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跑……”
李万庆的部众根本没有任何勇气抵抗,逃的逃,散的散。
“停住!都给我停……”
“粮食!护着粮食!别被抢了……你们给我将粮食留下来!”
之前给李万庆推粮食的麾下,已经开始争先抢后的讲粮食推走,或者推到河边,形成却月阵,想要阻挡可能袭击他们的骑兵。
但丁原没在意他们,而是继续往前追。
就在这边即将陷入总崩溃的时候,李万庆杀了出来,一箭射死了推着粮食逃跑的家伙:“都给我稳住!别被唬了!对方也只有千人不到!”
这喊声刚出来,刘长顺举着喇叭就吼道:“额们大同军不杀降,只要投降,统统分田,分地!”
这一嗓子起来了,立刻就有人跟着喊了一起来。
还真别说,混乱之中,当有人说不杀降,这群人立刻就不乱跑了,纷纷投降。
李万庆脸色越发难看,哪里不知道他被算计了。
拨马赶紧去聚集人手,赶回甘谷驿。
他根本没时间跟这死磕,及时止损。
最后,李万庆只带走了千余人,剩下的全给丁原端了。
丁原果断留下一个百户,押送他们走神台沟直接去南泥湾,然后他命令刘长顺去丢一封信给李万庆。
当晚,甘谷驿内传来一声羽箭着门的声音,信被送到了李万庆手中。
他红着眼睛,听着麾下一个读书人读了一遍。
“三日内离开甘谷驿,可免于战,否则一旦开战,不死不休。”
读书人颤颤巍巍的说完,声音都在抖。
李万庆脸色阴沉无比。
但他也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大同军的兵源质量和实力,远不是他能应付的,自己刚才又败了一场,万一对方驱赶那些家眷来,那他手下只怕崩得更快。
更重要的是,甘谷驿是一座水陆驿站,对方很方便就能转运粮草,真要围他,他只会被耗死。
想到这里,李万庆也只能选择离开。
于是,第二天下午,李万庆一把火烧掉了甘谷驿,带着人赶紧转移。
半道,斥候来报:“自今年起,惠民泉忽减如线,四月更是大旱,如今入秋,已有大荒。”
一听这消息,李万庆总算心情好了起来,立刻吩咐进入附近村落开始掳掠人口,裹挟往延长县而去。
丁原也不着急,慢慢跟着。
等到李万庆一路祸祸到了延长县,开始引动本地百姓暴动之后,他才姗姗来迟。
李万庆占据一角,看到了丁原所部,骂了一句晦气,也不管暴动破败的延长县,立刻带着人手裹挟钱粮撤离。
丁原还是没追。
他顺势入延长县,将延长县内部整肃,清查,盘下人口三千一百三十七人,又破了本地士绅三十一户,夺粮草三万七千两百石。
做完这一切,他才派出骑兵,开始追杀李万庆。
李万庆此时已经运动到了黄河边,开始扎寨,前锋抱着羊皮筏子,准备进攻平渡关。
平渡关隶属于这边有一个千户守着。
看到了李万庆,他们冷汗都下来了,赶紧筹备武器,报备上官,然后阻击李万庆。
李万庆的羊皮筏子军队,一次性只能过个几十人,上岸之后立刻就遭到了围堵,很快又把他们赶下来,让他们根本没办法快速渡河。
李万庆脸色越发难看,看来想要快速渡河是不可能了,需要强渡了!
而且还得多找几个渡点。
要不然,只能拖延时间到冬天结冰,然后强闯了。
“希望时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