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沈时宴抬眸,眼底的喜色还未收起便与一双阴翳的眼睛对视上,他眼中的笑意瞬间消散。
“这是要去哪啊?”沈父阴沉的话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索命鬼。
沈时宴目光微沉,他扯了扯嘴角:“我晨跑。”
沈时宴的脑子很混乱,他不知道是哪一步计划出了问题,让沈父大半夜守在门口等他。
盯着沈父的模样,沈时宴心中一颤,今晚怕是不止跑不掉。
沈父让保镖一左一右按住沈时宴,他则绕到沈时宴的身后拉开背包,将里面的衣服都丢了出来,手指间夹着身份证和护照。
沈父将这两样东西在沈时宴面前晃了晃,冷笑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晨跑要带衣服和证件照。”
沈时宴沉默。
沈父勃然大怒,猛地踹了沈时宴一脚,暴怒道:“小兔崽子,我我看你真是活的太舒服了,忘了你姓什么了。”
他被保镖架着躲避不开,沈时宴额角冷汗直冒,一声不吭。沈父用了十成的力气,不用翻衣服都知道腹部已经青紫一片。
沈时宴抬头,只见沈父对着保镖说去拿家法来。他抿唇,目光平静看着沈父。
家法是一根细长的鞭子,沈时宴瞳孔猛缩,身体不由自主颤抖着。是这具身体的潜意识,沈父常趁哥哥出长差的时候打原主,等哥哥回来原主那一身伤也养好了。
“你敢打吗?”沈时宴毫不畏惧沈父眼底的怒意,直言道,“天亮那位顾总就来了。”
沈时宴言下之意是让外人看了丢沈家的脸,但沈父比沈时宴了解顾总,自然知道对方不会在意一个联姻对象。
“你以为我不敢?”沈父冷哼一声。
抬手挥动鞭子狠狠往沈时宴身上抽,沈时宴闷哼,脸上的表情坚定写着“不认饶”三个字。
抽了两下,沈父解气了才将鞭子收好。他抬手示意保镖将沈时宴送回房间严守看管。
沈时宴面色苍白地趴在床上,他小心翼翼挪动了一下位置,暗暗将沈父从头骂到尾。
不就是仗着人多么,他总有一个要打回去。
痛死了,身后的伤口没被处理,火辣辣提醒他刚才所受的一切。
沈时宴并没有想太久便沉沉入睡。
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他是被凶狠的声音给叫醒的。
来人是昨晚按住他的保镖之一,此刻板着一张脸叫他起来,见他睁眼立马开口:“小少爷,沈总要你换衣服后立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