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景开了房门,从小二手中接过小食盒,面上神情始终淡漠无波,让人瞧不出有任何异样。
“有劳了。”他道了一声谢,语气温和。
小二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是煎了个药,穆神医不必如此客气。这药还有些烫嘴,穆神医你小心些别烫着自己。”
穆云景轻轻点了点头,他又取了一锭银子出来。小二一见,到嘴的话也不说了,直接转身跑了。
穆云景颇为诧异的看着小二飞奔下楼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他拿着小食盒回了房。
房柱后面李程昱见他直接关上门,咬了咬唇。他想要上去看着穆云景是否安然的喝下药,是否身体上能够舒畅些。
并不想看到他难受皱眉的模样,也不想他看到自己时情绪激动,说话冷漠的样子。
李程昱皱着眉,十分犹豫该不该上去敲门。
他在房柱后面站了一刻钟,终究还是难敌心底的焦躁不安而上前。
手刚刚抬起还未碰触到房门,就听里面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还在?”
“我不放心你。”李程昱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好似能到看到那人精致的眉眼,淡漠的神情。
他继续问道:“景儿,你的身体还舒服吗?”
穆云景瞥了一眼已经空了的药碗,听出对方话语里暗含的关切,他冷漠的表情了有些一丝松动。
“我没事,谢谢关心。”
李程昱没想到他会与自己道谢,瞬间心头涌上一股暖意,他有些激动的连声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手探上紧闭的房门,他十分想要推开房门进去瞧瞧那刚刚回应自己的人是何表情,是不是不再冷冰冰,不眉头紧皱?
但是,李程昱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做。
若是他推开房门,那人最大的可能会是对着自己横眉冷对,态度冷漠吧。
这样的想法从心头闪过,李程昱就熄了这份冲动。
一道木质房门隔绝了两个不同心境的人。
门外,李程昱收拾起激动的心情,他让自己显得语气诚然,态度平和,“那景儿你好生休息,要是有不舒服,来喊我一声,我就在隔壁。”
不放心的再叮咛了一声,李程昱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穆云景低垂着头,微微握成拳的手置于腿上。视线在他那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了片刻,喝下去的药迟迟不见效果,就好似他喝得并不是堕胎药而是保胎药一般,无声无息,毫无反应。
肚子既不难受也不舒坦,就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然而,他能感受到那里的生命力依旧旺盛。那一碗药下去,除去的并不是那一条陌生不该存在的小生命,而是穆云景暗藏的复杂心思。
他以为只需要一碗药便可消弭了这无人知晓的小生命,然而,他静坐了许久,久到身体都快僵硬麻木,也不见有任何不适感产生。
“这是怎么回事?”
穆云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不相信是自己的失误,那药方虽不常用到,却也是牢记于心的方子,不该也不会发生这样失效的事情。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药效发挥的比较慢,也许是药效不够强……
直到一个时辰后,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