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的声音在高处响起,姗姗悚然回头,看着站在木质矮楼上的祭司。两个异常高大的人穿过砂石路,一左一右按住逐的肩膀,低着头不敢直视姗姗的眼睛。
姗姗疾走两步,被九石拦在路中央。她眯起眼睛:你们在做什么?
祭司踩着奴隶的肩膀,施施然从矮楼上走下:您很喜欢湖泊?下次可以让九石举着火把陪您去。至于祭品,她很快就要参加新月祭,还是不要随意出门地好。
【被发现了】果然,隐藏在暗中的人比想象中多得多。
姗姗挺起胸膛,不愿仰视他:您现在想对我的勇士做什么?
逐猛地抬起头,她脸上顺遂驯服的表情在惊讶中褪去.
哦~您的勇士。祭司的笑容扩大了,由讽刺变得真切:勇士您真的很中意她啊。
神女没有在祭司的逼视下退却,反而一步步迫近,直到与祭司咫尺之遥,九石紧张地将手放在腰间。
祭司低下头,靠在姗姗的耳边:她一定会是最好的祭品带走。最后一个词落下后,高大的勇士们夹着沉默的逐快步离开。
姗姗刚想阻止,腹部忽然一阵剧痛,她凶狠地看向前方,祭司抖了抖袖子:神女大人,您身体不适,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嘶你姗姗从没有这样怨恨自己的弱小,她捂着腹部,冷汗遍布全身。刚刚那一拳恐怕是最后的警告。
祭司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没有留下哪怕一句话。
几次呼吸后,姗姗摇摆着从原地站起。既然是活祭品,那么,逐在被她杀死之前都会是【活着】的。
女仆用力抬起装水的瓦罐:这是她每天最费力的活计,可马虎不得。
瓦罐稳稳地立在木桌上,她骄傲地擦干额头的汗水:没谁比她更适合侍奉祭司与神女大人了。
想到神女,女仆朝房门看了一眼:神女大人这几天早出晚归一定是在为夜晚的新月祭忙碌吧?
刷拉,房帘被一双愈加纤细的手撩开。
姗姗从房间中走出,轻飘飘地擦过女仆的肩膀。女仆虔诚地以手抚胸,神女的风仪果然和凡人不一样呐。
姗姗走到大厅里站定,就像祭司说的那样,前来接她的勇士们没有耽搁时间。强壮的一男一女从门口进来,向她行礼,既像保护公主又像押送犯人似的站在她背后。
今晚将会举行新月祭,逃跑的时间只剩下12小时。姗姗穿着仪式用的纯白长裙走出石屋,蜿蜒的低矮房屋被她越甩越远,两个看守却越走越近。
【要怎么才能绕开这两个人】
她之前已经检查过守卫的武器,木盾和骨锤确实很原始。可握在熊一般的人手上,绝对可以把人当场砸个对穿。
祭司还真看得起她啊。只能寄希望于仪式地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