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里面的白絮编绳子?姗姗立刻明白了。
逐一边点头,一边手指翻飞地把白絮分成几小条搓好,几分钟就编好了一根绳子。姗姗顺势蹲下来和她一起搓,逐拗不过,只好抢先把一圈绵草拔完,方便她取用。
姗姗搓着搓着,发现手中的细绳团成了一团,虽然缠绕地很紧密,但看上去有些毛糙,用作仪式肯定不行吧?
她摩挲着绳子表面搓出的毛绒,有些舍不得丢掉。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树梢挂着一串坚硬的红果,和豆子一般大小。
逐,那些果子是什么,能吃吗?
逐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咬不动,只能用来编毯子。
那就是装饰用的了。
一条手环忽然扣在逐的手腕上,手环中央点着坚硬的红果。
很好看吧?神女低下头,专心地编织起下一条绳子。
逐一时之间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忘记了自己最后回答了什么。
当夕阳照在山坡上时,城内的两人终于做完了一条长长的系绳。
姗姗总算知道所谓系绳是什么样的仪式了:仪式本身很简单,只需要亲属为死者系好代表安全的系绳再埋葬。
但凭接一条长长的系绳着实需要费一番力气,还好逐的手真的很灵巧。
姗姗揉揉酸胀的手腕,用力起身:好~这样准备就做好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吧~
逐一脸担忧:神女大人,但是
姗姗提起裙子,向石屋跑去:比比看谁先到吧~不许放水!
是。
3分钟后,姗姗萎靡地倒在一棵树下,逐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也是,就算逐只是个孩子,个高腿长可是实打实的。
好累虽然疲惫,恶心的感觉倒是没有了。
她眯起眼睛,和树叶一样感受风的吹拂,直到一道影子投射下来。
姗姗猛地睁开眼,与祭司对视。
祭司,你有什么事吗?她戒备地并拢双腿,该不会责怪她随地乱休息吧?
无事。祭司收回目光,带着九石继续走在砂石路上,看来只是路过。
居然真的没有任何惩罚,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不安的感觉让一道灵光闪过脑海,姗姗哗地站起身,跑了过去:等一下,我有话想问!
请说。祭司停了下来。
姗姗平复心跳,喘着气问:你昨晚许诺了逐,让她参加新月祭,对不对?
逐?那个红眼的女孩吗,我的确允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