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端木翎皇都这边
后天就是皇上的寿诞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端木翎近来眼皮一直狂跳,他心里很是不安,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端木翎安排完战前的一切准备,便和钟离一起站在,大启的城楼之上,俯瞰着整个皇城。
也不知道后天过后,他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悠闲的站在这城楼之上,吹吹晚风。
此时,城楼之上,吹起一阵凉风,钻心的寒意,让端木翎忍不住发了个寒颤,他黑红相间的衣冠华服,被风儿吹得肆意翻飞着。
他一脸忧伤的,看着城下正在,为生计奔波的子民们,也不知,百姓这安然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如果瑞阳王他们要攻城,首先遭殃的,必然是城中的百姓们,无论到时候,谁胜谁负,最终承受伤痛的,永远都是悲催的老百姓。
想到这里,端木翎忙对身旁的钟离吩咐道:“钟离,明日你带一批士兵,将臣中的所有子民,都安全的迁离出皇城吧,尽量将他们带到安全地带安身。”
钟离忙躬身抱拳领命道:“是!王爷放心,我定会安排好城中百姓的!”
钟离看王爷情绪十分低落又十分关切的劝慰他道:“王爷也别太过忧虑了,反正该做的咱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全都交给老天决定了,真到那时,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事态究竟如何发展,一切还要等到皇上寿诞宴才知道,王爷对皇上,对大启已经问心无愧了,这就足够了,王爷,忧思伤身,在大战来临前,王爷一定要好生保重身体啊!”
端木翎拍拍钟离的肩头,尽可能的装作一脸轻松的笑着宽慰他道:“你担心的,孤都明白,我很好你放心吧,只是近来,常常感觉心神不宁的,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都大半个月过去了,芮芮他们早该到达临安了吧?可为什么却迟迟收不到暮羽那边的消息呢?”
“以暮雨的性格,他势必还会回来皇城,陪我们并肩作战的,可暮雨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有,也没有回来,孤这心里实在没底,你说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还有瑞阳王和雍王他们,最近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该不会,在一起谋划什么大动作吧?孤能不担心吗?”
钟离默默听完端木翎的讲述,忙宽慰他道:“关心则乱,王爷您这是太过关心这些事了,所以才会产生焦虑。
依我看,王妃娘娘那边没有消息,反而才是最好的消息啊,至于暮雨嘛,他大概是不放心,王妃娘娘一人在那边,最终选择留下来保护他们了,有暮雨在,您有放心吧,他没传递消息过来,可能也是为王爷着想,你懂他的,他若无事,是绝对不会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王爷的,他知道如今皇城这边大战在即,王爷身上担子重,他是不会让一些小事来干扰王爷的。
这至于雍王和瑞阳王嘛,无论他们如何动作,目前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我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就只等着他们搭台开唱了,王爷,您就放心吧!”
端木翎对钟离笑着道:“你说的对,关心则乱,或许的确是我太过紧张了,但愿芮芮他们在临安一切都平安吧,至于瑞阳王他们想要如何,我现在再担心也没用,一切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两人便淡然一笑,抬头,一脸惬意的欣赏着,天边那夕阳西下的优美景致。
最后直至天渐渐黑下来,钟离才犹豫着开口劝道:“王爷,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吧!”
端木翎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城下的子民,他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应了声:“好!”
随后一挥长袍,气势恢宏的大跨步走下了城楼。
钟离看着王爷远去的背影,他的背影在月亮的映射下,是那么的落寞。
他看着王爷远去的背影,由衷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心里有点心疼他,也更加敬重他了。
钟离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雍王派去,一直监视端木翎的眼线,看到端木翎他们回了王府后,立即赶到当铺,将端木翎的一举一动,全都告知了雍王。
而雍王此时正在和苏忠涵下着棋,苏忠涵按照端木翎的吩咐,将端木翎那边的“所有大动作”全都告诉了雍王,也赢得了雍王的信任。
雍王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他心情很不错,悠哉悠哉的哼哼着小曲,同苏忠涵对弈着。
几局结束,苏忠涵均以失败告终。
此局结束,他一脸崇拜的拱手拜下恭维道:“呵呵呵,王爷果然棋艺高超啊,你瞧这都三局了,我真是输得连裤衩都不剩了,唉!下官手拙,能和王爷这样的高手,切磋棋艺,实乃下官的福气!下官多谢王爷指教了!”
雍王心情畅快的哈哈大笑着:“哈哈哈……承让!承让!你呀你,也就是想哄孤开心罢了,你以为孤还是三岁小孩子啊?你以为孤不知道,你在刻意让着孤吗?应该是孤献丑了才对!”
苏忠涵嘿嘿哈哈的笑着打哈哈道:“呵呵呵,王爷说笑了,王爷确实棋艺非凡,您要不厉害,我怎么的也该赢一局啊,说到底还是王爷您真正有实力!以您现在的水平,即便我拼尽全力也难以赢你,我若拼尽全力也赢不了你,这不等于伸手打自己脸吗?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雍王或许是觉得大业将成,心情很是不错,他畅快的大笑着说的:“哈哈哈,你说的也在理,太傅啊,你说皇上这的寿诞宴就快到了,瑞阳王那边怎么忽然没动静了?”
苏忠涵装作忙拱手作揖回答道:“禀王爷,下官早已派人查了,属下的人查到,瑞阳王的兵马,已经到达谷阳坡了,而且郭恒安身体已经康复,他已经秘密接管回郭家军了,这事,端木翎暂时还不知道,如此一来,皇上圣诞那天,瑞阳王攻城是铁上钉钉的事了。”
“据说,瑞阳王还准备好了端木翎的“罪证”,以他造反,他则以保护皇上的名义,带兵和端木翎决一死战,咱们到时候,再悄悄的在宴会上给端木翎使点绊子,让他自顾不暇,咱们趁乱再动手解决了傻皇帝,到时候宴会想必已乱成一团了,待到瑞阳王和端木翎拼个你死我活之际,咱们在拿出仿写的圣旨封你为监国,将他们通通以叛贼名义捉拿,至于其他藩王,敢造反的直接一并解决了,这样一来,您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上帝位了吗?”
瑞阳王听完苏忠涵的计划,他难掩激动的,放浪形骸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太傅不愧为国君之师啊,您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啊,对!咱们就这么办,放心,到时候我登基称了帝,我封你做右相,再拜您为师!”
苏忠涵露出一抹难以言明的微笑,他随即拱手恭贺道:“呵呵呵,那下官在这里,就提前恭贺王爷称帝大捷了!愿王爷心想事成!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