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炎对伴郎这个词完全不理解,两人顺着轻语的手指看过去,就见鬼魂胡千青抱着酒坛子醉倒在河伯的怀里。
一老一少,挤在一块,倒像是一对祖孙。
胡千青迷迷瞪瞪的,感觉有人扯着自己的衣领将自己拽了起来,他像个不倒翁似的晃来晃去,双腿发软。可是因为有人扯着他的领子,他怎么晃荡都摔不下去。
河伯笑眯眯的爬起来,笑道:“这位小友的酒量真差。”
轻语也摇头叹息,他拍着郑炎的肩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找人帮忙布置一下。”
“回来。”郑炎叫住她,“你跟你哥哥商量过了吗?在我这里?”
轻语眨眨眼,笑道:“当然,阿辞哥哥最烦人多了,我在你这里他还不乐疯了。”
胡千青睁着一双烧红的眼睛,迷茫的四处乱看,一转头就见到郑炎满是嫌弃的脸,被酒精烧糊涂的脑子瞬间就不高兴了,他奋力一扑,挂在了郑炎的脖子上,还把脸颊在男人的胸口蹭了蹭,嘴里念叨:“叫你嫌弃老子,熏死你。”
郑炎简直要气笑了,他一把将胡千青扯下来,顺手丢给匆匆赶过来的下属,如果胡千青醒着,就会发现这个奔过来的男人就是刚刚抓着自己的黑脸男。
“什么事?”郑炎拍了拍手问道。
那黑脸男看了一眼胡千青,就想将他丢在地上,但是他刚松手就发现郑炎目光冷冰冰的看了他一下,又赶忙接住了。胡千青晃晃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伸手扯住了郑炎的袖子,嘴里委屈道:“你在外面....嗝,是不是....有狗了。”
郑炎看他委屈的小模样,也就没把袖子扯回来。那细高个低着头装什么也没看见,低低的说道:“殿下,有人闯进来了,说是寻儿子。”
郑炎看看河伯,没有船任何人都是无法通行忘川的。不过....
河伯见人看他,嘿嘿一笑,道:“哦,是那对小夫妻啊,他们说来找儿子的。”
......
郑炎看看醉醺醺的河伯,又看看狂奔而来的牛头与马面,反省自己是不是对他们太好了,一个个的全都不靠谱。
马面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从细高个怀里夺过胡千青就跑,还不忘喊了一句殿下。马面嘿嘿的笑着,看着郑炎微眯的双眼,后背起了一层的白毛汗。
“殿下,是一对夫妻,说是您认识的,他们来找...刚刚那位。”
他并不知道胡千青的名字。
“在什么地方?”
马面干笑两声,苦着脸道:“他们摸到帝宫去了。”
郑炎见他的面色,了然的点了点头。很好,看来又要重新布置一遍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河伯,道:“以后不准给他酒喝。”
胡千青站在一地狼藉的宫殿门口,脸上是迷茫的表情。那美艳的女子见到自己就扑了上来,却抓不住他,泪珠一串接着一串掉了下来。一口一个宝贝,儿子,为娘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牛头揪着自己的牛角,轻声的安慰道:“你不要难过啊,以后他跟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殿下让他跟河伯学手艺呢。”
闻言女子哭的更伤心了。
胡千青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此时被一路甩来甩去,也已经清醒了些,直到这女子朝自己扑过来,抚摸自己脑袋的时候,胡千青的脑袋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