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陈子佑欲言又止,最终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炯炯地盯着陆文孝。
徐寇这番话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在刁难陆文孝,实则是在考校他,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而陈子佑其实心中也想要知道这个陆文孝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否能够重用,于是斟酌一番后也就没有劝阻。
“嗯...其实这倒也并不难猜...”
“陆某观殿下麾下的军队用的乃是蜀国的军旗、装备,莫非是打算在巴国境内大肆破坏劫掠,然后嫁祸给蜀国,以此来破坏两国之间的联盟?”
“这么一来势必会引起巴国的重视,从而派出军队前来围剿,介时殿下便可以留下一小支疑兵用以迷惑,暗中派出大军去奇袭巴国的粮道。”
陆文孝思索片刻后便给出了答案。
听闻此言,陈子佑忍不住拍手称赞道:“然也,陆先生当真有大才!”
言下之意,便是他说对了,虽说某些地方略有不同,但也大差不差。
紧接着,陈子佑便将自己原先与徐寇商议的计划大致讲述了一遍,听完之后陆文孝微微点了点头。
“此计妙哉,只是却颇有一番风险,殿下若是这般...或许能够增加成功率。”
陆文孝沉吟片刻,给出了一些建议。
闻言陈子佑顿时陷入了思索之中,良久后忽而眼前一亮,不由叹道:“大善!”
然而此刻坐在对面的徐寇却是用着一抹异样的眼神看向陆文孝,沉默许久之后终于是叹了口气。
“陆先生大才,徐某不及也,先前徐某太过无礼,还望谅解。”
“无妨,陆某来历不明,徐祭酒出言试探也是为主尽忠罢了,何错之有?”
陆文孝摆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
徐寇摇了摇头道:“既然陆先生之谋略远胜徐某,那么按照先前所说,这军师祭酒之位便让与陆先生了。”
陈子佑大惊,连忙站起身来出声劝道:“徐先生,这...
徐寇笑了笑:“殿下勿虑,正所谓能者居之,既然陆先生的才能胜于微臣,那这祭酒之为便理应由他担任。”
对面的陆文孝也略感诧异,沉默片刻后开口道:“陆某初来乍到,未立寸功,又怎敢居这军师祭酒之位,能添为殿下帐下一参军便已足矣。”
“咳咳...”
说完之后,他又咳嗽了几声,端起桌上的岸山龙井饮了一口,只是看起来精神状态依旧很差。
陈子佑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关切,连忙开口道:“陆先生可是染了风寒?本王这便下令让军医来为先生看病。”
陆文孝站起身来拱手谢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陆某这病乃是顽疾,稍微休息片刻就好了,不妨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