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一听,娇道:“在我面前说‘郁郁不得终’这种话,是瞧不起我?”
“那敢问姑娘芳名?”沈渊问。
“江,江月。”
沈渊赞道:“江水清清明月来。好美好有意境的名字。”
“在下姓沈名渊。”不稍时,他话锋一转,“唉,江月姑娘,我寻了一圈,为何浔武街上家家闭户,大门不开啊?”
“哎——”江月长吁一声,道:“实不相瞒,两个月前,浔武街突发瘟疫——”
“瘟疫!!”沈渊眉毛一扬,睁大双眼,嘴巴大大地张开,故作吃惊地道。
“咦?——我记得,我在浔武的入口牌坊下放置了木牌,有写明此事,沈公子没看见吗?”
沈渊回想到一入牌坊看见的那块木板,答道:“看见了。”说罢,便立马又添一句称赞之话:“当真字如其人,娟秀美丽。”
彼时,汪盼正蹲在阅薇堂屋顶上,把沈渊与江月的对话听了去。
他的脸色逐渐凝重严肃,拳头慢慢握起,轻轻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继续偷听着两人谈话。
汪盼以为江月会因为沈渊夸赞她的话而放沈渊一马。
可江月却柳眉微微凝起,完全没有被赞美之后的喜悦,反不开心地责备道:“既然看见,为何还视若无睹?”
她没因沈渊的赞言停止质问。
沈渊脑子飞快运转,笑道:“思之如狂,思之如狂嘛——”他举例道:“《西厢记》张生为崔莺莺害相思病,整日精神不振,忧心彷徨。可见感情的力量不容小觑,跟瘟疫也没差。”
江月一羞,但很快便正色道:“《西厢记》是传奇故事,怎能信以为真?”
“好好好。”沈渊明白自己不是来“打情骂俏”的,立马转入正题,“江月姑娘即是大夫,那你说世间可有相思病一说?”
江月迟疑道:“……郁结于心……应当有的吧……”
沈渊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他默默走进阅微堂,眼睛扫了一圈堂内,找到张椅子,缓步过去,往上一坐,扶额,做一脸难受模样,哼哼道:“我这两天总感到头痛不止,呼吸沉重,很像是得了相思病,还麻烦姑娘帮我诊治一番。可好?”
“好啊。”江月没有犹豫片刻,立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