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忙于卸货的人络绎不绝,刘备莫测地看着诸葛亮,温吞说:“倒是个有心之人。”
无需指名道姓,两人都知道说得是谁。
诸葛亮笑而不语,心想:她为何还呆在荆州不走,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吗?
于是当晚,简兮便收到了诸葛亮的加急书信,核心内容只有一个:催她赶快走。
为什么是催她走?不应该表达感谢以及相思之情吗?
简兮有自己的打算,自以为稳拿剧本的她,做什么都卡着点。
走?不急不急。
趁商家踊跃捐物资争铺面风波还未过去,她忙里偷闲,关在院子里闭关学习。
她请了荆州乐坊里的乐师,要求一个月内教会她《越人歌》。
刻苦练习半个月,简兮腮帮子都吹疼了,吹出来的笛曲仍然直叫人捂耳朵。
《越人歌》顾名思义,吹奏予爱慕之人。听见她吹奏的曲子,楚时忍不住嘲讽:“难听死了,也不知谁这么倒霉……”话没说完,就被迎面飞来的曲谱砸个正着。
绿倚惊讶不已。也不知简兮受了什么刺激,这几日着了魔般练习竹笛、书法这些从前她不感兴趣的东西。莫非她恋上了某位男子?
“其实,不只琴曲可以表达心意,一封寄托相思的书信,或亲手做一个香囊,都可以表明心迹。” 绿倚坐在秋千上,望着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发起呆来。
咦?简兮立刻放下手中的曲谱,好奇的凑上去瞧。
“绿倚有了喜欢的人?”
绿倚一听,平静的脸上泛起红晕。
简兮咧嘴一笑:“这是好事啊,是哪家的公子?我认识吗?”
绿倚害羞地点头。
简兮仔细瞧了瞧香囊的颜色和花样,与她熟识的男子服装进行搭配,瞬间猜出那人是谁:“是陈晔。你喜欢陈老板?”
“嘘!你小声点!”绿倚握紧手中的香囊。
“怕什么,反正他不在这儿。”
笑容慢慢绽开,绿倚轻声说:“女子亲手做香囊赠予男子,若男子收下并佩挂上,便是代表他也喜欢这名女子。香囊随身佩戴,也表示日夜相思之意。”
赠香囊看上去斯文含蓄,原来感情表达的这么露骨,谁说古人保守呢!
可一想到陈晔的夫人葬身于一场大火,简兮心里又担心绿倚。难道死于大火就是她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