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小哥打电话没人接,把饭放在了门口。两个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两个人在淋浴喷头底下互相给对方搓身体,陈小雅柔软的手指从沈还胸膛、腰腹上划过,带起一串泡泡。沈还眉头狠狠一跳,抓住她的手腕抬起来摁在墙上,低头贴着她的鼻尖说:“你要这么摸,今晚一定会被我搞怀孕。”
陈小雅呼吸有点急促,眼神闪躲。
“今天谁摸你?”
沈还蜻蜓点水地吻着她的鼻尖,一下一下,又温柔又撩人。另外一只手拦着她的腰,让她跟自己贴得严丝合缝。
陈小雅抿了一下嘴:“不就是班里那几个混混。”
“在哪里,怎么摸的?”
“厕所后面,用手指。”
水还在哗啦啦地冲着两个人身上的泡泡。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沈还说:“看着我。”
陈小雅看向沈还,他鹰一样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让她不敢动。
“乖。”他说。
手掌从她的腹部滑下去,拨开她被自己操肿的两瓣肉,食指指腹按了一下她的小核。
陈小雅腿软了一下,沈还摁着她的那只手立刻捞住她的腰。
“这样按了吗?”
沈还安静地看着她。
陈小雅眼里浮出水雾。
一根手指滑进软烂的蜜穴里翻搅,抠挖着她的敏感点。残留在身体里的精液顺着手指流出来,不过里面却涌动着新的水潮,浇湿他的手指。
“这样?”
他若无其事地玩着,浅浅地插几下,然后把手指拿出来。用两根手指夹着她的阴蒂来回拉扯按压着,陈小雅的脸爆红,终于不敢看他了,躲在他胸膛里。
“亲我。”
陈小雅仰起头,伸出殷红的舌尖,被沈还含住。他的舌头很灵活,两个人缠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着他的舌头就伸到她嘴里去了。下面的手也没停,两根手指插出了残影,噗呲噗呲,水好多啊。
不甘寂寞的阳具硬了、涨了,马眼里吐出一些粘液,很嚣张,随着沈还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擦过她的腿根。
陈小雅爽得有些晕,只会嗯嗯嗯地叫。
沈还亲够了就松开,看着她双脸酡红的样子很满意。骤然抬起她两条腿,吓得陈小雅尖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被弄得发麻的穴道就已经被那根粗壮的阳具捅开。
“啊……”
两个人一齐舒了一口气。
沈还喜欢被夹着不动的时候的感觉,忍耐和放纵、克制和疯狂并存,她温暖的阴道、她柔软的身体整个儿包裹住自己,非常能满足他的安全感。
陈小雅浅浅的呼吸声让他大脑眩晕,他胡乱地操着,陈小雅那对奶子晃得像要甩出去。
啪、啪、啪,身体的撞击伴着水流的撞击。
“沈、沈哥……”
“在呢,乖。”
“嗯、啊……要、要到了……”
她又开始发抖,高潮让她觉得污浊的罪恶被抛弃在肉体之外,灵魂都得到升华。
沈还加快速度挺了几下腰,尽数射在她身体里——今天内射了两次,他简直疯了。
两个人的结合处特别靡乱,乳白色的精液混着半透明的淫液,打成细细的黏腻的泡沫。她紧实的阴道口箍紧他灼烫的阴茎,让他一时半会儿不想拔出来。好在射精之后也不会立刻软下来,他还能插一会儿。
“等下又硬了……”
陈小雅推推他的胸。
沈还只好慢慢把半硬的东西抽出来,抽到一半又硬彻底了。他吸了口气,趁陈小雅放松又顶进去整根。
……
一闹就闹到了九点多。
沈还怕陈小雅感冒,给她擦水以后打开了空调,暖烘烘的。自己穿好衣服去门口拿外卖,又打开油烟机和天然气把饭菜热了一下,做了一个汤。
陈小雅浑身乏力,像被拆了一遍,穿着沈还的衬衫,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沈还把热好的外卖端进来,在床上支了一个小桌子,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沉默地吃饭。
“把人名字告诉我,我帮你处理。”
吃得差不多了,沈还一边收拾餐具一边说。
陈小雅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心里莫名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就被驱散,因为她知道那些都是妄想。
她说了那几个人的名字,起身准备刷牙。
端着盘子走到房门口的沈还顿了一下步子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隐隐约约听到他打了个电话,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沈还躺回来,抱着她说:“明天我想吃花蛤。”
“嗯……”
她还是有点冷,缩进沈还怀里。睡得有些粘稠的脑子里冒出的想法是:果然一起睡觉真快乐啊。
沈还吃得比较辣,一开始陈小雅还以为他是土生土长的临城人,结果他居然是景城来的。不过也只知道他是景城人,此外就不太了解了。
一大早她就拉着沈还去逛菜市场,为了买新鲜的食材。
之前沈还特别抗拒,为什么不直接去超市买?陈小雅很严肃地告诉他,菜市场的食材更新鲜、也更便宜。既然厨师是陈小雅,沈还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最开始,沈还特别嫌弃菜市场的嘈杂和脏乱的环境,不过去着去着也就习惯了。他要是不去,陈小雅就会抱怨说:“我像你请的保姆。”
天地良心,住他家,吃他的,家务平摊,谁敢说她是保姆?无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走吧走吧。”
她勾着他的手下楼,出了门又不紧张得像只兔子了。
“今天中午做花蛤,加个青菜,晚上吃什么呢?”陈小雅仰头看沈还,沈还说:“你决定吧。”
她说:“不如今天做一个榴莲炖鸡?”
沈还动了动嘴唇:“我不吃榴莲。”
“啊?你不吃榴莲吗?可是榴莲很补的哟。”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嘻嘻嘻我没有啊,今天就吃这个了。”
“……好吧。”
“喝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两个穿行在老式小区拥挤的窄道里。
两边楼户的阳台上都种满了杂七杂八的花,大朵的红月季和扎堆的金鸡菊,大俗大雅。
有一点阳光的时候,就好好开放。
陈小雅特地买了一个砂锅,因为家里没有。鸡是让菜市场处理好的,榴莲是在附近超市买的。除了花蛤和青菜之外还买了一点葱蒜辣椒和秋葵,只喝汤太淡了,晚上再凉拌一碟秋葵调调口味。
两个人都没吃早饭,所以一回家就扎进了厨房。沈还洗青菜,陈小雅处理葱蒜。蒸上饭、准备好食材以后,陈小雅就把沈还推出去洗衣服。
陈小雅很小就跟着爷爷奶奶一起住,干活手脚很快,两个菜一下就炒好了。高压锅压饭熟得也快,她把菜盛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全自动洗衣机轰隆隆的声音,沈还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英文。
“吃饭了,去洗手吧!”陈小雅喊。
沈还厨房里有很好看的瓷盘,今天终于用上了。陈小雅心想,满满一盆花蛤,让他吃个够。
他吃这种带壳的东西也能吃得很优雅,陈小雅特别佩服,然后给他夹了一大筷子青菜。
沈还盯了那些绿油油的叶子好久,终于动筷子咔吱咔吱地咬起来。
陈小雅,完胜。
吃得差不多了,沈还放下筷子,问:“我刚刚看了你的数学试卷。”
陈小雅心脏一紧,若无其事地收拾碗筷:“突然提这个干什么。”陈小雅学文科的,上次月考数学68,总分150分。
“你洗碗,我要午休了。”
她转头就走,不等沈还多说一句。
沈还无语,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点开看了一下,短信里说处理好了。
下午两点,把陈小雅从床上捞起来讲了两个小时的试卷。她有一点笨,但还没到没救的地步。最后他问:“你想考哪里?”
陈小雅其实想考景城的学校,因为沈还肯定会去景城,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他,显得自己离了他就好像活不了似的。
她说:“去庆大。”
庆州大学,一个不上不下的一本,最重要的是离临城很远。如果没有遇见沈还,她一定会去那里。
沈还的睫毛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说:“那你得加油。”
她撇撇嘴,说:“沈老师真严格。”
“沈老师一直很严格。”他的喉结滚了滚,知道她又开始勾自己了。
“可是小雅就是很笨。”
她的媚态有点矫揉造作,可是很管用。
沈还慢条斯理地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捆绳子,说:“小雅被老师惯坏了。”
陈小雅看着他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觉得有火在烧。
“乖,脱衣服。”
他挽起衬衫的袖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陈小雅咽了咽口水,拉开裙子背后的拉链,然后站起来。那身素雅的连衣裙慢慢从身上剥落,像莲子剥去它的壳。
她的内衣是白色的,上面有紫色的印花,包着她饱满的乳肉。内裤有点透,能看到浓密的阴毛。
沈还依旧没什么表情,手里还拿着绳子,坐姿端正又带着点轻佻。他知道陈小雅喜欢玩这种游戏,也不说话,严厉的目光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在这样严厉的目光中,陈小雅又想起了自己被强暴的那个晚上。恶心的男人那根丑陋的阴茎戴着乳胶套,在她身体里捅来捅去,疼得她撕心裂肺。他像一个变态一样舔她的脖子、乳房和背,发出令人呕吐的声音。
“啊,真紧,小婊子……骚死了……是不是被操烂了?嗯?”
