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屿俩人的时候,蕴尉终于可以放开聊法宝海螺的问题了,“秋哥你说,这海螺里的东西真的比外面的好吃么?”
“你从海螺里面拿出来的东西基本都是这里没有的,无从比较。”秋寒屿也不确定。
两人对头思索了许久也没得出个靠谱的答案,最终只能决定明天几人再仔细尝尝。
“对了,豆宝儿如今要被留下开蒙,岂不是也不能跟我回家了?”蕴尉可没忘了豆宝儿不在,糖宝儿闷声闯祸的事儿。
“不如让米宝儿也住下?让他也跟着听听。”
“这样好么?糖宝儿还这么小,万一捣乱怎么办?也没问问夫子的意思。”
“从前你读书的时候,糖宝儿从没捣过乱。”秋寒屿说这话的时候很坦然,绝对没有扣下小的,引来大的的想法。
蕴尉思虑再三还是决定问问糖宝儿的意思。小糖宝儿陷入人生第一次两难的抉择,他既舍不得大大,也不愿意离开豆宝儿哥哥,只能拽着蕴尉的衣角继续跟豆宝儿玩儿。
蕴尉等了他一阵子,可是糖宝儿丝毫不愿意离开,蕴尉只好自己离开。来的时候两大三小,回家的时候只有单人独骑。蕴尉莫名觉得心酸又委屈,拍拍骓宝儿的脖颈,“还是你有良心,愿意陪着我回家!”
等他回家的时候,王铁根夫妇已经收了摊儿,做了晚饭,见到蕴尉独自回来,王姜氏很不适应,“怎么只有你?孩子们呢?小秋呢?”
“秋哥给米宝儿请的夫子到了,今天大家去了别庄见见新夫子。”蕴尉没精打采地说。
“哦,这个都见见也好,那米宝儿以后就要留在别庄了吧?”王姜氏不舍地问,“米宝儿这孩子真是又乖又懂事,有他在,那俩小的都不用我们管。是不是那俩小的不肯走,所以没跟你回来?”
蕴尉摇摇头,“豆宝儿也被夫子看中了,以后也要留在别庄读书。”
“啊?”王姜氏讪讪地拍拍衣摆的灰,“那俩孩子都不回来了啊?哎,不会来就不回来吧,总不能耽误人家孩子的前程。”这次不是因为儿子跟小秋吵架,她也不好开口让小秋把豆宝儿送回来。豆宝儿在家里住了这么久,猛然听说他不会来了,她也有点难受,难怪儿子没精神。
“秋哥说让糖宝儿也跟着一起听课。”蕴尉的声音更蔫儿。
“啊?你同意了?”原本情绪也不太高的王姜氏立刻跳了起来,“哎呀,你这是怎么当人爹的啊?糖宝儿还这么小,白天看不出来,夜里睡觉肯定要找人的,小秋他们哪里能照看呀?”
“啊?”蕴尉立刻支楞起来了,他似乎也听说了孩子在认人的时候只跟一个人睡,找不到就不肯睡,可是他家糖宝儿好像没这个毛病呀?“这个,秋哥是糖宝儿认识的,还有米宝儿和豆宝儿,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问题王姜氏并不抱乐观看法。蕴尉也有了心事,入夜没敢早早关门,果然,入夜没多久秋寒屿就抱着糖宝儿回来了。“你走的时候糖宝儿还好好的,天一擦黑就开始寻你,找不到就开始哭闹。”
对于糖宝儿的粘人,秋寒屿既喜也悲,喜的是这次被他找到借口过来陪着小尉,悲的是小尉被个小娃儿占了去。
秋寒屿开始思考如何在小尉守孝期满之后将他拐走,那时候最小的糖宝儿也该开蒙了,有了两个兄长和夫子的教导,小尉应该可以放心跟自己离开吧?
秋寒屿暗搓搓的小心思不能宣之于口,只能暗自盘算着将来要带蕴尉去何处。不过说一千道一万,那也是将来时,现在进行时是蕴尉抱着儿子轻声哼唱着催眠曲,哄着儿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