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笑道:“三叔,不至于不至于,如果我以后嫁给您大侄子,那我和陆将军就是主仆关系了,我只能自降身价不是?”
墨如云噗嗤笑了,“你倒是敢想。知不知道你想嫁给忱卿有多难?其实吧,这陆东也没错,别说她,连我都觉得你们这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有挑战,那就没意思了。我支持你们,我站你们这边。”
墨忱卿睨了墨如云一眼,“三叔,吃饭。”
“你小子,不仗义啊,谁能像我一样不顾世俗不顾危险地站在你们这边啊?不知道珍惜……”
墨忱卿打断他的话,“三叔,再不吃这饭我就让人收拾了。”
“吃吃吃,我吃。”
墨如云总算是闭嘴,开始吃饭。
秦桑安静地吃完饭,端了一杯茶水,坐到一旁去了。
墨忱卿也很快吃完,只剩下墨如云一个人在那里细嚼慢咽。
“三叔,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墨忱卿也没等他三叔吃完,就开始发问。
“没有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果真?”
“也没有那么真啦,我这不是拉了不少的东西来嘛,都是给你的,你抽调几个人去把东西搬过来。”
墨忱卿一口答应,“好。”
秦桑表示不解:“您来都来了,怎么不把东西一起搬过来?这劲费的。”
“那营门口蹲着狗呢,万一再查我,我老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秦桑啧了一声,“还真是。这两天那杜监军连我一个小大夫都要为难,看来是太闲了啊。”
墨忱卿道:“是太闲了,看来,应该给他找点事情做做。”
墨如云挑眉:“他能干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难道你还能指望他上阵打仗去啊?”
“也不是不可以。”
墨忱卿说干就干,在秦桑继续去授课、墨如云回自己驻地去了之后,他就让人把杜辉给找了来。
“墨少帅找我有何贵干?”
墨忱卿端坐在案前,眸光淡淡,“杜监军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杜辉有些懵,摇摇头,“什么人?没有碰到。”
“哦,那没事了。我找杜监军来是想商量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这可真是新鲜,墨少帅竟然找本官谈作战计划?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如直说,不必和本官耍花招。本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墨忱卿不急不躁,道:“是,你比本帅吃的米都多,所以,本帅这才找你过来商议策略不是?杜监军,这都过了年了,咱们屯扎在这里也有近两个月了,我想最近组织一次大的进攻,杜监军,我想听听你的建议。”m.
杜辉道:“出兵是你这个元帅的事,本官的官职是监军,掌管罚罪赏攻,咱们各司其职,不可僭越。墨少帅,你初出茅庐,不懂官场规矩,本官可以教你,本官不怪你。”
“噢,是本帅不懂规矩。成,杜监军,本帅想问问,墨六的事查的如何了?”
不等杜辉说话,墨忱卿又道:“杜监军该不会又说,这事儿和本帅无关吧?本帅掌管军中一切事务,有权过问自己的兵。”
杜辉道:“原来墨少帅把本官找来,不是为了什么进攻策略,而是想问墨六的案子。”
墨忱卿冷笑:“本帅倒是真心想问策于你,可你不肯啊!那还不让本帅过问一下自己的兵?”
“没说不让。即便你不问,本官也正要来跟你说这件事。墨六玩忽职守,严重渎职,导致辎重烧毁,按照大昊律例,其罪当诛!”
墨忱卿挑眉:“杜监军就没查出点来别的?”
“别的?你什么意思?”杜辉心头警惕。
墨忱卿一哂,“比如,攻击墨六的人是谁,墨六运送的辎重是什么,烧毁的又是什么。”
“攻击墨六的是狼群,墨六运送的是药材,烧毁的也是药材,这还用问吗?!”
“狼群。”墨忱卿哼笑一声,“杜监军你吃过的盐比本帅吃过的米都多,那本帅问你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技术,叫驭兽术?”
“驭兽术?听说过,一些江湖术士的把戏,赚点小钱的营生。墨少帅,你该不会是想说,有人驭狼行凶吧?呵,你可别招笑了,狼这种畜牲,最是狡猾凶残,岂是人类可以驯化的?!”
杜辉话刚刚落下,耳边厢忽然两声吼,大黄和猫猫一左一右蹿了进来!
杜辉吓得往墨忱卿身后躲,“什么玩意儿?”
大黄和猫猫冲杜辉露出了尖尖的牙齿。
墨忱卿轻喝:“大黄,猫猫,回来!不许无理。”
大黄和猫猫乖乖地退回墨忱卿身边,一左一右站立,无比乖巧。
墨忱卿勾着嘴角,“是秦姑娘养的狼和豹子,让杜监军受惊吓了。杜监军刚才说什么来着?狼没办法驾驭是吧?大黄,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