那股酒气喷进了她的耳朵。
她把他打晕跑出了那条巷子,遇见了沈还。她知道沈还,被很多人暗恋的沈还,年级第一的沈还,担任学生会主席的沈还,高高在上的沈还,遥不可及的沈还。
陈小雅跪下来,拉开沈还的拉链,那根干净的性器弹出来,在她脸上打了一下。
“沈哥……”
她小声叫了一句,像小狗舔奶一样舔着他的龟头。
沈还按着她的脑袋,很享受她的舔弄,说:“小雅,再含深一点。”
她吞进去,凶猛的性器顶进了她的喉咙,让她呛了几口,猛咳起来。但是她仍不松口,卖力地吞咽着,吮吸着他的马眼,沈还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陈小雅突然停住,无辜地抬头看他说:“哥,强暴我吧。”
沈还平复呼吸,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说:“别胡闹了,家里没有套。而且你下面也受不了。”
陈小雅不干,翻身骑到他身上,潮湿的阴户压上他灼热的性器,说:“我想做。”
沈还说:“昨天出血了,已经肿了。”
陈小雅狡辩:“就一点点血丝,没关系的。”
沈还说:“陈小雅,你上瘾了。我改天带你去看医生。”
陈小雅气闷,握着他的命根子往自己逼里塞:“啊……”她满足地叫出声,然后威胁沈还:“不准拔出来,你要是拔出来,我就在学习论坛发你的裸照。”
沈还气笑了,陈小雅在他身上一上一下地动起来,一边疼得吸气,一边又爽得浑身发颤。
“你、你就是个伪君子……那天晚上,还不是操得带劲……”
她在说他们的第一次。
他们就在那个巷子口野合,沈还把她操得阴道撕裂,直接进了医院。
陈小雅是学校小太妹的跟班跑腿,经常被欺负,还被那群男生揩油。强暴她的那个男的,就是学校里的一个混子。
她不敢反抗,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沈还这种关系。只是一到放假,她就要缠着沈还不停地做爱。想让沈还弄疼她、把她绑起来,想当沈还的小狗。
沈还的腰力很好,在下面也能把她操得七荤八素。她没力气动了,沈还开始动,突突突突突突,像个小马达。
她只顾着喘气,沈哥沈哥的乱叫。手无力地按在他的胸肌上,被他摁着腰,眼冒金星。
“太、太爽了……”
她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联想,想在全班男生面前被沈还操,让那些说她是鸡的畜生只能看着不能碰。她知道这些想法有多畸形,所以她也只是想想。
一抽一抽地疼,她知道又流血了。
她还想更痛一点,这样就能盖过回忆里那些让她痛得撕心裂肺的东西。
沈还就着这个姿势射了一回,陈小雅趴在他身上,浑身汗涔涔的,说:“好想一直被你操啊……”
沈还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说:“这不是正在操?”
“你是不是很想让我怀孕?”她晕乎乎地咬着他深色的乳头,那根东西又开始抬头。
沈还知道她不是在控诉自己内射,她特别喜欢被内射,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答:“你怀孕,我有什么好处?”
她说:“到时候你就有奶喝了。”
毕竟他那么喜欢嘬她的奶。
沈还闷闷地笑起来,胸腔震得她耳朵发麻,说:“你又不是小奶牛。”
“我是!”
陈小雅从他胸上抬起头,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是你的小奶牛。”
直白又热烈,变态又疯狂。
沈还眼神幽深起来,说:“大着肚子去上课?”
他承认他对陈小雅胸前的两团肉特别偏爱,两个人待在一起之后,她所有的内衣都是自己买的。他喜欢玩她的奶子,最喜欢用舌头舔,用嘴吸。一想到那里真的有乳白色的奶汁流出来,他就觉得血脉喷张。
陈小雅有些为难,说:“肚子大了还要去上课吗?”
沈还说:“肯定要。”
他解开她背后的排搭扣,随意地把她的胸罩扔到一边,坐起来又开始吸她的奶。
乳头已经有些裂开了,吸着特别疼。她只能细碎地呻吟着,抱着他埋在自己胸口的头。
因为经常被他弄得裂开,所以她在学校不怎么穿胸罩,只贴乳贴。就因为这个也被一帮男生女生指指点点,说她就是想勾搭男生,巴不得在学校里被操,离了男人的鸡巴就活不了,骚货贱人婊子鸡巴套子肉便器妓女充气娃娃性玩具。
那个看起来正经的学习委员也背着人捏过她的胸。脏死了脏脏脏脏脏脏脏脏脏脏脏脏脏脏脏真脏!一群道貌岸然的畜生!虚伪的畜生!还有猥琐恶心的畜生!
“嗯……啊……”
沈还温柔地开始抽插,她难耐地叫起来,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想。
又做了一轮,她的腿本来就酸,现在更酸,软绵绵地趴在沈还身上。
她说:“我想要你的内裤。”
沈还“嗯?”了一声。
“想要。”
她用手指在他腰上划着圈。
“在学校自慰?”
“不是……穿你的内裤比较有安全感。”
沈还沉默了几秒,说:“下次被骚扰直接来我们班上找我。”
“哎呀……我要内裤。”
陈小雅无可无不可地撒娇。
沈还拿她没办法,说:“你明天自己去衣柜里拿就是了,小变态。”
然后又和她说:“不要经常自慰。”
“可是想你的时候就想自慰。”她无辜地说。
沈还无语:“就不能换个方式想我?”
陈小雅说不要。
这天晚上他们没能喝成榴莲炖鸡。
第二天早上,陈小雅把榴莲装在盒子里说让他分给班上的同学,沈还很嫌弃,但还是装进了书包里。因为他知道陈小雅一个人吃不完,而她在班上没什么朋友。
他们出了小区以后,一个打车一个坐公交,各走各的,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
陈小雅在高三12班,她们班是文科班,但是男生也不少。因为分到他们班的艺体生以体育为主,教室后排坐着三五人高马大的男生,看上去很吓人。
她有点不想进去,因为她坐在靠后的位置。深呼吸一口,她还是进去了。
“哟,陈小雅来了。”
“唉,陈小雅呀?你又从哪个男人那里过来的呀?”
“喂,邹大哥刚进少管所你不会就又找了新的吧?”
“我还真想跟邹哥比试比试,不如你让我也操一回,说说我跟邹哥谁更厉害?”
后面几个男生瞎喊起来,就是没看到上回堵她的那几个。班上女生感到她进来,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没人想碰她,怕得不干不净的病。
陈小雅不理他们,结果惹怒了后面那个刺儿头,一把把她的课桌给推翻,喊道:“说话啊,死人吗!”
陈小雅僵在教室的过道里。
学委负责管纪律,一个看起来正经老实的男生,但是老师很喜欢他,在班上威信也比较大。他瞟了一眼陈小雅,对那群男的说:“要上自习了。”
“嘿你个四眼,插什么嘴……”
起哄的一个体育生撸起袖子就要打人,被旁边的周成拦住,说别得罪学委这个阴险的事儿精。
他们没动了,但是拳头嘎吱作响。
陈小雅扶起自己的课桌,收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坐下来准备自习。
每次都这样,奇怪的闹剧总要上演。
她摊开书背英语单词。
abandon、abandon、abandon。
在纸上写三遍。
小雅,记不住就写在纸上知道吗?
“a-ban-don”
甜甜的水果糖,从他嘴里渡过来。
小雅,亲我。
在他的书桌边上,亲过很多次。
所以陈小雅,你不能abandon。
她撕掉英语书被踩了鞋印的第一页,团成一个纸团,塞到抽屉里。
英语老师噔噔噔走进来,在前面讲话:“今天早读之前,先分析一下上次月考的情况。两个班第一名还是江淑。”
坐在她旁边的女生笑起来,最开始主动坐到她的旁边,为了保护她,想和她做朋友,结果被室友孤立。后来偶然捡到了她书包里掉出来的避孕套,大叫起来,说陈小雅你怎么会干这种事情!枉我那么相信你!
