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顿时心生残虐,红颜炼尖叫道:“我没错!那些人都该死!看客!凶手!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都该死!哪怕是后代,也不能放过!”
洛释皱眉,他捂住心口,暗暗道:“冷静下来!”
心口一阵沉默,随后才又响起那柔柔媚媚的声音:“尊上,是奴家失礼了。”
随后她慢慢道:“不过,管它对与错,奴家做了的便不再后悔过,更何况奴家是为了尊上您……”
“不必打着为我做事的名头去捣乱,我还不需要这样的法子。”
这哪里是帮忙,简直就是添堵。
红颜炼像是明白洛释心想,她冷笑:“尊上这是动了恻隐之心?您莫不要忘了,当初可就是因您的一点仁慈,才会被暗算的。如今这是又要重蹈覆辙?”
“不是。”
红颜炼听此,舒了一口气。却听洛释又道:“这世上因果报应循环不清,修仙修魔的人因为寿命长,更是陷入这因果对错中,如果一定要犯拧找个真相,早就被自己怄死了。我才不想动脑子去辨别谁对谁错,在我眼里,只有千伶做的才是对的。你要是做了什么给她添堵的事,你就是做错了。”
红颜炼被堵地无话可说。
洛释就这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千伶,他说了,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支持。
千伶对百姓道:“我已经擒了河女,你们不必再担心了。不过我另想问个问题,你们可曾听说傩坤派弟子是什么时候到达你镇的?”
“傩坤?”
那些百姓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好像是听过?”
“不就是那个背着剑的挺秀气的青年嘛!”
“对!他还住过我的客栈呢!”
“就是他!他说是什么傩坤派的弟子,因为名字奇怪我就记住了。”
话语那般嘈杂,千伶却能听的一清二楚,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就只来了他一个?”
“对。”
千伶问:“他是你们镇上的人吗?”
“不是,当然不是,这口音不像嘛!”
千伶又问:“那你们镇上可有一位叫琴儿的姑娘?”
众人不免又是交头接耳一番,随后老实摇头:“没有。”
千伶思索一会儿,随后对他们道:“多谢诸位愿意配合我,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即可,不会再有妖魔前来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犹疑,最后还是那长者出头,犹豫道:“乡亲们都害怕那河女再来……”
洛释也对千伶低声道:“听闻这儿不止一个河女。”
千伶安慰地看他一眼,道:“是不止一位。不过算得上全被捉了。洛释。”
“什么意思?”
“我也还需询问,待会儿再说。洛释。”千伶说完这句话,将锦囊打开,黄符飞了出来,围住众人,“你们若是不放心,就拿些符咒去。”
众人哪见过符咒飞起来的样子,当下一阵吃惊,却是对千伶说的话深信不疑了,他们各自拿着一张符咒敬畏地放进胸前,对千伶告了别,忐忑地走了。
洛释有些心疼那些符咒,那可都是千伶的心血啊。
颇为可惜地看了眼远去的众人后才回过头来,只见一只黄色的纸鹤飞在自己面前,纸鹤后是千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洛释,你也有,而且与众不同的。”
洛释哑然失笑,他接过纸鹤,问:“你以为我是眼馋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