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被顺毛的猫，舒服地眯上眼睛：“我知道，你肯定准备了更完美的结局。”
“你看这是什么。”陈柯拍了拍周六的后背，示意他坐起来。
周六好不容易趴下了，这一天从早上三点半起床一直忙活到庆功宴吃完凌晨一点半，他的半条命都要送掉，这会儿陈柯却叫他起来？
“不……我不起来，你拿过来嘛……”周六在陈柯身上蹭啊蹭。
难得周六露出撒娇的可爱模样，陈柯竟也有些舍不得起来了，但是不起来，怎么拿那件重要的东西呢？
“那东西有些危险，”陈柯说道，“不能拿到床上来。”
“什么东西？炸弹吗？”周六胡乱猜测道，慢慢从陈柯身上滚了下去，陷在舒服的被褥里，根本就不想动弹好吗？
“啊！起来了！”周六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从床上坐起来。
陈柯已经下了床，从抽屉里摸索到一个文件袋，又摸出两只医用手套，小心地带上之后，将文件袋里的东西取出来。
周六凑过去，念袋子上的名字：“玉山私立医院……实验针剂？”
陈柯将一管针剂取出来，银色的针头在台灯光线下熠熠发亮。
“这是什么？”周六吓了一跳。
“改变信息素味道的实验针剂，”陈可道，“比如，从原来没有味道，变成浓郁的绿茶味。”
“咦？？？”周六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名字，“你说，韩笑……？”
夜深人静，屹立于郊区玉山之上的白色建筑，此刻显得有些阴森森。
玉山私立医院，在市里都没什么名气，既不是三甲，也没有区位优势，而是孤零零地矗立在这处远离城市的荒郊野外，因此更加人迹罕至。
庭院里的野草都长得半人高了，照理来说白天也没什么人。
一辆出租车驶上山道，停在大门前，两束车灯照亮荒草地。
韩笑从车上下来，付完钱，司机师傅便一溜烟跑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眼这地方，谁能想到，白天他还在舒服的大别墅里，晚上就沦落到此了呢？
但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他可以忍。
韩笑打开手机，照亮黑黢黢的前路，循着熟悉的路径，找到了和他接头的人。
一个文件袋被递到韩笑手中，韩笑毫不犹豫地拆开文件袋，从里面取出针剂，照着自己的手臂便打了下去，直到全部液体都推进血管。
韩笑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神色。
“对了，你这里还有让人闻到就会把持不住的药吗？”
接头的人竖起五根手指：“这个数。”
韩笑二话不说，把钱夹子拿出来，全部整钱掏出，递给接头人，接头人点了点，露出满意的笑容，转回身去进了屋，过一会儿，拿着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有粉红色的液体，递给韩笑。
韩笑将小玻璃瓶收起来，沿着山路一路走下去，直到下面街道上，才打到一辆车。
这回，他的目的地是李胤胤的住处，曾经他们两个一起租的小破房子。
凌晨三四点的样子，韩笑来到出租屋门前，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他转了两下，发现锁已换过，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情。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已经歇斯底里的状态，他开始用力拍门，踹门，大叫李胤胤的名字。
里面果然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