旁边一些奇奇怪怪不太熟的同学跑过去安慰江淑:“早跟你说了江淑,陈小雅就是不干不净,别是有艾滋吧。”
“啧啧啧,用这种东西,那不就是让男的的那个……”
“那个怎么啊?”
“哎呀我可不敢说,脏死了。”
江淑还气出了几滴眼泪,浑身发抖,室友当然是原谅了这只迷途的羔羊,重新接纳她成为正常世界的一员。
“陈小雅!你早点改邪归正吧!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江淑这样说。
陈小雅当时是什么心情来着?
她想撕烂江淑那张扭曲的脸。
她甚至恶毒地想,要是告诉江淑是沈还的鸡巴要插她,她会不会脸都绿了啊。要是沈还愿意操江淑,她会张开腿吗?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都是贱人。
“陈小雅同学进步也很大。”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微笑地看着她。
她从诡异的画面里回过神来,满头汗,也虚脱地朝老师笑了一下。
旁边的江淑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自己的课桌,不想和陈小雅的桌子挨在一起。又觉得自己太刻意了,假惺惺地小声说了一句:“小雅好厉害,继续加油哦。”
小雅哽住了,“谢谢”两个字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喉咙,说出口的时候甚至尝到了丝丝血的甜味。
江淑克制地笑了一下,说:“不用谢。”
早读读一些奇怪的英语课文,逻辑全无。陈小雅甩甩脑袋,艰难地背诵着。
一边是一些恶心的脸,邹云的、刘惠婷的、学委、江淑、还有那三个混混……放大……拉扯……扭曲……她攥紧手里的笔,又开始了。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开始播放沈还低沉的声音:“邹云去少管所了。”
最开始是他发现她手上的青印子。
“谁掐出来的?”
“……不小心。”
“这里也是?”
“……”
一周以后,掐她的刘惠婷、扯她头发的刘惠婷、拿门板撞她头的刘惠婷、喊她跑腿的刘惠婷、让她脱衣服的刘惠婷……就莫名其妙地转学了。
今天那三个骚扰她的男生也没来。
这些都是他和她之间的秘密。
她有时候会产生一种幻觉,沈还是不是就在她身边看着她。
胡思乱想间就下课了。
好几个人跑到江淑面前吹捧她的英语成绩。
“江淑,那你这次期中考试肯定可以上单科前十吧?”张月朝她挤眉弄眼。
江淑眨眨眼睛:“应该可以吧……”
张月兴奋地说:“到时候就可以和沈神同框了!”
江淑红了脸。
是的,暗恋。很多人暗恋沈还。
陈小雅愣了一下,好像单科前十确实有一个奖励,会上台拍照。她也想和沈还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一次。
数学课的时候,老师在讲沈还给她讲过的那张卷子。江淑瞟了一眼她的分数,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问了她一句:“小雅,你能不能听懂啊?”
陈小雅“啊?”了一声。
然后羞怯地笑笑,摇头。
“那我把我的试卷借给你吧,上次数学考试挺简单的,你可以把不会的题摘抄在错题上。”
江淑笑得像个小太阳。
陈小雅点点头,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翻笔记本,一张试卷轻飘飘的掉出来了。
江淑说:“我帮你捡。”
一拿起来,她就发现这是一张满分数学试卷。行云流水的字迹,漂亮的解题过程。她很熟悉,这是……
“小雅!你为什么要偷沈还的数学试卷!”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陈小雅,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那种怪异的视线又来了,陈小雅僵住了,四面八方的不知来由的绵绵不断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屠宰场的屠夫在磨刀。
关在笼子里的瘦弱小狗一声又一声呜咽。
“我、我没有。”
她有点神经质地摆摆手,声音也发抖,明明没有哭,眼泪却一颗一颗地砸到地上。
前面的数学老师咳嗽两声,说:“江淑,别开小差,认真听课。”
江淑涨红了脸,跟老师道歉,然后把沈还那张试卷夹在了自己书里。小声和陈小雅说:“小雅,你别狡辩了,你暗恋沈还也不能做这种事情吧?我下课去还给沈还,我会帮你道歉的。”
陈小雅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恶毒?
把恶意灌向你的耳朵,却封住你的嘴。
而你一言不发,像个木偶。
沉默的、流泪的木偶。
下课的时候,江淑果然噔噔噔跑到了五楼。
几个男生又对她冷嘲热讽一番,说人家沈还可看不上她这种勾三搭四的女生。
陈小雅自顾自地整理桌子上的书,先按科目排一遍,再按字母顺序排一遍,她怕闲下来心里就会开始胡思乱想。
江淑下了楼,几个好姐妹迎上去问:“怎么样,见到没有呀?”
江淑有点失落地摇摇头,说:“他恰好出去了,他们班同学帮我放到了他桌子上。”
“嗐呀,没关系的嘛,你这是做好事,沈还会记得你的。不像有些人,偷偷摸摸的,太恶心了吧。”
“就是就是。”
江淑也假模假样地看了陈小雅一眼,说:“你们不要这样说,她只是太喜欢沈还了而已呀。”
“喜欢沈还?算了吧,是个男的她都能贴上去,你们忘了吗?那个套……”
“咦,别说了别说了。”
“果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们故意说得好大声,陈小雅已经习惯了。事实上,刚刚的事情她本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她都习惯了。只是牵扯到了沈还,她一下子难以接受。
整理完桌子上的书,她掏出数学试卷,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成一块一块,用固体胶粘在错题本上,准备今天晚上再做一遍。
这是三十分钟的大课间,她安安静静地剪了好一会儿,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了。
教室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问:“同学,你好。请问一下陈小雅在吗?”
班上的同学都惊到了,觉得沈还肯定是来算账的,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江淑也注意到了,很诧异,心想沈神找陈小雅干什么。不过她隐隐觉得有些奇怪,沈还似乎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吧。
陈小雅被周围同学推着出去了。
沈还带着她去了教学楼后面没人的一间小亭子,好笑地说:“你把试卷还给我做什么?”
他额角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好像是很急地跑过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可爱的袋子,上面印着学校蛋糕店的logo。
陈小雅懵了,支支吾吾地说:“啊,那个,我,就是,老师不是经常拿你的卷子当范本印在宣传栏吗。”
“这样吗,没关系,我可以跟老师说我的试卷不见了。”
他心情很不错,笑眯眯地看着她。
沈还是桃花眼,不常笑,所以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又特别难得。陈小雅很想给他拍下来。
看得太入迷,气氛就暧昧起来。
他轻轻勾了一下她的腰,陈小雅顺从地仰头,两个人的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他的舌尖探过去,轻轻分开她柔软的唇,温柔地舔舐起来。越亲越不对劲,他没忍住揉捏着她的臀。
陈小雅小幅度推了他一下,把头埋进他脖子里,小口喘息着。
沈还闷闷地笑起来,说:“抱歉,没忍住。”
陈小雅很喜欢跟沈还撒娇,只是她自己没发现。她抱怨道:“谁要你忍了。”
沈还拿手刮了一下她红彤彤的耳垂,抱了好一会儿才和她分开,然后把手里的蛋糕递给她,说:“快上课了,回去吧。”
说完又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说:“我不送你去教室了,太招摇了。”
陈小雅搞半天也不明白到底算怎么回事,呆呆地点头。
沈还又说:“被欺负了要来找我。”
陈小雅心烦意乱地说了一句:“你好婆妈哦。”
沈还无奈:“那你听话。”
陈小雅拎着小蛋糕和他拜拜,一个人回了教室。沈还也从另外一个方向回去上课了。
教室里还有等着看戏的。
陈小雅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她很开心,不是因为有蛋糕。
一群苍蝇又围上来问她怎么了呀沈还和你说了什么呀之类的,江淑也焦急地看着她,等她说些什么。
陈小雅本想得意洋洋地炫耀一把。
转念一想,以什么身份炫耀呢?还是算了吧。
于是她说:“沈、沈还同学批评了一下我,说我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然后呢?蛋糕是?”
江淑追问,她总觉得陈小雅的嘴唇水润得像被亲了一样。
“哦,蛋糕啊。”
陈小雅后知后觉地卖着关子。
几个男生在旁边编排说:“总不会是沈还送你的吧?”
陈小雅眯眯眼一笑,说:“怎么会呀,是我见他的蛋糕看起来很好吃,去蛋糕店跟他买了个一样的。”
“切,舔狗。”
王嵩最看不惯女孩子舔那个年级第一。
他也不想承认,陈小雅平常看着丑丑的,这么笑起来,怪可爱的。
“诶,江淑你想买一个吗?这个榴莲千层很好吃哦!”
