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菱没有搭话,却把亮银枪舞得更快了。
从远处看,好像有一条蛇缠绕着刀爬着,并快速地向凌霸持刀的手游走。从近处看,枪影也是起了变化,这‘老藤’不光是盘绕在‘树干’上,而且迅速地一圈一圈地移动着,直到持大刀的手上。
只见枪影连续闪烁,大刀嘡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又只见枪影连续闪烁,凌霸从马上栽了下去。
爱美人爱得要死的凌霸躺在地上死了。他的生命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消逝了,可是又留下了许多疑问。
到底是谁跟凌霸说的刘菱乱伦的?又到底是谁跟凌霸说万年公主貌美如花的?又是谁怂恿凌霸拦路抢夺万年公主的?又是谁把刘菱的行军路线告诉他的?这一切疑问在刘菱脑海中挥之不去,不招也来。
刘菱疑惑地眼神不断地打量着凌霸的尸体,脑中尽是狐疑,思绪就像是狂风中胡乱飘舞的柳絮,就那样毫无规律可要言的,东一下西一下的上下翻飞着,终于又无从得之。
刘菱手中亮银枪一挥,同时催马奋蹄,并高声呼喊道:“给本王冲啊!杀过去!投降不杀!”
他身后的官兵呐喊着就向山贼杀了过去。山贼见头领死了,官兵又杀了过来,纷纷丢盔弃甲,就跑了,跑的慢的山贼干脆就跪地投降了,这此起彼伏的投降声,也是那么的震撼。
天边几朵乌云就那样在蔚蓝色的天空中不断地翻滚着,似乎就要变了天,却又好像翻不起多大风浪来,迅速又被蔚蓝色的天空吞噬了,马上又消逝不见了。
不远处的山连绵起伏着,时不时的又会变幻成悬崖峭壁,这山又用苍松翠柏装点,是那么的好看,好看得让人的心都醉了。
驰道上,官兵成群结队地清理着战场,收获颇丰。
刘菱骑在大黄马上,对臧霸道:“师父,此次,咱们共缴获多少物资,纳降多少人马?咱们损失多少人马?”
臧霸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咱们此次作战共损失二千人马,缴获兵器和盔甲两万多件,纳降一万五千人。”
刘菱点点头,然后道:“不错!这次咱们也打了个大胜仗。”
战争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从来是不可怜弱者的;战争又是残酷的,是绞肉机,是屠宰场;战争还是制造孤儿寡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悲剧剧场。
此时,刘菱却没有胜利者应该有的喜悦,也没有可怜强盗那种泛滥成灾的同情心,但是他心里却想起了一句诗。“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一只长长的官兵队伍又重新排列好了,然后就沿着逶迤的山下小路向章丘方向走。队伍前面,刘菱身后跟着十几辆马车。队伍后面,许多官兵押着俘虏。
章丘是个小县城,低矮的城墙是用泥土夯实,整个墙体看上去有些破败,墙上时不时地能看到开裂的缝隙,在缝隙里又生张着杂草。
墙上的女墙情况更糟糕,甚至有的女墙都已经坍塌了。
城墙上的碉楼仅仅只剩下房架子在支撑着,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
刘菱带着队伍就走向章丘城门洞子。
城门洞子由黄土层层夯建而成,宽七八余米,高五六米,在城门洞子底部种植有类似藤蔓的植物。
这种植物顽强地沿着城墙攀爬着,每隔半米又从茎部生出根来,扎在土墙上的缝隙里,又从这根部生出许多新的茎,这些茎上又长满绿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