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以棋讪笑了一下:“你倒是出去看看,外边还有几棵树是好的?”
丁美美二话不说把他揪到窗边:“这棵,这棵,这棵,哪棵是死的?实在不行,那边的凤凰树,我再让它给你开个花?”
“别别别!”漆以棋脸都被打肿了,“我爸刚接了上面电话,听说要对你们幼儿园进行整顿。”
“啥?”
这一下,打牌的都不打了,纷纷扬起脸向漆以棋看来。
小片儿警被道道目光刺得寒毛倒竖,干脆把小孩抱起来当挡箭牌,说:“都是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啊!具体怎么整我也不知道,我爸也不知道!别问,问就是你们最近动静太大,其它幼儿园有点活不下去了!”
所有人:“……”
时砚希冷笑一声:“怪我咯?”
“不止幼儿园,其它单位也一样!就拿我们派出所来说,那天进来一只流浪猫,都有街坊跑过来问,这猫会说话不!”
会说话的大白情不自禁来了首山歌:“山丹丹花开花落又一遍哦哦哦哦——!!白云悠悠带不走我的情哦哦哦哦——!!”
实在是魔音贯耳,所有人早有准备,它刚开口就拿出耳塞,把耳朵堵了起来,只有漆以棋没准备,硬生生被摧残了个心肌梗塞。
“看看,这也是动静之一!”他指着大白说。
“那怎么处罚?”墨淮殊冷冷地问。
“不知道。等通知吧,估计很快就要来人了。”
他站起来要走,想了想,又说:“那个周行,黄毛那拨人已经全部招了,有街坊也拍了视频,能够证明他们蓄意放火。这个周老板,据说是上面有人,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呢,反正有牵扯的都得查,一时半会这案子结不了。”
墨淮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砚希问:“总得判几年吧?”
“这你放心,光蓄意纵火这项罪名都够他受。”漆以棋说着说着,屁股又摁回了沙发里,一副打算长谈的样子,“现在我就是担心,地皮肯定是要拿来抵债的,万一新债主也要你们搬怎么办?”
“不会。”墨淮殊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
小孩眨眨眼,漆以棋秒懂:“不会是沈、沈、我沈哥吧?”
墨淮殊点头。
沈介这几天去了国外,不知在忙什么,但事先安排了人手,专门替墨淮殊运作这事。他们注册了一个公司,神鬼不知地接手了周行的债务。
也就是说,现在幼儿园的租金是付给沈介的公司。
虽然沈介说可以免除,但时砚希不同意,最后的压力又落到墨淮殊身上,他得不断地赚钱,争取早日把地皮买下来,免得这两人哪天互看不顺眼,又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