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现在是他们的东家,现在莺红楼在这河岸重回巅峰时期,底下的人都服她,鸨妈妈的气焰也收敛了不少。
“可以呀!不过……鸨妈妈你的工钱不少了,你应该不会缺钱呀?”
李月插了一句嘴,“鸨妈妈还在养那个男人?”
老鸨一时红了脸,“这……没……没有!”
白芷倒是有些警觉,“鸨妈妈与他什么关系,他那么费钱?该不会是沾上赌了吧!沾赌的话我可不预支工钱!那可是无底洞!”
“没……没有!”老鸨慌忙否认。
老鸨很想要这钱,左右为难之下,她讲出了实话,“她……不是我男人……我就是想送他离开这里,送他去读书……”
“啊?”白芷听得人都傻了,“难道是你儿子?还要你送他去读书?”
“也……不是我儿子……只是一个故人之子。”
“那为何要你送他去读书呢?你的故人,他的家人呢?”
“他家人都得罪了大官,满门抄斩了,他在这世上没有没有亲眷了……只有我能帮他!”
这一厢情愿的味儿,白芷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对老鸨道,“鸨妈妈呀,这钱支不支我说了算,所以呢,我想知道缘由,若是合理,这钱我也可以出,你让他来亲自与我说说。”
老鸨百般不乐意,还是把人叫来了,这男子年轻,最多也就二十几,诡异的是,他从进门到现在,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过老鸨一眼,即使余光看到,也匆忙躲避。
若鸨妈妈保下故人之子,还供养着他,还要出钱送他去读书,他难道不持感谢态度吗?
更重要的是,白芷看见了他眼里的嫌恶,跟那个臭屁的大夫一样,不只对鸨妈妈,还针对在场所有姑娘!
白芷怒从中来,在外面受了气,回来还要受气,一不留神就问出了口,“公子与鸨妈妈何种关系?为何要让她出钱送你去读书呢?”
男子脸唰一下就红了,头越来越低,脖颈上的骨头都像是要断了一般,怒道,“与你何干?轮得到你问吗?银子要支就支,不支就算了,何必来羞辱我!”
哇哦!好大的脾气!
白芷不过问了他是何关系,他就这般暴躁,越想越觉得他们并不简单。
白芷转头问老鸨,“鸨妈妈,他为何说我是在羞辱他?我明明只问你们是何关系而已!”
鸨妈妈讪讪道,“这……他说错话了!快给姑娘道歉……”
“你们是母子?”白芷抢话。
男人拳头都捏紧了,一张脸通红。
白芷并不理会他,“还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