陈小雅也假模假样地给江淑推荐。
张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编得也要有点根据吧,沈还不喜欢吃榴莲。”
江淑也故作尴尬地朝她笑笑。
陈小雅也愣住了,对哦,沈还不吃榴莲。
沈还对她真好。
等放假了她要给他做酸辣鱼头。
不过他应该不会杀鱼,毕竟是大少爷……就让菜市场的大叔现杀吧。买一条鱼,还可以做一份鱼泡汤,嗯……和豆腐一起煮汤吧,放点酸菜。再炒个土豆丝?吃不完的鱼可以分给楼下的邻居。
她沉浸在一种暖洋洋的氛围之中,掏出本子记下了下周末要做的事情。对了,还要好好学英语,争取能和他一起拍照。
几个女生还在大声说什么,但是见陈小雅完全没有心情理她们,也就没趣地散了。
江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一整天,她都故意在陈小雅面前找存在感。或者和她借笔,或者碰掉她的书,各种不自在。
陈小雅都要烦了,问:“江淑,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淑的脑子里闪过那个避孕套,又闪过国旗下神态自若的沈还,猛地摇摇头。
少女啊,到了思春的年纪而已。
这本不是什么羞愧和罪恶的事情。
我们都是阳光下的女孩子。
单周周日下午会放半天假,不过只能在校内活动,不能出去。有些学生会偷偷点外卖,然后让外卖小哥从老校门那边递进来。
老校门是个栅栏式的大铁门,一直锁着,从来不开。所以那边没有保安,倒方便了这群学生。
高三1班上集体点了奶茶,邱思南管着班费,所以钱从他这里出。奶茶拎上楼的时候,一帮男生浩浩荡荡,还有点壮观。
分到沈还的时候,邱思南多给了一杯芝士芋泥啵啵。沈还挑眉,邱思南挤眉弄眼。沈还推回去,邱思南嘿嘿一笑说:“这杯我请的。”
班上其他人莫名奇妙,有些插科打诨的在旁边问:“难不成邱二看上沈爹了?”
“去你的,我就关心关心同桌。”
邱思南拿一打用废的草稿纸砸那个狗儿子。
邱二,全称邱二哈,不为什么,表情神似。
沈爹,全称沈爸爸,全班的爸爸。数学课物理课全靠他sy全场,牛逼死了。
等分完了,邱思南坐会位子上嘶溜嘶溜吸奶茶,小声问:“沈爸,你咋还不去送?”
沈还把手里那张卷子翻了个面说:“写完这题。”
邱思南那天在蛋糕店碰见他了,他又不吃榴莲,买个榴莲千层,自然被邱思南抓着好一阵问。问来问去,就喜欢扯到小姑娘身上。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沈还没觉得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就点了头。
女朋友……
这称呼听起来真舒坦。
就是陈小雅会害羞。
而且,两个人到底算不算在谈恋爱?
沈还还没想太清楚,毕竟如果真是恋爱,他们的“恋爱”谈得有点……不走寻常路了。
“那天来送卷子那个女孩子?眼光真不错,有点像石原里美。”
邱思南逮着沈还所谓的“女朋友”一顿夸,狗腿得不得了。
沈还疑惑:“石原里美?”
邱思南震惊:“你这也太不问世事了吧,居然不认识石原里美?宅男女神好不好!”
沈还嘲讽:“我又不是宅男。”
邱思南蔫儿了:“得得得,你是男神,不对,你是爸爸!爸爸!行了吧!”
旁边的兄弟笑喷了,来了句“诶,儿砸”,又被邱思南砸了一打草稿纸用过的。
沈还笔下不停,随便写了点思路,一张卷子就写完了。
邱思南掏出手机给他看石原里美的照片,沈还皱眉说:“不像,她没有那么大的脸。”
邱思南:???有女朋友拽不死你是吧?
“十元的脸不大好不好!她只是脸圆圆的!你女朋友不也脸圆圆的?”
沈还说:“她是鹅蛋脸。”
鹅蛋脸,白白的,额头上有一点点粉刺,吃辣吃多了会长几颗痘。
“啊?不是圆圆的?”
“那天来的是圆圆的?”
沈还突然抓住了什么,反问。
邱思南说对啊对啊,圆脸短发妹子,很可爱。
沈还的脸阴了。
他还以为陈小雅终于开窍了,知道有事情主动来找他了,居然是个误会。上次放假回去,他也是气陈小雅有事不和他说。还以为她能改,结果……算了算了。
“不送了。”
他把奶茶一推,又掏出一套题。
邱思南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有点尴尬:“呃……怎么着是吵架了?”
沈还不答,随便看了看压轴题,写个思路,又换了张计算量大的卷子,疯狂手算。刷刷刷不一会儿就写了一页草稿纸。
烦躁,想操她。
下次一边让她做数学题一边后入。
沈还脾气不算好,做爱的时候本来就粗暴。这时候脑子里已经换了几百种姿势,甚至想把闲置了很久的手铐和鞭子都拿出来。
他俩刚开始做爱的时候玩得挺疯的,最疯的时候,他把她蒙着眼睛关进笼子里塞着跳蛋震了一整天,最后把她弄得小便失禁了,异常难堪。
他有点毛病,就喜欢这么折腾她,控制不住。所以后果也很严重,陈小雅的性瘾,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个该死的畜生,但是主要原因还是他不节制地弄她。
……硬了。
想想就硬了。
沈还好无奈,在邱思南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中拎着两杯奶茶下楼了。
没给她发消息,也不知道在不在。
陈小雅当然在,又没什么朋友,所以乖乖待在教室里做英语卷子。
沈还去了12班发现他们教室里就她一个人,直接坐在她旁边,把奶茶放在她桌子上说:“错了,选a。”
“……哦。”
陈小雅划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抬头说:“……你怎么来了?”
沈还直接就着她的姿势亲上去了,气势汹汹的舌头在她嘴里搅了个翻江倒海。亲得太用力,陈小雅脖子都酸了,连忙推开他。
啧,又脸红了。
沈还的指腹刮过她的脸颊,声音喑哑:“乖宝贝儿,沈哥有点想干你了。”
陈小雅像被噎了一口,心痛扑通扑通起来,含糊道:“说什么呀你……”
沈还很久没叫她宝贝之类的了,他一般不说骚话。开始说骚话就说明他最近想玩点刺激的了。只是这么一想,她的小腹一颤,一股热流就从阴户里涌出来了。
巴浦洛夫的狗,可怕的条件反射。
沈还刚要伸手去抱她,就被她给按住:“不、不能在教室。”幻想在教室是一回事,真的做又是一回事。陈小雅可怂了。
沈还本来只打算抱抱,他知道陈小雅是个什么性子,在家里就是缠着他要不停的浪货,学校里看到他都装陌生人,别说做爱了。不过一听她这语气,知道有戏,小声和她咬耳朵:“不在教室在哪里?”
她难以启齿,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左顾右盼,眼睫毛扑闪扑闪,心想又被这个男人给绕进去了。
“在哪里?”
沈还笑着往她身上贴。
陈小雅躲他,说:“下了晚自习,小树林。”
沈还想,三十分钟,可能不太够。
但是……算了,不逗她了,回去再折腾。
“亲我。”他说。
陈小雅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明明一点都不情色,却让他更兴奋了。
“那我等你。”
他决定不计较陈小雅跟他说谎的事情了。
陈小雅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和涩气十足的内容弄得羞耻死了,推着他让他赶快走。沈还幼稚地在她额头上、鼻子上、嘴唇上啵了好几口才走。
他走是走了,可是陈小雅哪里还有什么做题的心思。自顾自地脸红了好一阵才消下来。
男色误人。
芝士芋泥啵啵。
说起来,芝士芋泥啵啵和陈小雅也算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她高一的时候有在奶茶店里做过兼职。
临城是个小地方,没那么多讲究,什么童工不童工的,一样给工资。平常从晚上六点做到九点,周末全天。她不是太聪明的人,所以成绩也下降得很快。
刘惠婷最喜欢和芝士芋泥啵啵,她那个时候的男朋友经常来给她买。买着买着,陈小雅和他就成了点头之交。
那个看着很文雅的男生有时候会笑着问她可不可以打个折呀之类的。明明是很不经意的调侃,陈小雅却总是脸红,可能是因为她接触的男生确实太少了吧。
陈小雅兼职的时候会换上奶茶店的工作制服,看起来呆呆的,像一只笨企鹅。
那是顾准。高三的顾准。他和刘惠婷谈了一阵子恋爱,又和陈小雅谈了一阵子恋爱。浅淡又清白的一场早恋。
他从每天来买芝士芋泥啵啵,变成了每天坐在奶茶店里等她下班。真不知道高三的学生哪里来这么多时间。
她总会围着围裙一个人擦洗奶茶店的工作台,顾准会冷不丁地从她身后抱过来,两个人忘情地接吻。舌尖浅浅地试探,轻轻地勾住,小心翼翼地吮吸。每一个夜晚都那么醉人。
他送她回家。
送着送着,有几次就住在了她家。
那个时候她穿着可爱的嫩黄色的小背心,他把她抵在床上,解开她的扣子,含着她花苞一样的乳尖。拿惯了钢笔的手伸到她的花蕊里面,让她一夜又一夜地盛放。
“十八岁……”
“等你十八岁……”
他贴着她的耳朵喃喃道。
小床摇摇晃晃,她的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后来?没有后来。他毕业了。去景城上大学。当年江省的理科状元。学什么来着?法律?医学?她不记得了。今年她已经十八岁了。
喝完了两杯芝士芋泥啵啵,陈小雅一个晚自习跑了两趟厕所。旁边的江淑都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小雅,你为什么要买两杯奶茶?”
