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是不知所措“辰王子,就算皇上醒了,日后你我也是可以再见面的,何必”他这话说得就像要永别一般。
泽新辰不置可否,只把粥递到我手上:“这粥放了些蜜饯果子,是越国人的口味,专等着皇上醒来的时候给他喝的,我让厨房里头一直煨着的。”
我诚心地谢了他的细致。
可是泽新辰还是没走,我任他看了几秒,低头用勺子搅着稀粥,一边低吟道:“辰王子还有别的事吗?”
泽新辰半晌才说道:“皇上好了,你就赶紧跟他回宫去吧。我也同如意说了一声,已经给你们备好了马车。你们想走什么时候走都行的。”
这话听起来倒有些像逐客令。我不明白泽新辰为什么要赶我走,难不成他是吃钱佐地醋么?一想到此,我真是百味交集,什么感觉都有。
泽新辰说完这话,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这段日子很开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他的背影,仿佛我心中树下的那个弹着吉他地男孩也随着泽新辰的离去而渐渐看不清楚,好像一张年代久远地图画看不清色彩
我有些怅然若失地回到屋子里。
钱佐正乖乖地卧在床上,两只手揪着被子,眼巴巴地盯着门这边,看到我进来,眼睛一亮,蹭蹭地又窜了起来。
我懒得再数落他,看他坐起,就说:“粥好了,你自己吃吧。”我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感觉不到烫。
把碗连同勺子往他手里头塞,他竟然别着嘴把两只手扳到身后。然后用眼睛瞟了眼我,又瞟了一眼我地碗,意思是让我喂他。
我真是无语到极点,想问他他的智商是不是停留在小学水平,想想无法跟他解释智商,没有交流还真是简单。就两个字,干还是不干。
但我还真是拿这个钱佐没有办法,无奈地把勺里地粥朝他的嘴巴送去,他这次可知道合作了,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两个馒头。
被他这滑稽而可爱的表情给逗乐了,喂起饭来倒也不觉得繁琐。一眨眼的时间,大半碗的粥就下去了。
直到忽然之间屋子的门被什么东西猛烈地一撞。
门被我上了栓,以防别人不小心闯入看到什么。
所以门没有被撞开,但屋子里的东西摆设都晃动了一下。
我和钱佐都警觉地盯着门,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门再次招到剧烈的冲击,这一次,两扇门框直接往里面倒来,砸在了桌子上,吓了我一大跳,霍然站起,只看见一个人踩着门就冲了进来。
等我看清出来人是谁的,一把锋利的宝剑已经直指我的咽喉,要不是钱佐忽然蹦起,只来得及直接用手把那把剑给握住,我可能已经魂归西天了。
来的人,是玉如意!
她两只眼珠子泛着火焰般的红色,熊熊燃烧着一股强烈的恨意,口口声声喊着的是:“戴悠梦,我要杀了你!”尽管她的剑被钱佐抓住,但那句话却比剑还有杀伤力,我好像能感受到她内心里那股怨气有多么地强大。
鲜血从钱佐的指缝流了出来,或许是见了血,刺激了钱佐生猛的那一面,他皱着眉,一用力竟把玉如意手中的长剑从中折断。
论武功,玉如意根本不是钱佐的对手。
但她手中持着那柄断刃依旧不罢休,还要再冲过来,不知是她武功太差,还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失去了准心,还没靠近我,就被钱佐一脚踢了出去,那一脚踢得有些重,玉如意摔出几米远,磕到了墙,又跌落下来。
一时半会儿竟没有动弹。
钱佐正要再上前去,被我一把拦住,捉起他的手臂,直看到手掌已经被污血覆盖着,还好剑不够锋利,没有什么大碍。
我放下心来,却听见那边的玉如意发出一声似笑似哭的长啸,让人听了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