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见郑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挑眉问道:“你这么害怕干什么?”
“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欺骗消费者的事,害怕人家找上门吧。”
郑宴听到这话,连忙为自己辩解。
“怎么可能!我们做的可都是良心生意,绝对不可能欺骗消费者。”
接着,郑宴开始解释他为什么会如此警觉。
郑宴他们从事粪便收集工作,每次交易完成后,都会给对方一小撮米面或者其它粮食,这本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然而,昨天却发生了意外。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声称他之前给郑宴的粪便是寄存在郑宴处,现在已经囤积了一个月,要求他们把粪便还回去。
郑宴听闻此言,自然心生不满。
他们一直都是公平交易,怎么就变成了寄存。
“而且大哥,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无耻。”
“我说可以把粪便还给他,但要他归还之前给的米面,他竟然说以前没收到我们的东西。”
“大哥,你评评理,这到底是谁的问题!”
郑宴双手叉腰,气愤难平。
更过分的是,那个人仗着自己年长,使出了碰瓷的手段。
“而且那家伙不知羞耻,我刚说两句,他就往地上一躺,说我打了他。”
“呸!我怎会是那种粗鲁之人?”
“我都说了,他若觉得我坑了他的粪便,可以去官方告发我。”
“让官方的人,来解决这事。”
郑宴并不惧怕那人告状,毕竟他收粪便时,都是整层楼的人一起收,从未拖欠过任何人的米面。
“而且那家伙每次就拉那么一点儿!”郑宴伸出小拇指比了比。
“我看他可怜,所以也算做一泡,每次都会给他一些米,不然他早就饿死了。”
“没想到,那家伙竟然如此忘恩负义。”
郑宴越说越气,并且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收那家伙的粪便。
那不要脸的家伙,一个月拉的东西还没有其他人两天拉的多,合作明明是他们吃亏。
孟辞在郑宴提及粪便时,便几次欲打断其话。
然而郑宴口若悬河,根本没给孟辞插话的机会。
“大哥,你给我评评理,这事难道不是那家伙的错吗?”
孟辞道:“既然你们一开始说好,且你确实照办,那确实是那家伙的错。”
郑宴仰头,沉凝道:“那是自然,我们这行,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我不可能自毁声誉。”
孟辞颔首,与郑宴交流数次,确实觉得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