陈小雅尴尬了一下,说:“跟老板熟,就送了一杯。”
江淑“哦”了一声,继续做手里的题。
她又若有若无的说:“周末,我的生日,你要不要来?”
他们说要去兴顺楼吃饭,挺贵的,不过江淑家里有钱,不在意这些。吃完饭可能会去附近的ktv唱歌。全班的人都请了,不跟陈小雅说,显得她气量小,好像在公然排挤陈小雅。
陈小雅觉得有点奇怪,犹豫地说:“周末家里有事情,我就不去了,祝你生日快乐呀。”
江淑脸色变了一下,不想陈小雅去是一回事,被她当面拒绝了又是一回事。人吧,就是奇怪。
“你家里有什么事情啊?家长会你爸妈一次都没有来过。”江淑说,说完她又有点后悔,好像太恶毒了。
陈小雅倒不觉得什么。只是江淑的问题让她觉得很难回答,她说:“……我得回去给我哥哥做酸莱鱼头。”
沈哥,我哥哥。
嗯,这样说是可以的。
陈小雅心虚地想。
江淑被她的说辞整无语了,不知道回什么,说:“你……还有哥哥啊?以前怎么没听说呀?”
毕竟她们有一阵子关系也不错。
陈小雅笑笑:“忘记提了。”
然后继续伏案做题。
下了晚自习以后,她很早就收了东西准备离开,江淑都有些诧异。
小树林在图书馆那边,里面已经藏了三三两两的小情侣。陈小雅迈步子迈得悄无声息,不想打扰到其他人。在黑黢黢的林子里左找右找,好一阵才见到孤零零的沈还。
他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被月光照着,像阿波罗的剪影。月下的阿波罗。奇怪,阿波罗会在夜晚出来吗?陈小雅因为自己古怪的联想小声笑起来。
沈还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低声问:“笑什么?”
陈小雅不想让他知道,踮起脚主动亲他。
沈还有点讶异,不过很受用她像小狗一样的吻。湿漉漉的,舔骨头一样舔来舔去,小舌头又软又滑。
亲了一会儿,沈还说:“我想操你了,小雅。”
陈小雅说:“……你违反校纪校规。”
沈还喜欢她撒娇,问:“怎么就违反了?”
她又不说话,月色帮她遮掩红透的脸。
沈还拆了湿巾擦干净手,顺着陈小雅臀部的曲线往她内裤里滑。她容易湿,她也欠操。手指上不一会儿就湿得能拉丝。
沈还哑着声音问:“没穿我的内裤?”
陈小雅被他拨弄着花心,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说:“睡觉的时候才穿呢。”
他的指节拨开两瓣嫩肉,“噗呲”一声插进去,在她的敏感点上疯狂抽动。
她小声喘息起来,叫得比岛国片里的女的好听多了:“准、准哥……”
可能是因为今晚又想起了顾准,可能是因为月光下的沈还温柔得和顾准有点像,也可能是因为她其实心里还没忘掉那个人。总之,她一不小心叫错了。
她自己一惊,冒出一声冷汗。
不过“准”和“沈”,本身也没差这么多,她叫得又含糊,沈还也没听出来。
沈还胀得有点痛了,每次她像猫一样发春,他就忍不住想弄坏她。
陈小雅是训练有素的小猫,早就很配合地扒下沈还的裤子,撸动着那根非人的大家伙,只不过有气无力的。
“有没有自己弄?”
沈还手指翻飞,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陈小雅颤声说:“忍、忍住了。”
沈还不喜欢她自慰,她知道。
“真乖。”沈还满意地亲了亲她的发顶。
他不想看到她把自己抠得全是血的样子。
“嗯、啊……”
他们两个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接吻,沈还的吻太激烈,亲得她快要窒息。他拍拍她的屁股,她顺从地抬腿夹到他的腰上。
沈还稳稳地拖住陈小雅的屁股,就着这个姿势狠狠插进去。
“啊……”
陈小雅直接被插喷了。
女生高潮的时候,男生会很爽。因为里面的美柔好像突然活过来了,绵软又紧实,从四面八方往里绞住自己的命根子,还不停地喷水。
沈还现在就是爽翻了的感觉,他信她没有自慰了。
“真棒……”
沈还咬咬她的耳朵,让她挂在自己腰上缓一会儿。他知道陈小雅这种高潮不正常,有好几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插进去她就已经爽到两眼上翻、小腹抽搐,淫水溅得到处都是,像乱撒尿的小狗。
这也是因为沈还。
他之前特别迷恋高潮的时候被她夹的感觉,所以经常用震动棒把她震到快高潮的时候再突然抽出震动棒,把自己那根畜生东西插进去。次数多了,也就形成条件反射了。
陈小雅又爽又怕,因为沈还的东西比震动棒长,插进来会直接插到宫口。有时候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爽麻了还是疼麻了,总之被撑得满满的。她确实有受虐的倾向,每每到这种时候,就恨不得被他插死。
“舒不舒服?”
他没动,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自己的小狗。
“舒、舒服。”
陈小雅把头垫在他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说。
吐气的声音娇得要命,生怕沈还干不坏她。
沈还断断续续地吻着她的耳朵和侧脸,拖着她的臀,猛烈地撞击起来,啪啪作响,混杂着水声,小树林里响起了清晰的回音。
“操,猛啊兄弟,你这直接就干起来了?”
林子里一个浑厚的男声大喊了一句。
陈小雅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搂紧沈还的脖子,下面也因为紧张夹得死紧。
“宝贝,别这么夹,要断了。”
沈还闷闷地笑起来,操得更加卖力,十多分钟就射了。
两个人头抵着头,抱在一起平复着呼吸。
“我口袋里有卫生纸。”
他看着陈小雅说,然后慢慢把性器抽出来,一股热热的精液顺着陈小雅的腿根流出来。陈小雅赶紧拿纸擦,这才没有流到校裤上。只是她不知道,好些地方已经沾了她自己的淫水了。两个人的裤子都得换。
陈小雅爽过头了,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沈还太粗,她下面那张小嘴吃不太进,靠蛮力才能全部含住,做久了肯定要伤到。
沈还还没尽兴,但是也知道时间不够了,把陈小雅从身上放下来又细细给她擦了一遍,替她穿好裤子。陈小雅还懵懵的,任由他摆布。
沈还又在后悔,他以前都射在体外,最近连着三次内射了。
“下次试着让我戴套好不好?”
沈还小声哄她。
陈小雅不高兴,抱着他的腰不说话。
沈还搂紧她说:“你帮我戴?”
陈小雅还是埋在他怀里不说话。她不喜欢避孕套,这会让她想起一些很恶心混乱的画面。
“这样真的要怀孕……”
沈还叹气,总不能真的让她生孩子,多伤身。打胎也伤身。
“……最近是安全期。”
陈小雅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还都要气笑了,说:“你的月经什么样子你自己不知道?”
不太准,乱七八糟。
“怎么着,我去结个扎?”
沈还无奈地说。
又想想,结扎也不是不可以,他不在意后代之类的东西。
陈小雅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我可以吃优思明的。”
优思明,一种短效避孕药,连吃21天才能保证效果。对身体伤害没有那么大,甚至可以缓解痛经。
沈还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那好吧。”
沈还送她回宿舍,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系在她腰上,遮一遮校裤被弄脏的地方。
陈小雅乖乖牵着他的手,穿过图书馆前昏暗的路灯、穿过教学楼、穿过小花园。
她想,沈还的手掌真大呀,能把她的手包起来。而且,明明他才穿一件短袖,为什么还是热热的?
“沈哥,你冷吗?”
