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把意识混沌满身情热的陈响带回家后,于观棋立刻找来了医生。
深蓝色的大床上,陈响侧身蜷缩着低声啜泣,露出的皮肤都热烫得泛粉,眼睛闭着不知还剩下几分清醒。
医生扒开陈响后颈汗湿的头发,露出被顾廷轩咬得血肉模糊的腺体,伤口已经在慢慢结痂,但看着还是很骇人。
“畜牲!真不是个东西!”于观棋看着不落忍,要是他再早到几分钟,说不定这件事情就可以避免。
医生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上流圈子的乱事多,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家庭医生,只做好本分的事情即可,不过这于家少爷,倒是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于少爷,这个oga已经完全进入了发情期,抑制剂作用不大了,这还是他的第一次发情期,现在要不生熬过去,要不,得找一个alpha来。”家庭医生含蓄地跟于观棋道。
医生走后,于观棋回到卧室,他自己也才挨了一针抑制剂,总算没有那么燥热难耐了。
“你怎么办啊?小可怜。”于观棋坐在床边,陈响面朝他这个方向侧躺着,呼吸沉重,于观棋不久前才给陈响换的白色短袖,这么快领口又被汗水浸透了。
陈响面容显而易见地稚嫩,本来也就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大孩子,马上就要迎接高考了,原作者偏要在这时候给他安排被强奸怀孕的情节,于观棋追连载的时候就被狠狠膈应了一把,气得直想看作者后期到底怎么圆回来。
渣攻的人设真的设置得贱,有这么好的老婆不知道珍惜爱护,还把他一个母单二十几年的大好看文青壮年气死了。
于观棋端来一盆凉水,打湿了毛巾给陈响擦脸颊脖子,隔着一层毛巾都能感受到陈响身上的热度,可能陈响命中得有这一劫。
“熬吧,熬过这几天,以后就都好了。”于观棋自言自语道,
但他显然没完全理解医生含蓄的意思,陈响是被顾廷轩硬激出来的发情期,直接跳过了发情期的前调,情欲来得猛烈汹涌,这样的发情期,让oga生熬是熬不过去的,没有alpha的安抚,oga在这期间自残自伤是绝对的事情。
于观棋关了卧室门让陈响继续昏睡,自己到客厅打电话,跟学校那边简单交代些事情,也幸好学校钢琴室那栋楼比较偏,这件事情还没多少人知道。
抱着陈响离开钢琴室的时候,顾廷轩那个混账还带了四个五alpha来堵他,正好迎面碰上不放心前来查看的校长一行人。
一个了不得的权贵儿子在校期间强奸势弱的oga同学,另一个同样惹不起的于观棋也涉及其中,校长看着于观棋怀里发情的oga,稍微一想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顾廷轩鼻青脸肿,还在黑着脸威胁于观棋“等着,这件事情没完”,校长头都大了。
于观棋那时候急着带陈响离开,只跟校长简单说了几句话,现在在电话中,校长也跟他保证,不会让这件事情传播出去,尽量补偿受伤害的陈响,把对陈响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校长丝毫没有提及顾廷轩,有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点意思,但就像顾廷轩自己说的,这件事没完,也善了不了。
给陈响班主任请了一周的假期,又通过班主任拿到陈响奶奶的电话,跟老人家说了个小谎,说陈响要去外省参加一个顶厉害的比赛,比赛期间不能用手机。
中,陈响一直把奶奶看得最重,宁愿屈辱地拿下渣攻的封嘴费退学生子,也要给奶奶做上手术吃贵得咋舌的特效药。
陈响成绩一直很好,老人在那边也没有怀疑,听到于观棋说自己是陈响的朋友后,挺高兴地让陈响带他来家里玩,说小响从小就没有朋友,现在终于也交到朋友了。
老人一打开了话匣子就止不住,说着说着陈响的事情,声音都有些哽咽,但于观棋之前是个白手起家的老板,只要他想,跟谁都能唠下去,乐乐呵呵的,就不会让话掉在地上,陪老人聊了有小半个小时才挂电话。
如果不是卧室门突然开了,于观棋还能再跟陈响奶奶说会儿。
陈响浑身赤裸地走出来,眼神迷茫,走得摇摇晃晃的,明显地往空气中嗅闻着什么,虽然缓慢但目的很明确地朝于观棋走来。
于观棋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喉结滑动,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同样是男性的身体,穿着衣服时于观棋并没有看出太大差别,对oga的世界观也没有深刻的认知,但现在,他强烈地感觉到了,陈响是男性oga,跟他不一样。
陈响赤条条的,皮肤白皙,大面积白皙中其他的颜色就很突出,腿间的性器已经勃起,圆润的还隐约泛着水光的龟头是粉红色的,阴毛稀疏,明明抱着的时候感觉陈响身体很瘦削,但大腿根的软肉看着又很盈润,胸前的两颗乳头也是粉的。
就,挺可爱的,正正好击中于观棋喜欢的点。
于观棋明显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了很多,刚压制下去的信息素也蠢蠢欲动,从后颈丝丝缕缕地蔓延。
