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医院?”
她点了点头。
林微微不禁一愣,心中既替她高兴,同时却也难过。已经送走了一个亲近的人,现在还要再送走一个,当他们一个个都走光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下午。”
“这么快?”林微微。
“是啊,前线缺少人手。”奥尔嘉看着她,有些愧疚,道,“要赶着回去收拾东西,所以今天不能陪你去看新闻了。”
心里有些凄凉,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奥尔嘉,“我会想念你的。”
“我也是。”她回抱她。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婚礼?”她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想得可真远。”
“是你说的,人生要有计划。”
她不语,沉默了会儿,道,“是啊,要有计划。”
林微微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道,“你走了,鲁道夫也走了,最亲近的你们都离我而去。”
“停,别说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本来就是。”
r>奥尔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笑着道,“只是暂别而已。明天晚上,你来我家吧。在临走前,我们最后再聚一聚。”
“好。”微微强打起精神,点头道,“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等你走了……”
她飞快地打断她,道,“还能写信联系。”
两人依依不舍地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教学大楼的大钟敲过了十三下,奥尔嘉道,“时间不早了,德周新快要开映了。我也得走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去吧去吧,我会小心的。”微微伸手挥了挥,和她告别,目送着她的人影消失在远方。
没了奥尔嘉的陪伴,她觉得有些孤独,本来不想去电影院,可转念想想,从此之后,都是一个人行动了,要习惯啊。
心情本就不好,这一期的德周新偏偏讲述的还都是日本如何攻占亚洲。眼里看着日本军队进驻中国领土,耳中听着德国人偏激的解说和观众的叫好声,心里的压抑感就更甚了。再也坐不下去了,她呼得一下站起来,走出播映厅。
日本人的凶残,他们对中国人所做的那一切,南京大屠杀、毒气室、用残忍的手段奸杀妇女、残害普通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