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桓和沈知书被拦在了玉衡仙宗宗主所居住的山峰外,只得平日待客的小庭院等陆云琛的消息。
等待的第七日。
一个白衣翩翩的男人来到了院中。
沈知书饮了一口酒:“当不会是来同我兴师问罪的吧?是你说那小家伙不知人世险恶,特意交给我来历练,怪我教坏他了?”
男人浅笑着摇了摇头:“在外面闯够了,而今他得懂得过刚易折。”
说着男人手指一勾抢过沈知书的酒杯轻抿了一口:“这不是你酿的果酒?”
“从人酒窖里拿的。”沈知书浅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放过印子了。”
“你师弟很想你,托你师父写了几次信回玉衡仙宗,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沈知书浅笑道:“不让我带了?”
“太弱了,收尾也很笨,总会留下尾巴让我收拾,是该留在我身边学一些其他东西了。”
沈知书点了点头:“那我回浩天门一趟。”
“浩天门不是说把你赶出来了吗?”
“我师尊不还认我的,我师弟还等着我回去呢,浩天门那几个长老认不认我,我也不在乎。”
沈知书端起玉杯,抬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他性情看着温和,平日里总带着笑,但所行之事最是离经叛道,浩天门怕惹上祸事,表面上把这个孽徒赶了出去,实际上还是想浩天门的门主之位留给沈知书。
纪桓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缓步走到纪桓跟前停下。
他看了纪桓很久,唇边一直带着柔柔的笑意:“你留下来吧。”
纪桓眼中流露出一瞬的惊诧,疑惑于陆云琛的师尊为何没有问他从哪里来,师承何门,就让他住在了玉衡仙宗。
可转念想到这不过是沈知书织出的幻境,便未往深处想。
男人把他的住处安排在陆云琛隔壁。
孩童的啼哭声极有穿透力地突破墙面。
纪桓推开门,只见少年拿着各种逗弄小孩子的玩意在婴童面前逗弄,可惜毫无用处,面对小孩子震天响的哭声,陆云琛回过头将求助的目光落在纪桓身上。
纪桓无奈地抬起头:“你别看我,我也没经验。”
陆云琛叹了口气,又拿着拨浪鼓在婴童面前回来晃动,可床榻上的婴儿张大嘴哇哇哇地哭个不停。
纪桓搭上了陆云琛的肩膀:“要不弄死得了。”
最真诚的建议。
现实中现在都没把祁南枭弄死,要不在幻境里过过瘾。
可在面对陆云琛惊诧的眼神。
纪桓拍着陆云琛的肩头呵呵干笑了两声:“开玩笑的,不觉得我很有幽默感吗?”陆云琛拧了一把婴童的脸颊:“我小时候可比他乖多了。”
“是啊,被骗的买个人牙子,身上东西都被你师弟给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