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勐地凑近,带着散发张扬的发香,椅子上的吴用不自觉地抓紧了脚趾,手掌濡湿,身子止不住的往后仰,若不是拿手撑着,险些支撑不住。
吴用脸颊烧得有些滚烫,“就……堵上性命……”。
白芷直勾勾地望着他,发现了他骤缩的瞳孔,和眼底的慌张。
没那回事,鑑定完毕!
白芷勐地撤回身子,白芷能看出吴用的心思,绝不是逗她玩的。但他们二人之间没到那种地步,估计手都没拉过。
她忽的就笑了,笑得苦涩,“吴督军不要说些意义不明的话好不好,我现在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夫君一个前夫已经让我头疼了,还有两孩子……”
吴用被这样拆穿,又窘迫又气闷,“哼,那两人一个都不是好人,当初若不是你非要上宁王的船,这些年你也不会遭这样的罪!”
白芷一愣,“当初是我执意要追着宁王走的?”
吴用无奈笑了,“可不是!喊也喊不听,拉也拉不住!”
白芷不知该作何感想,她只是觉得,当时这么做一定有当时这么做的理由。
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当时……宁王与我而言,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吴用微微皱眉,回忆一番,“你说他是你的贵人。”
白芷忽的就洩了气,她有些茫然。
但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还是该更坚定些,当时有当时的理由,现在也有现在的理由。
只要她不打算放弃卓遥,那就一定不能让他看出一点动摇。
两个人最怕的就是犹疑,她感受到了卓遥的退缩,那她就更该在此时坚定不移,不然这段感情就溃败了。
吴用还给她带来了许多琼州特产,说是特产,不如说是当初她在琼州鼓捣的稀奇玩意儿,什么果脯,方便麵,罐头,辣条,鱼乾。
大半夜给白芷看饿了,不自觉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聊,“你说这方便麵入了军队?怎么保鲜?不费油?”
“现在量少,只能偶尔吃一顿,加点滷子作为奖励倒是挺振奋军心。至于油嘛,我们找到了棕榈树,去年才用它试了试榨油,今年准备多种些。保鲜是个问题,现在是用油布封层,再用装满草木灰的木箱装着……”
二人聊了许多,聊愉兰城,聊林凌,聊白云书院,白芷大概清楚了她当年在琼州干了些什么事。
原来她在北原和在丹宁做的很多决定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十足的经验加成,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如有神助。
竟不自觉地感叹,她真牛逼!她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