“师兄,师伯给你起的这道号可真是有趣的很。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见见他老人家。”
尼八狂喜道:“原来你跟她们不同啊!害我白白担心老半天。”这句话说的真令人感到莫名其妙,我愣愣的看着他,等着给出一个解释来。
“她们,”尼八指着童姥和李秋水道:“还有无涯子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批臭规矩,硬是把我伺候的光火大发了!干脆将他们都赶下山去了。”尼八嘿嘿一笑,将我们都让进了屋。
屋子里同样简陋的到处是洞,不过光线倒是不错。尼八自己看了看自己住的惯了的屋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着自己的稻草床冲童姥和李秋水道:“你们俩坐那边去等着,我要和你们师姑聊一聊。”说完也不管童姥和李秋水像受气的小媳妇般坐在那张脏兮兮的床上,拿幽怨的眼神望着他,自顾自的蹲到我坐的椅子旁边,兴奋的问:“师妹,你这次来见师哥,嗯,有没有那个嗯,带些东西来?”中指食指拇指三指交互搓磨,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故意长长的叹了口气:“师哥啊,你也知道小妹初入师门,除了师父送我的修炼法门之外,可是什么都没有哇!”我故意把口气调整的跟旧社会蹲在挡风的烂砖墙角讨饭的叫花子似的可怜兮兮,只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来将这气氛推向**了。一旁的小兽一脸不解的望着我,似乎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轻轻给了歪着头打量着我的小兽一脚,小兽立刻蔫下了头,可怜巴巴的呜呜叫了几声,一双黑黑的小眼睛泫然欲泣,支着两只尖耳朵一瞬不瞬的望着尼八。
尼八愣了一分多钟,啊了一声,这才挠着脑袋道:“看来你比我可怜,我这个做师哥的倒不好意思跟你哭穷了。”伸手将左手上戴的一颗青濛濛的戒指摘了下来递到了我的手上:“师妹,你师哥我就剩这点家当了,送给你权当见面礼吧。”说完,双手抱着脑袋蹲在了一边,长吁短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