“嗯?我不冷。”
沈还侧头看她,顺便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他没什么表情,刚刚那场激烈的性爱好像不存在。
陈小雅撇撇嘴,走路一瘸一拐,说:“我像只小鸭子。”
沈还笑了,说:“不像小鸭子。”
“那像什么?”陈小雅问。
沈还说:“像一只笨企鹅。”
陈小雅反驳道:“才不是笨企鹅。”
陈小雅又说:“企鹅游泳的时候也像一只鸭子。”
顾准带她去过水族馆。
两只企鹅,游起来扑腾扑腾,吓死人了,一点也不可爱。
她都快要哭出来了,特别难过地跟顾准说:“它们怎么那么像鸭子!”
顾准一边笑一边抱着她哄。
真是遥远的记忆。
沈还刮刮她的鼻子说:“笨死了。”
撒娇都不会撒。
快到楼下的时候,沈还停下了脚步,抱了她一会儿,说:“回去吧。”
陈小雅有点舍不得他,赖着不松手。
沈还头疼,喜欢她这样黏糊,这是谈恋爱吗?
他突然就问出来了:“小雅,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陈小雅听到这句话,仿佛当头一棒,直接松开了他。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嘴角有点笑僵了。
他的问题真直接,又直接、又让人难堪。
“不是谈恋爱。”
她没有抬头看他,但是笑得有点僵硬。
她又强调了一遍:“这样不是谈恋爱。”
谈恋爱要互相喜欢才行。
沈还只是喜欢睡她。
沈还愣了一下,心里不断涌出一种奇怪的东西,但是又想被一团棉絮堵住了,发作不了。
他今天才跟人说,这是他女朋友来着。
为什么陈小雅说得这么笃定?
他的表情渐渐冷下来,问:“你以前跟人谈过恋爱?你怎么知道?”
陈小雅被这个问题弄得哭笑不得,谈恋爱……他们本来就不是谈恋爱。这要她怎么说啊。
她说:“谈恋爱要互相喜欢才可以。”
她说:“那你喜欢我吗?”
沈还失策了,被陈小雅抢占了先机。他也想问陈小雅这个问题。只是陈小雅先问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就不能再问了。因为一旦问出口,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沈还,你不喜欢我。”
陈小雅喃喃道,松开了他的手,快步往宿舍走。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就湿了。
陈小雅慌慌忙忙地擦掉眼泪,然后又流出来很多很多。
她总是被不喜欢。
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没有打算和沈还一直在一起。
她不想给他做酸辣鱼头了。
沈还是个坏人。
她进宿舍的时候,欢声笑语的室友们停顿了一瞬,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陈小雅拿了衣服随便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又把校服泡在桶里搓了几下挂起来——宿管阿姨不让她们留过夜的脏衣服。做完这些事情差不多也熄灯了。
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这样好像就能不哭。
沈还回去晚了,不过宿管阿姨眼熟他,放他进去了。有邱思南这个大嘴巴在,全寝都知道他是见女朋友去了。
见沈还进门,本来要调侃几句,却注意到他脸色不太好,没敢开腔。
“沈爹,吵架啦?”
有人问。
“没吵架,”沈还说,说完又犹疑地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吵架。”
一群男生立马来劲了,让他详细说说。
沈还回忆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对话,心脏绞了一下,说:“睡觉。”
寝室里立刻噤声了。
还是小女朋友厉害,敢惹沈爸爸。
沈还却还在思考。
不喜欢。
没有在谈恋爱。
是这样吗?
他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就上床了,之后也确实不清不楚的。后来他们就同居了。
陈小雅应该哭了。
他想想那个画面,心里不痛快。
喜欢不喜欢的,不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吗?
沈还不懂,陈小雅为什么突然跟他赌气。
住在一起,做爱,接吻,拥抱。
——还要怎样,才叫谈恋爱?
两个人一下子都钻牛角尖了。
周末陈小雅直接给沈还发短信,说今天她回家,不去他那里了。她庆幸爸妈还给自己留了个小破房子,也不至于没有地方住。
沈还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浏览购物软件,想给她挑礼物哄她。看到那条信息,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回家?
不和他回家叫什么回家。
意思是跟他闹完脾气还要分家?
所以说陈小雅眼里的沈还和真正的沈还是有一定差距的。陈小雅觉得沈还是个冷得不行的高岭之花,忽略了他孩子气幼稚霸道的一面。
她了解沈还没有沈还了解她多。
只是沈还虽然知道她的别扭,却不懂她的难堪。
沈还懂什么谈恋爱,他不懂。
他觉得,陈小雅应该是想谈恋爱的。
这些他认为很奇怪的要求,他都想满足。
可是他提出来,陈小雅就只剩被戳破的难堪。
陈小雅被爱过,所以她不要施舍的爱、不要怜悯的爱,也不要明明是不爱的爱。
陈小雅打了个摩的,她家在临城的城中村。筒子楼,楼上楼下大大小小的声音都能听到,没什么隐私和秘密。
比如说陈家那个小姑娘带过男人回来,再比如说陈家那个小姑娘好一阵子没回来了。
不过陈家那个小姑娘没人管,她爸妈离婚,可怜得紧。难怪她年纪小小就不学好,难怪她去勾搭男人被人包。阿婆阿太跟自己的小孩说,你可不要学她哦,不检点。
陈小雅不担心,这一片马上就拆迁,她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去庆州。
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九月底的那次月考,江淑果然进了英语单科前十。月考总结会那天,她如愿以偿跟沈还同框了。虽然她很害羞,跟沈还之间隔了一个人。
江淑高高兴兴,陈小雅却有点难堪。
果然再努力也还是差了太多。
陈小雅和沈还有十几天没见了,乍然看见他却是这样一个戏剧性的场景。她神经质地扣着板凳边,细小的木刺扎进手指里,疼得她“嘶”了一声。
头发随着她抽手的动作晃了一下,看起来有点温柔的感觉。她的头发像温柔的瀑布,这瀑布引得许多男生都盯着她看。而陈小雅自己想的却是:又长了,该剪了。
她舔了舔手指上渗出来的血珠子,殷红的舌尖轻轻在白皙的指腹上滑动着。骤然往她这边看过来的一个男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蹭蹭蹭地红起来。
这男生是13班的,叫温鹭生。
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有点文弱,像宁采臣。
毫无疑问,现在他眼里的陈小雅就是聂小倩。
真奇妙,有时候一见钟情,来得太巧了。
散会的时候陈小雅突然收到了沈还的消息。
他比较简明扼要,就两个字:“校服外套。”
陈小雅这才想起那件被自己带回宿舍的外套,想了一下,没有回复。
人群缓慢地向教室挪动。
温鹭生慢吞吞地蹭到了陈小雅旁边。
他又害羞了,脸红成一片,问:“同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小雅没听到,她有心事,自然没注意外面的声音。
温鹭生尴尬地抿了一下嘴,无措地抱着凳子跟在陈小雅身后走。
“阿生?你往哪儿走呢!”
同伴叫他。
他又闹了个大红脸。
原来自己差点跟着陈小雅进了12班的教室。
陈小雅也听到了喊声,一回头就看到软得像棉花一样的温鹭生,她也不认识,下意识地笑了一下。温温融融的,春风拂面。
温鹭生呆了一下,又鼓起勇气说:“你、你好,我叫温鹭生!”
陈小雅被这种开场白吓到了,小声说了一句:“我叫陈小雅。”
然后转身快速进了教室。
她怕这个男生跟自己走进了会被指指点点,因为他看起来好像也不大聪明的样子。
有点呆呆的,有点可爱。
月考总结会结束,高三还是照常上课。
陈小雅心不在焉地想沈还的校服,一不小心在书上写了一堆沈还的名字,还被江淑看到了。
江淑觉得有点恶心。
陈小雅怎么能喜欢沈还?她不配。
一面又想到今天的合照,开心得难以自抑。
陈小雅回过神来,合上书。
她觉得,沈还这意思就是要和她断了。
没关系,这样正好。
她甚至恶作剧地想,既然江淑这么喜欢沈还,不然就让她去送外套好了。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不过陈小雅不敢说,她也就是想想。
下了课,陈小雅去食堂吃饭。温鹭生从隔壁班出来,恰好碰上,磕磕绊绊地打招呼,说:“一、一起吃饭吗,小雅同学!”
