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家之后被王姜氏数落了半天,在蕴尉打了两个喷嚏之后,这通数落更有了升级的趋势。“娘,煮碗姜水给我喝吧!刚出正月呢,不好看大夫的!”
“呸呸呸,胡说什么,大吉大利,不好的散去!”王姜氏拿儿子没办法,恨恨地去给俩人煮姜水。
喝过姜水,上山染上的寒气被驱散,蕴尉歇了上山弄木头做棋盘的想法。“棋盘可以用纸画,可是棋子还是要用木头做……”
“没事儿,你说做什么样,我来弄。”蕴尉的一切想法秋寒屿都无条件支持。
“那咱们先做一副小的玩玩吧,等天暖和了,咱们去找个木匠做个好的。”蕴尉让秋寒屿做三十二个比乒乓球略小鼓形的木块,他自己则去画棋盘。
俩人在家里一忙活,闲得发慌的王铁根也围上来凑热闹,跟秋寒屿一起削“小鼓”。三个大人忙活了大半天,基本的都差不多,只差棋子上的字。
蕴尉原本想让秋寒屿刻上去的,却又觉得太费劲,毕竟秋哥不是专业木匠出身,刻坏了还要重新做,于是蕴尉干脆找了毛笔在十六个小鼓上一个将、五个卒,剩下的士、象、车、马、炮各二。
写完了一边,另一边该换红色,蕴尉尚未点亮丹青技能,所以家里并没有准备燃料,包括朱砂。好在米宝儿、豆宝儿的夫子爱好绘画,常备各色燃料,所以匀给他一点是可以的。
蕴尉得了朱砂,在另外十六个棋子上写下一个帅、五个兵,剩下的仕、相、车、马、炮各二。
准备好了道具,蕴尉兴奋地拉着秋寒屿对坐到小桌前,“来来来,秋哥,我先大概说说规矩,然后玩两局秋哥就会了。”
“马走日,象走田,过河卒子不能还,车走直线,炮翻山,另外还有别马腿,堵象眼。还有,还有卒在河内只可向前进一步,过河前进平移皆可。士在九宫斜支,将在九宫移步……”蕴尉想了想,“暂时想到这么多,咱们一边玩儿,我一边再跟秋哥说。”
这俩人一玩儿就是小半天,连米宝儿、豆宝儿、糖宝儿被送回来都没出去迎。回来的三个小娃娃安静地坐在旁边围观,直到蕴尉的老将被捉,他不得不认输。
蕴尉欲哭无泪,果然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么?他与秋寒屿刚刚开始的时候蕴尉连胜两局,第三局因骄傲轻敌被秋寒屿赢了去,算是三局两胜,第四局被蕴尉找回了场子,但是已经不像开始两局那样轻松。
前五局结束,蕴尉五局三胜,总的看来还是蕴尉占了上风,然而七局结束,蕴尉依旧是三胜,如今第十局结束,蕴尉还是三胜!
“秋哥,你不是第一次玩儿吧,对吧?对吧?”蕴尉哭丧着脸问。似乎只要秋寒屿回答了“对”,他输得就不算太惨。
“第一次,不过这游戏不错,虚虚实实,可以套用不少兵法谋略呢。”秋寒屿玩儿的很尽兴。这个游戏真心不错,以后可以多玩。
可惜蕴尉输惨了,坚决不肯再跟秋寒屿玩儿,于是柿子拣软的的捏,蕴尉改为教导仨小的。他就不信了,秋哥玩不过,仨小的还玩不过?事实上,蕴尉还真是从仨小的身上找回不少自信,但也仅仅是头几年。
等最小的糖宝儿满了十岁之后,蕴尉就再也没有在象棋方面找到过自信,甚至连棋友都找不多,原因是仨小的都嫌弃他是臭棋篓子,不爱跟他下,而乐意哄着他跟他下棋的秋寒屿,蕴尉又不爱跟他下。
因为明明知道自己赢不过,到头来就算侥幸赢了也会怀疑是不是对方放水,根本就赢得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