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州说得对，他不能一直心软，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他感激陆南瑾，跟不喜欢陆南瑾的不坦诚，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他得把主动权拿回来，今天开始他不能再被人骗，更不能再顺着谁的安排去活，这些人喜欢他，但是不能道德绑架他，他们能把爱当筹码，那他也能把他们的爱当战利品。
陆南瑾的沉默中，林牧再一次开口，“你喜欢吗？我只问一次，不管你说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信。”
他承认他变坏了，坏就坏吧，总比从这个男人床上下来，又被拐去另一个床上强。
陆南瑾盯着他，看着他眼神中多出的那份强势和冷静，过了许久才笑出声，“宝贝，你知道吗，你的学习能力很强，顾延州那一套放在你身上，确实能唬住人，你现在很像他。”
他教林牧利用他们，让他们臣服做狗，林牧学的也不慢，甚至都无师自通的拿自己去跟顾延州做了交易，但也没有林牧学顾延州学的快，不是顾延州有多厉害，而是林牧明显更认同顾延州这条路。
林牧要靠自己，不是靠别人，从一开始他就搞错了方向，所以今天输的一败涂地。
“喜欢。”
陆南瑾还是单膝跪在那里，却不再是完全臣服的姿态，而是倾身压向林牧，“宝贝，我没喜欢过别人，我确实不花心风流，但我逢场作戏太多了，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直到遇见你。”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会连碰都不敢碰，现在这样在男人之间周旋你都嫌脏，那我……你只会更觉得脏。”他还是在笑，玩味又漫不经心，林牧却在他眼里看到的全都是苦笑。
“可你不是说你不风流吗？你……”
“我说了，又怎么证明我说的是真的？”陆南瑾抬手想碰碰他脖子上自己吻出的痕迹，指尖眼看要碰上，又在空中顿了顿，最后缓缓移开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不是说出来就有人信的。”
林牧觉得他没有完全坦白，顾延州说的是他没办法不风流，这一点他根本没有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系统的事一样，他也不能往出说，所以林牧可以理解陆南瑾最后的隐瞒。
但是……
“我觉得，有一天我应该会知道你努力藏着的秘密，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种预感。”
他那么聪明，猜到了也不奇怪，陆南瑾没否认，“好，我等着。”
“还有……”他要退开，林牧却抓住了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信，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不是别人说的那么风流，我没觉得你脏，谢谢你喜欢我，不过你以后也不要再那样算计我了，可以吗？”
“真的不觉得脏吗？”
林牧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