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之前没有真正和“妈妈”对话,对这部分的记忆也淡化了,现在猛不丁地想起来,根本顾不上去惆怅别的。
不行。
还看电视呢,你这个年纪怎么看得下去的。
乐澄也不休息了,苦哈哈地下床准备去画画。
谭小白就在他对床,探头问他:“这么着急,上厕所吗?”
“不是。”乐澄摇头,“我得下去画画。”
谭小白:“???”这么卷?
其实欠债以后,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求助父母,但乐澄心中有数,而且原主家常年被掏空一般,几乎每月月光,一下子也拿不出二十万。
一下子拿不出二十万,那和他自己慢慢还没什么区别。
虽然一开始就决定按照原剧情拿到分手补偿,但乐澄自己也应该有偿还这笔钱的能力,他可以先拿到钱救急,然后再还给周时锐。
乐澄打鸡血一般地打开电脑开始画画。
画到半夜将近三点,他才晕晕乎乎地爬上床去睡觉,特地定了一个九点半的闹钟,要去陪周时锐上课。
但天不遂人愿,翌日醒来,乐澄头脑昏沉,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爬不起来。
谭小白以为他正熟睡,出去没叫他,宿舍里也没有其他人,乐澄伸手摸了摸额头,只觉得很晕,感觉不出烫。
他慢悠悠地爬下床,头晕得不行,找出来一个体温计,夹在腋下。
五分钟后,他拿出来甩了甩,竟然已经烧到38.6。
乐澄窝在软椅上有点爬不起来,像是一滩融化的小果冻。
缓了一会儿,他才翻箱倒柜地找药,只找到两片消炎的。想着消炎就消炎吧,就着水吞了两片。
重新回到在桌上趴着,乐澄才想起不能去陪周时锐上课了,摸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橙子: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好像不能陪你去上课了]
费劲巴力地打完字,乐澄趴在桌上差点睡着,还是被手机铃声给震醒的。
他把一半的侧脸贴在冰冰凉凉的桌上,舒服了眯起眼,单手拿着手机看消息。
[哥哥:?]
[哥哥:好。]
这两条消息是连在一起的。
[哥哥:哪里不舒服?]
这一条是隔了三分钟后发的。
乐澄手没劲,缓慢地戳着屏幕,谭小白的对话框忽然弹出。
[小白兔白又白:乐澄,我一会回去的时候给你带午饭吗?你还和周时锐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