“唔”陈响受到这股alpha信息素的影响,蹙紧眉头,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膝盖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嗑出一声脆响。
“哎!没事吧。”于观棋终于从沙发上挪动屁股,赶忙上前几步把陈响扶起来。
陈响跟根煮熟的面条一样,浑身都软绵绵的,但主动伸手揽住了于观棋的脖子,睫毛上都浸润着湿气,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低声呓语“难受,我好难受。”
于观棋因为扑鼻而来的香甜的信息素愣神几秒,满脑子都是陈响身体也太软了,又烫又软,揽在陈响腰间的手都被那块细润的皮肤烫到想缩手。
“呜呜我难受难受”
于观棋被陈响的哭泣音唤醒理智。
陈响应该是难受狠了,于观棋把陈响重新抱回床上,按照他丰富的知识,觉得发情期这种情况,陈响自慰后应该能舒服点。
oga应该要碰后面才能真的爽吧,陈响看起来好像不会自慰,那要不出去给买点小玩具,啊,给别人买自慰玩具,以后再见面铁定尴尬死。
哎,算了算了,打嗝放屁做爱,人之常情嘛,这不是事赶事赶到这档口了。
打开外卖软件一看,楼下不远就有一家情趣店,于观棋估摸着他自己去比叫外卖要快点,毕竟陈响一直哭得挺可怜的,脸上带着大团不正常的绯红,人也一直迷迷糊糊的。
于观棋很快出门,以防意外将门反锁了,他动作太快,没听到陈响在后面低声求他“别走”。
情趣店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给于观棋看花了眼,他这二十几年也就用过几个飞机杯,跟店员问哪款小玩具发情期的oga用更舒服,店员带着点探究和暧昧的眼神,笑着给他指了指一个电动阳具,看起来也确实很逼真。
不知道是不是于观棋的错觉,这老板的视线是不是一直在打量他腹部往下?
“这玩具中间缓缓的时候当情趣用还行,但发情期的oga要的是精液里的alpha信息素,假的可没用哦帅哥。”老板笑着道。
于观棋身上一身oga信息素的味儿,在发情期间满足不了oga来买玩具的alpha也有不少,但像于观棋这样年轻力壮的可不多。
于观棋准确地读懂了老板眼里的戏谑,被噎了一下,但他还不能跟老板直接解释他很行,毕竟插烂了好几个飞机杯呢。
抱着一箱子情趣用品加新采购的生活用品进屋,东西都还没搬进来,就看见陈响搁玄关门口缩着,靠着鞋柜软塌塌地一动不动,关键是地上还有点点血迹。
“陈响!”
“你说他自己把腺体抠出血的?”于观棋有些震惊,对着刚离开又被他请回来的医生重复问。
医生点点头,示意于观棋看陈响的手指。
家庭医生帮陈响把腺体重新包扎好,陈响已经醒了,但人还迷糊着,侧躺在床上,应该后知后觉腺体疼了,伸手要去碰,被于观棋一手握住了两个手腕。
于观棋用空余的那只手,从床头柜上扯出来一张湿巾纸,给陈响擦两只手上指甲盖里的红色。
这时候陈响又变乖了,也不挣扎,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于观棋看。
这小孩,对自己也是够狠的,一只手不够,还得两只手轮流挠腺体,那好家伙,挠得血肉模糊的,对比下来顾廷轩咬得都算轻的了。
医生收拾好东西,比第一次来要更严肃一些,对于观棋道:“于少爷,腺体是人体很重要的器官,他要是再往深处抓挠几分,他的身体极大可能会有不能挽回的创伤。”
“是是,是我疏忽了。”于观棋像个认真挨训的家长,他也确实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这么客气,倒把医生整不会了,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没有再含蓄地暗示,直言道:“这个oga必须得找一个alpha来,才能平安度过这次突发的发情期,于少爷要是自己不方便,我可以提供正规的志愿者alpha联系方式。”
“啊?哦,那只释放alpha信息素能行吗?不做爱。”于观棋问,陈响要是清醒过来,肯定是不愿意随便跟一个alpha上床的,这换谁也受不了啊,突然发情也是被迫的,要是正常发情,就算没有alpha,在前期打抑制剂就能平安过去了。
“效果很小,但于少爷可以试试看,但千万要多注意一下这个oga,不要再让他自残了,临床上这样的案例,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其余的留下终身残疾的也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会专门为oga这个群体设立机构,挑选合适的alpha来帮助有困难的oga度过发情期。
于观棋和医生聊着,一直被抓着手腕的陈响已经等不及了,挣扎着起身,扑进了于观棋怀里。
情况突然,于观棋眼疾手快地把人搂住了,别摔下床又磕到后颈子了。
“嘶--”被陈响搂着脖子舔了一下,于观棋浑身像过电一样打了个激灵,手臂肉眼可见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