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己找了一个,人长的么,确实身板正,也漂亮,但家里穷。穷就不说了,上有哥哥下有弟,全都盼着她的彩礼钱给儿子娶媳妇儿呢。我那亲戚当然不同意,奈何儿子喜欢的紧,以命相逼威胁父母,好歹还是让他们结婚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徐婉宁十分上道地捧场:“怎么着啊?她那儿媳妇儿作妖了?”
婶子拍着大腿:“是啊!儿子工作不差,每个月的工资少说也有七八十块钱,全部被儿媳妇拿去帮衬娘家了。小两口没钱吃饭,就回家啃老。家里就这一个儿子,养就养了吧,结果儿媳妇不做人,偷偷拿婆家的肉和大米给娘家妈。”
“不仅如此,儿媳妇怀孕以后,还跟我那亲戚开口要一千块钱,说什么生孩子太遭罪了,要是不给钱她就不生。我亲戚也是个脾气爆的,不乐意被儿媳妇拿捏,不给钱,那儿媳妇转身就去把孩子收拾了!”
听到这儿,饶是徐婉宁都不禁有些胆寒。
这个年代可不同于后世,做人流手术只要有钱就可以,而是必须要伴侣在场,证明这个孩子是婚生子,并且是因为身体条件不允许才不要的,限制很多。
那个儿媳妇估摸着应该是花钱找了黑诊所做的手术,也不知道有没有毁坏身体的根基。
两个案例,彻底打开了婶子们的话匣子。
徐婉宁的阅历到底还是少,很快就插不上话了。
但婶子们的八卦,让徐婉宁第一次真切地领悟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的真谛。
果然,戏剧来源于生活,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徐婉宁一心两用,一边听着婶子们聊八卦,一边密切地关注着办公室里新来的那几个员工。
一开始大家表现的都很正常,但持续的时间不久,那几个新来的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前后脚地参与了进来。
因为她们来的有些晚了,插不上婶子们的话题,只能时不时地应和两声。
“徐同志,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喜欢跟婶子们聊八卦啊。”
突然有人跟徐婉宁搭话,她不由竖起目光看过来。
来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应该是个爱美的,穿着友谊商店最新款的毛呢大衣,围着同色系的围巾,头发也烫成了最时兴的发型,脸上还化着淡淡的妆。
只是她化妆技术显然不怎么样,所以妆面看起来有些显脏,倒是将年龄感显出来了。
徐婉宁笑道:“婶子们说的,可都是能增加社会阅历的事儿,听一听也有好处。至少能跟着学个一两招辨别人渣的技巧。”
对方用一块儿手帕捂嘴笑:“我以为像徐同志这样的高知人才,是不屑于讲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