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林度:“啊??”
栾宸转身,站在沙盘前,漫不经心地说:“本王瞧那被翻海门抓走的斥候就很不错,得空你记挂着点,替他说门好亲事。”
严林度:“?????”
两刻钟后,议事完毕的栾宸从帅帐匆匆离开。
留下一脸恍惚的严林度,抬起蒲扇一样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刚才那还是王爷吧?
莫不是……被冯宣那死去的老娘给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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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栾宸进来时,见伙夫送来的午饭还原样摆在桌上,当即心下一沉。
他正要转身出去找人,余光瞥见床上卷着个被子裹成的“蝉蛹”。
栾宸:“……”
他故意加重脚步走过去,那裹得白白胖胖的“蛹”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只有一个一看就很生气的后脑勺露在外面。
栾宸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手探向“蝉蛹”:“饭还没吃,怎么又睡?”
“蝉蛹”猛地弹了一下,以毅然决然的态度向他表示“生气,莫挨老子”。
栾宸:“……我方才是有事要办,所以……走得急。”
半晌,“蝉蛹”里传来少年冷冰冰的声音:“那你继续办啊,多办点,好好办,还回来干什么?我吃不吃饭睡不睡觉跟你什么相干!”
“……”
栾宸原本心里怄着一股暗火,谁知被少年这一通蛮不讲理的抢白,居然莫名其妙地消了大半。
他骂我。
就因为我没有陪他。
他好在意我。
心情一松快下来,栾宸便立刻掏心掏肺。
“对不起,是错了。是我刚才看见你和那斥候在一起要好得很,忍不住吃味了。”
卷在被窝里的路时呼吸一滞,一个翻身爬起来,大声道:“谁跟他要好得很了?你少血口喷人!”
栾宸英气的眉眼耷拉下来一点,低声说:“他牵你的手……你跟他一同游玩,还替他说话。”
“不是……我……你……他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路时愤怒得想咬人,“……不许装委屈!”
栾宸忍着笑意,可怜巴巴去抓路时的手:“是,我知道,怪我。”
“是我见不得别人跟你亲近,一看见旁的人跟你好,我就觉得嫉妒,”栾宸亲亲他的掌心,“所以我想先出去冷静冷静,不想跟你生气。”
路时手指一哆嗦,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你、你干什么……”
吵着架呢,突然打什么直球?!你们直男就爱犯规!
“而且我之所以会这样,也情有可原吧?”栾宸认真地看着路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