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要想着撒谎。你手在我兜里揣着，建军也在屋里，人证物证俱全，你不用狡辩。”
田壮本来还在想着措辞，听到吴大勇的话，他垂下头来，眼神躲闪。
见他不说话，吴大勇冷哼一声。
“大壮，我们对你怎么样？知道你媳妇身体不好，老大和嫂子还特意给你钱，怕你觉得丢面子，特意让我私下交给你。还要提拔你做分店的负责人，你就是这么报答大家的吗？”
田壮的头比刚刚更低一些。
吴大勇没有再开口，就这样望着他。
屋内就这样安静下来，两分钟后，田壮终于开口。
声音里是无尽的懊悔和自责，但又充斥着无可奈何。
“对不起，店长。”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整个苏记，是大家对你的信任，如果你还知道对错，你就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田壮摇摇头，又开始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这事就能过去了吗？如果我们把你送到派出所，你知不知道你是要蹲大狱的？到时候你能得到什么？”
“人做错事就要承担，现在你还有机会，如果真的等到明天早上给你送到派出所，一切就都晚了。”
闻言，田壮表情有些动容，良久，他下定决心般抬起头，眼神坚定。
“我说，既然无论怎么样，我都没有好下场，那还不如把事情都说出来，也算还了你们的恩情。”
吴大勇和张建军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一起望向田壮，等着他继续开口。
“前段时间突然有个女人找到我，她说她要开一个跟苏记一样的川菜馆，但是她需要苏记的秘制调料，她出钱，让我帮他偷一些，我当时就拒绝了她，你们对我好，我是清楚的。”
犹豫片刻，田壮咬咬牙继续道。
“但是那人拿住了我的把柄，我不得不帮她。”
说完他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把柄？什么把柄？”
吴大勇和张建军都有些不解。
在他们看来，田壮是一个踏实肯干的人，顾家又勤快，他们想不清楚他会有什么把柄落到别人的手里。
“我之前知青下乡的时候，在乡下娶过一个媳妇，那个媳妇给我生下一个孩子后就去世了，正好赶上回城，我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我父母为了不影响我重新成家，便把这事隐瞒下来，那个孩子也对外宣称是我们捡到的，被我父母收养，现在是我的弟弟。”
看着吴大勇和张建军惊讶的表情，田壮有些羞愧。
“当时和我媳妇在一起的时候，我怕她会接受不了，便隐瞒了这个事情。最近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陈氏老板就以这个威胁我，如果我不肯答应，她就要把一切都告诉我媳妇。”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只能答应她，而且每次她都会给我一笔钱，这钱我可以给我媳妇买药，还可以寄给我的父母，让家他们在家里养孩子，我便一直帮着她做这件事。”
田壮看向吴大勇，眼里有些乞求。
“前些天，陈氏老板得知秘方的事，就让我把秘方偷回去。我错了，我不会再帮他做事了，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吴大勇闻言，沉默良久，抬头望向田壮，眼里全都是失望。
他伸手把里怀兜里的秘制调料配方掏出来，递给田壮。
田壮有些怔愣，疑惑地看着吴大勇，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吴大勇直接把纸条塞到田壮的手上。
“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