陈小雅想,他还有点热情。
她也很久没有交到新朋友了,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两个人结伴去食堂。
温鹭生的历史和地理都很好,陈小雅是学渣。一开始两个人很尴尬,因为温鹭生说话太结巴。后面陈小雅问他学习,两个人倒是交流得很愉快。
为了表示感谢,吃饭的时候,陈小雅请他喝了一碗绿豆汤。
沈还也很喜欢绿豆汤,夏天的时候,她天天煮给他解暑。不过他最喜欢的是更复杂的冰糖雪梨,煮好了以后再冰镇起来,沁甜沁甜。
夏天的梨比较贵,沈还吃个什么都是贵的。
陈小雅甩甩脑袋,把沈还甩出去。
偏生今天邱思南他们打了球,打了球就喜欢去一食堂喝绿豆汤。乌泱泱一阵人,汗涔涔的,个个高大,全是荷尔蒙。
温鹭生是精致的男孩子,看到这么一群男生坐在了他们旁边,本能地感到不适,吃饭的动作也局促起来。陈小雅余光瞟到了跟在后面一脸淡漠的沈还,也沉默了,埋头吃饭。
“阿鹭,我们快点吃完就走吧。”
陈小雅小声对温鹭生说。
越是要躲,就越惹人注意。
沈还打了饭往这边走,一眼就看到了她。有课看到她对面的男生,心里一下就堵了。
上次放假没有和他回家,十几天了,也一次都没见到。他承认,他确实觉得很焦躁。这样无情的陈小雅让他束手无策。可是他又死要面子。
邱思南还在喊他坐过去。
可是陈小雅对那个看起来像鹌鹑一样的男的笑了一下。她头发长了,狐狸眼,弯弯的,很勾人。那个男的看呆了。
噼里啪啦,他的脑子像爆竹一样炸开了。
没理会邱思南那边的招呼,直接贴着陈小雅的腿坐到了她旁边。
陈小雅懵了。
温鹭生也懵了。
1班那群狗儿子更懵。
“你……”
陈小雅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尴尬。
沈还若无其事地把盘子里的虾肉夹给陈小雅。
温鹭生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小雅,你、你男朋友吗?”
陈小雅刚要否认,沈还拿筷子压住她的筷子说:“吃。”
气压很低,眼神很恐怖。
陈小雅就没说话了,乖乖吃虾。
“嗯,我是她男朋友。”
温鹭生无地自容,羞透了,端起盘子跟陈小雅说:“我我我先走了……”
尴尬死了。
怎么那么尴尬。
陈小雅有点生气了,但是又不敢在沈还面前发作,吃完最后一口虾就说:“我也走了。”
他刚打完球,浑身还散着热气。
沈还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挑菜,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在这里亲你?”
陈小雅看他脸上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冰山样,恼也不是,气也不是,像泄了气的皮球。头一次烦躁得扔了筷子。
“你怎么就是我、我那个了?”
她问,脸蛋红扑扑,一般是气,一般是羞。
“哪个?”
沈还疑惑,装得真好。
陈小雅起身要走,沈还在跟着起身。
邱思南在后面起哄:“沈爹拜拜!嫂子拜拜!”
陈小雅后面传来一声整整齐齐的“嫂子拜拜”,她脚步愈发快了。谁要当嫂子啊?拜托,放过她吧。
出了食堂,沈还硬拉着她去商店买饮料。
给她买的果汁,给自己买的绿茶。
又牵着她去了教学楼后边的亭子,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太亲密了。
很热,他刚出了一身汗,两个人都热。
陈小雅瞪他,瞪久了又脸红,别开脸。
沈还不让她移开眼睛,说:“不想我?”
陈小雅没觉得自己有多想,最多半夜自慰的时候会很想,沈还太自恋了。好吧,其实会不经意地想……
两个人看着看着,看久了就会突然黏在一起。沈还吐出来的热气烫到了陈小雅的脖子,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
“湿了。”
沈还随意地探进她裤子里摸了一把。
陈小雅紧张地绷住身子,这是在外面,他怎么这样?
“人少,也没有摄像头,别怕。”
他安抚地亲亲她的嘴角。
想做,很想做。
他也硬了。
抱上人的时候就觉得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到底在计较什么,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他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说:“陈小雅,跟我在一起吧。”
其实他们一直在一起。
陈小雅又不说话了。
沈还问:“不愿意?”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的,震得她半边身子都软了。
陈小雅仰头咬住沈还的喉结。
沈还下面那根东西抖了一下,很兴奋。
他低头凑过去和陈小雅接吻,两根舌头吸得滋滋作响,陈小雅还不时发出很魅的嘤咛声。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又被沈还很情色地舔干净。
要了命了,她张腿跨坐在他怀里,扭着腰肢,挺胯去蹭他硬邦邦的阳具,内裤湿透了。
她热得想脱衣服,又想扒他的裤子。
她实在亲不住了,伸手去摸他脉络分明的阴茎,很大、很热。
“乖,别闹。”
沈还的手摁着她的腰,不让她乱动。
他也很想,但是就要上晚自习了,现在搞起来不好收场。
陈小雅很委屈,可怜兮兮地叫“老公”。
“老公……我想要……”
她一边叫一边给沈还撸,手上的功夫她很熟练,沈还顶不住。
沈还轻笑一声,问:“谁教你叫老公的?”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两个人互相给对方脱裤子,配合得很好。粗壮的鸡巴顺利地插进了陈小雅的嫩逼,她又被插喷了。
沈还差点就秒射了。
一周没做,她能把沈还夹死。
“骚死了,小母狗。”
他好久没这么叫她了,陈小雅心想。
想被他拴起来,天天挨操。
“呼……”
陈小雅喷了一阵,瘫在他怀里轻轻呼气。缓过来,手按着他的腹肌借力,慢慢地动起来。两瓣嫩白的屁股被沈还用手拖着,骚水滴滴答答地流,香艳得很。
沈还涨得爆炸,这样的频率很磨人。
但是快不了,她太紧,他太粗,快了要见血。
陈小雅动累了,紧绷的臀部放松下来,软在沈还怀里。沈还任由她瘫在自己怀里,安全地盛放着娇软的女孩子。
他没打算动,先浅插着解解馋。手指一下一下撩着陈小雅的头发,长了,很软,摸起来让人心痒。
“明天跟不跟我回家?”
明天放假,所以沈还这么问。
不过陈小雅觉得这不是个问句,他期待的回答也只有一个。
陈小雅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细微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身体上,两个人的气息融在一起,让她心痒。她把手伸进沈还的衣服,细细地按压他的腹肌和胸肌。
痒。
沈还摁着她的腰往下按,顶深一点解解痒。
宫颈口吸住他的龟头,爽得他头皮发麻。
“呃……”
陈小雅哼了一声,撞到了宫口,疼得她收紧了下体。
“你再继续撩?”
沈还的表情倒是懒懒散散的,像一头收起利爪的老虎。
陈小雅不理会他这个问题,小声道:“回去就回去。”
说完自己又不开心。
总是这样,明明不想跟他黏在一起,可是一待在他身边,就忍不住撒娇、忍不住抱怨、忍不住有恃无恐。
甜腻腻的。
才不要这样。
沈还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抽出那根被弄得湿漉漉的东西。
“擦一下。”
陈小雅想,他偏生忍得住。
不情不愿地从他口袋里拿出纸,擦他的龟头,擦他的茎身,擦他的囊袋,擦他的阴毛,一下一下,轻挑慢引。
那根阳具对着她愈发耀武扬威起来。
沈还头疼:“我说你给自己擦。”
他拿了纸给她擦好,然后整理好她的衣服。
今天还好,没有把裤子弄脏。
“去上课。”
沈还把她从身上抱下来。
说完他又笑:“蹭了我一身汗味儿。”
这个“味儿”很北方,有点痞,有点性感。
陈小雅像小狗一样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她没嗅到什么汗味,只有一些很微妙的味道。
水乳交融的味道。
沈还薅了一下她的头发,说:“离男生远点,晚自习下课,早点回去洗澡。”
虽然叫她小母狗,但男的才是真狗,肯定能闻出来。
陈小雅“啊?”了一声,看着有点傻。
沈还看着她这个呆呆傻傻的样子,还是说:“我送你回教室吧。”
陈小雅不情愿地摇头。
他问:“怕被人看到?”
陈小雅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
他突然低下头和她对视,眼里全是兴味,说:“那你猜猜你这么进去会发生什么?”
陈小雅被他的眼睛吸住了。
桃花眼,带着点笑意,眼尾含春,瞳仁像一块墨玉。
真好看呀。
“会发生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问。
沈还说:“是个男的都能看出来你刚跟别人鬼混过。”
“被误会成跟别人鬼混,不如跟我鬼混。”
“而且你本来就是在跟我鬼混啊。”
“小雅,你说呢?”
他们又接了一个吻,好像是甜的。
在学校里明目张胆牵手也不太好,陈小雅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沈还身后。到12班门口的时候,沈还把她轻轻推进教室后门,说:“好好上课。”
班上的人频频看了他们两个好几眼。
后面坐着的几个体育生注意到陈小雅不太正常的走姿,脸色变了好几下。
“哟,兄弟,好学生也玩这么猛啊?”
