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典跌下马背后,因为长时间骑马,衣服上正好沾染了马鞍上的药粉, 遂引得老虎只撕咬他一人。
案件有了苗头,大理寺连夜进行审查。
不过遗憾的是, 这药粉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是谁放在杨典坐骑上的, 一日过去也没有查出结果。
这药粉是什么来头,杨典自然门儿清。但他却不能说, 一旦说了,这就相当于不打自招了。
此时此刻, 杨典身上缠满了厚厚的纱布,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养伤,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书童用汗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污秽血迹, 看着血肉模糊的那两条腿,猜测往后怕是只能拄拐了。
一名侍从跑进屋跪下, 畏惧地看了他一眼,哆哆嗦嗦禀报道:“二公子,还是查不到驯兽先生的踪影,怕是人已经乔装混出城了。”
杨典顿时勃然大怒,随手抄起床边几上的白玉碗朝他身上砸去:“一群没用的废物!”
因为激动,动作过大,牵连到了腿伤,下一瞬,他痛得惨叫出声,哀嚎不止。
沈书礼在旁见了连连摇头,心平气和地劝道:“消消气,当心腿。”
魏淳武道:“杨兄稍安毋躁,这次的事,我猜测必是被人掉了包,”他分析道,“你想想看,那驯兽先生突然不告而别,我们的马鞍上出现了本该放到周怀安马上的药引,很明显,我们被人算计了。”
杨典缓了缓情绪,眯起双眼:“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
魏淳武挑着眉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你和我,以及那个驯兽师。可现在那驯兽师跑路了,本来要被虎咬的周怀安却平安无事,你有没有怀疑过,此事与周怀安有关?”
“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杨典说到这里,不由看向沈书礼。
沈书礼心头一慌,忙为自己洗清嫌疑道:“不是,你别看我。我可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的。”
魏淳武:“此事应该与沈兄无关。”
“肯定与我无关呐,”沈书礼郁闷地说到这里,完了佯装不高兴的样子小声嘀咕,“我还没怪你俩不仗义呢。把我蒙在鼓里就算了,出了事竟然还怀疑到我身上,简直气死我了。”
杨典收回猜忌的目光,冷声吩咐下人:“继续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就在荣国公府陷入一片压抑的气氛中时,永定侯府敬安居这边,少年坐在室内焚香调琴,面上一片从容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