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心里冷笑。
呵,狗东西,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
权且留你的狗命两天,等我真正的老公来,灭你们全族!
但她面上还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形容,陆东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伊伊哇哇地表达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意思。
秦桑默默想,这货指不定是在骂她呢。
高桥信一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在此久留,安抚了几句,匆匆走了,走前留话,晚上回来再同她好好说,让她不必担心,他必会妥善安置她的。
秦桑抹眼泪道:“高桥君既然要去军中,还是烦请你帮我找找一郎的下落,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的。”
“知道了。”
高桥信一火急火燎地溜了。
秦桑听见外面传来那些东夷男人打趣高桥信一的声音,高桥信一爽朗地笑着,显然是不觉得她会真的寻死。
不会寻死倒是真的。
不过,秦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以后,在这个院子里,连高桥信一都会觉得,她就是他的女人。
这就够了。
秦桑穿好了衣服,梳妆好,士兵送了早饭进来,她食欲很好,比平时吃的还要多,吃饱喝足,就到外面晃,和那些东夷女人搞交际去了。
东夷女人们很好奇秦桑和高桥信一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因为高桥在,都不敢进屋,秦桑竟然主动来交流了,有这等好事儿,那还等什么?!
陆东和月娟听不懂鸟语,只能在后面傻傻跟着。
东夷人很多都会说大昊的话,但他们自己交流都用自己的语言,陆东现在算是明白了,东夷人是早就有了攻打大昊的准备,连大昊语言都在普及学习!
可气的是,大昊朝廷这些年,明明是内忧外患,却无人关心百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用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来形容现在的大昊,都嫌不够。
秦桑在花丛里交际了半天,又得到不少讯息,中午回房吃午饭,午后补觉,一天的时间匆匆就过去了。
陆东想八卦一下她是如何弄出来的牙印,都没找到机会。
到傍晚时分,高桥信一回来了。
秦桑躺在榻榻米上,像个怨妇一样,一动不动。
高桥信一走到她身边,道:“美智子,我回来了。”
秦桑仍旧一动不动,只是小声说道:“如果没有带回一郎的消息,高桥君以后还是别回来了。我不想看见高桥君。”
高桥信一深吸一口气,无奈地道:“我今天想了一天,连练兵都没有能好好练。美智子,我想,我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在梦里都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请你接受我,好不好?”
秦桑心里暗骂,好你妈个头。
嘴上却道:“高桥君,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来找一郎的。我就在这里等一郎。”
高桥信一火冒三丈,一把就薅住了秦桑的后衣领,陆东见状,赶紧发挥她“侍女”的职责,抓住高桥信一的手腕就开始哇啦哇啦表示抗议。m.
高桥信一想甩开,却没甩得脱,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秦桑坐起来,喝止陆东。
秦桑自然说的还是东夷话,昨天她教了陆东和月娟一些日常对话,陆东听懂她是在喊停,她哇哇了高桥信一两声,才一把推开了高桥信一。
秦桑道:“我这侍女对我忠心耿耿,见不得我受一点委屈,请高桥君不要怪罪她。”
东夷人都是些不人不鬼的东西,这里又是东夷军腹地,秦桑也怕陆东被高桥信一记恨上,所以,还是装出低声下气的样子,替陆东开解。
高桥信一瞧着秦桑那顺从又我见犹怜的样子,心软了。
他瞪了陆东一眼,恨恨道:“我看在美智子的面子上饶了你,下次若再敢冒犯,决不轻饶!”
陆东:“哇啦哇啦。”
秦桑代为翻译:“高桥君,她知道错了,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高桥信一这才消了气,没有再对陆东动粗。
秦桑叹了一声,道:“高桥君,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高桥信一犹豫了一瞬。
秦桑道:“我身体已经好些了。就是心里闷得很,我想去散散心。”
高桥信一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秦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摇摇头,“我想一个人走走。”
高桥信一态度很硬:“这里是深山,外面有野兽,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要不,你就不要去了。”
秦桑道:“我可以让我的侍女跟着,她们两个都会功夫,可以保护我的。”
高桥信一不允,“除了野兽,还有士兵。”
秦桑反问道:“士兵不是保护我们,防御外敌的吗?”
高桥信一被她问住了,脸一沉,蛮横道:“不许就是不许!”
秦桑道:“高桥君,你是不是怕我是敌军的细作,不信任我?”
高桥信一自然不肯承认。
秦桑冷笑:“高桥君要早说不信任我,我不去也罢!高桥君放心,我不会再离开这个院子一步!请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