直接有人朝沈还对喊。
陈小雅有点怕,他们恶心的眼神太露骨,眼珠子简直像是贴着她的皮肤滑过去,带起来一阵鸡皮疙瘩。
她往后退一步,退进沈还怀里。
沈还搂住她的双臂,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乖,别怕。”
班里那个男生看着阳光高大,实际上也是个垃圾,弄过女人。以前还在邹云的手机里看过陈小雅的奶子照,白白软软,像刚发起来的馒头。邹云一只手就能抓住,像捏棉花一样捏得变了形。
邹云护食,让他看不让他碰。好在他已经进少管所了。
上次本来想跟着李威他们一起摸她的逼,不过那天被朋友喊去打球了,真可惜。
肯定很骚。
李威说插两下就出水。
看看她被操得路都走不稳的样子。
郑鑫想着想着,鸡巴就硬成了铁,继续说些下流话:“怎么样兄弟?陈小雅很骚吧?操得爽不爽?”
他喊得很大一声,旁边几个男生嘻嘻哈哈笑成一堆,女生们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也红透了脸。陈小雅本来就……她包里还掉出来过避孕套。
陈小雅和沈还不用套,那次买了也没用,沈还顺手塞她书包里了。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江淑看沈还有滤镜,立刻反驳郑鑫:“你说些什么呢!”
“小女孩子不懂别插嘴!”
郑鑫饶有趣味地看着沈还,回了江淑这么一句。
沈还依旧是冰山脸,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陈小雅经常被男的骚扰,也知道男的没什么好东西。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但真的对上的时候,心里居然还是如此愤怒。
最终他没有理那个傻逼,只是又推了推陈小雅的腰,说:“好好上课,有事情来楼上找我。”
陈小雅不想过去,脸色发白。她很害怕,有点反胃,想作呕。郑鑫的脸在她面前慢慢扭曲,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她又想起了邹云。
郑鑫以前最爱跟在邹云后面。
邹云……邹云舔她的胸。
郑鑫就在旁边自慰。
射出来的东西,一股一股,白色的,溅到她的小腿上,又凉又黏。
“害怕?”
沈还感觉到陈小雅在发抖。
“小雅?”
沈还叫了她一声。
陈小雅回头看他,他的目光专注又严厉。
两个人的对视在外人看来却有些缠绵暧昧了。
“别怕,去上课。”
沈还克制着没有亲她。给她戴上了自己的手表。
表带太长了,她腕子细,不太合适。
不过她好像放松下来了。
“那我去了哟。”
陈小雅小声说。
“哟”就是在和他撒娇。
沈还知道,所以放下心来。
“那我先走了,有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好吗?”
“好呀。”
陈小雅摸摸还带着他体温的表带,弯起了眼睛。
班里的女孩子没人不认识沈还,他和陈小雅公然这么亲密,气氛一下子就微妙起来。有羡慕,有嫉妒,有恶意的猜测,有脸红心跳的意淫。
江淑跟陈小雅坐得近,凑过来问:“小雅,你和沈还……”
陈小雅把手表从手腕上取下来小心收到书包里,听江淑问,说:“啊……就是、那个。”
郑鑫冷笑一声,说:“还不就是睡过多久关系,怎么?他比邹哥厉害?”
他被沈还临走前轻飘飘的一眼镇住了,不敢太放肆。但心里有气,不能动手动脚,讽刺几句还是可以的。
陈小雅没说话。
她总是软趴趴的,太好欺负。
郑鑫却看出了一点气愤来。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羞恼起来最迷人。羞得脸红,恼得眼里像有火星子,明亮又可爱。
她以前是不羞也不恼的,木木地,缩在邹云怀里,头发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做起来什么样子,只有邹云看到过。
怪不得,邹云这家伙越玩越当回事。
郑鑫带着探究重新打量陈小雅。
陈小雅被看得很不舒服,坐正身子准备写作业。
江淑咬咬下唇,又羞又好奇,小声问:“小雅,郑鑫、郑鑫是骗人的吧?”
陈小雅看着江淑焦急的眼神,莫名觉得快意,但又十分不忍。她知道求而不得的感觉,懂得那种细细密密接连不断针扎一样的煎熬,有时是心脏的闷痛。
江淑喜欢沈还好久了。
如果不是江淑,她根本就不关注沈还是谁、怎么样。在一个混乱的夜晚,陈小雅偷走了江淑喜欢的人。
偷走了,玷污了,都一样。
陈小雅是个卑鄙的人。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什么?”
江淑被逼急了,急得流出眼泪来。没有预兆,我见犹怜。她真的很喜欢沈还。
高一,国旗下讲话,沈还下台的时候从她身边经过。那时候她就想,他的侧脸真好看。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十六岁的心脏充满活力地跳动着。
年少的欢喜,喜欢的少年。
心心念念,念念不忘。
这些陈小雅都知道。
江淑说:“你和沈还……是在谈恋爱吗?”
沈还那么清高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像邹云那样下流——她也知道是邹云下流,不是陈小雅下流。
他还把自己的手表给陈小雅。
odysse,他最钟情的一块表,戴了两年。
今天戴在了陈小雅手上。
陈小雅有点回避这个问题,说:“反正只是在一起玩玩吧。”
应该……也不会在一起很久的。
她没有谈过很久的恋爱,不知道这些。
江淑也回过身抽了纸擦眼泪,背挺得笔直,显得很倔强的样子。
陈小雅心里嗤笑了一声,她理解,十七八岁,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即使在暗恋里也有自己的清高。
她不干净。
所以她也不清高。
邹云舔着她的腿根,把舌头伸进来擦过她的阴蒂,滑溜、黏腻、恶心,那些都是罪恶的快感。
他带着她去酒吧,喝了不正经的东西,把她拉到巷子里一通乱摸。炙热的手掌捏着她的奶头,嘴巴在她脖子上乱咬,全是牙印子。
她紧,也干,总是要被舔很久才会出一点水,邹云没有操爽过。那天他没有前戏直接把手指插进去一通搅,搅出了血。痛得她满脸都是眼泪。
撕避孕套包装的声音。
邹云喘息的声音。
以及她的尖叫声。
痛,全是痛。
噗呲噗呲,混着血和套上的润滑油。
“骚死了,啊……小骚货,是不是就想被我插?”
“嗯?今天眼睛在看谁?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顾准?顾准没操过你吧?”
“贱货!看着我!”
啪、啪、啪,肥嫩的屁股被他狠狠地抽打着。
她胃里的酸水反上来:“呕……别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她哭得声音嘶哑。
“邹云、邹云……”
她挣扎,她推他,衣服被撕成碎布。
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强奸了。
怎么这一次就那么难受呢?
顾准,她好想顾准……
射完邹云就昏睡在她身上了。
软耷耷的阴茎和避孕套从身体里滑出来。
“呕……”
她推开邹云吐了好几口酸水。
嗓子被腐蚀得疼痛难耐。
她踉踉跄跄地跑出巷子,连鞋都没穿好。
一撞就撞到了沈还怀里。
沈还喝醉了。
沈还把她带回家。
沈还在他那张老式木床上用力地操她。
一整晚,没戴套。
紧致的小逼里灌满了他的精液,正好当润滑剂。
他开了荤,发了疯。
玩她那对大白奶子,叫她小奶牛。
沈还隐隐约约意识到酒里有东西,但是他被夹得很爽,不想清醒过来。
怎么会有这么骚的洞,怎么会有这么合适的逼,活该被他操,都要把他夹断了。
操死她。
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操死她。
她断断续续地哭着,幼猫一样地呻吟。
他问她怎么没有奶,这么大的奶子连奶都没有,真没用。
沈还骨子里残暴得很。
他猛扇她的两团乳肉,白花花变得红彤彤。
还不够、还不够……
他呼出来的热气吐在她脖子上。
狂暴之后是温柔,他缱绻地吮吸着她的脖子、奶头。温软的舌头逗弄着她粉红的小乳尖,陈小雅被他弄得有点神志不清,好像在云端雾里。被操久了,已经疼得麻木了,他慢慢地抽插着,爽感一波接着一波,像温柔的潮水。
陈小雅快乐到了极致,呢喃道:“准哥……”
就像两条贴身潜行的鱼,如此亲密无间、不分你我。
尽管陈小雅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将沈还美化成救世主,沈还自己也知道,他是强奸犯。
强奸犯的儿子依旧是强奸犯。
沈还强奸了陈小雅,从此上了瘾。
醒来以后,陈小雅还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微微蜷缩着,像是本身就嵌在他身体里的一块玉。
他想,既然上瘾了,那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