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的不错。”刘嫖感叹了一声,“只不过觉得这孩子心性上可能不如面上看的那般温柔。”
“可能淮南王府上规矩比较大。”秀纱了然笑了下,“那匣子奴婢过手掂量着可不轻省。”
所以说啊,那侍女半蹲着身子把那装灵芝的匣子举过头顶,却一点都没有打颤,看来这种事是常做的。
“小姑娘也有眼色的很啊。”刘嫖在心里感慨了句后生可畏。
先是叫她一声公主,后来看她和煦便拿亲戚小辈之类的称呼来攀情,后来觉察到她语气上的疏离后又在言语中改回了称谓。这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体现着这个姑娘的心思之玲珑。
“这位翁主可真是好心思。”秀纱接着说道:“今日过来还送了这么大一株灵芝。晚上可要炖了给侯爷用?”
“确实是件好东西。”刘嫖吩咐道,“先拿去给郎中看过然后送到膳房那边去吧。”
刘嫖伸手扶了扶额角,然后猛然一顿,叫住了往外走的秀纱问道:“刚刚刘陵说自己是什么时候到的长安来着?”
秀纱道:“刘陵翁主说是前日。”
前日?
刘嫖心里暗自嘀咕。
这是到长安没多久就跑她这里来了?而且今日还送了一株灵芝,说是给她和陈午的。
刘嫖想着晌午与刘陵的对话,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淮南王府的消息似乎也太灵通了些,送什么不好,怎么偏送药材?而且他派谁不好,为何偏要把这么一个伶俐的女儿派到长安呢?
外头,刘陵坐上了回淮南王府的马车,她从窗户的缝隙中看着公主府的牌匾,眼中闪过浓浓的艳羡。
新帝登基,给诸侯都规定了不少新的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规定了诸侯的宫室规格。哦,现在诸侯的宫苑不能称之为王宫了,现在一律要改称为府邸。可怜她去岁刚换了个大一点的靠近花园林苑的宫室没多久呢,圣旨一下,整个王府都要往里缩上一圈,然后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宫室就被后宫更得宠的姬妾给抢了去。
凭什么呢?
刘陵不服气的想。
就因为她是个要外嫁的女子就得给其他人让路吗?她自认为自己的容貌、才情、手腕都不输于他人,但为什么她的兄长可以继承淮南王的爵位而她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