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身形
,以及庞大的影子。
风一吹,影子像是活了。
张牙舞爪,似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韩榆敛眸整理衣袖,侧首看了眼刑部大门,抬步往户部走去。
......
宸郡王府。
黄昏时分,夕阳将房屋草木渲染成橙红色,温暖怡人。
美景当前,主院的气氛却格外尖锐。
“本王要见父皇!”
“本王是被冤枉的,杀害丽妃的凶手另有其人!”
“说话啊,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都哑巴了吗?!”
“别给本王装死,父皇让你们看守本王,可没让你们不把本王这个亲王放在眼里!”
守在院子外面的禁军仍旧不吭声,对宸郡王的斥骂叫喊置若罔闻。
宸郡王被深深的无力和恐惧包裹着,血丝遍布的双眼昭示着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
而事实确实如此。
事发之前,他正与侍妾饮酒作乐,任由酒精蚕食最后的理智。
再睁开眼,发现永庆帝出现在他面前,周遭是乌泱泱的禁军。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质问是否和丽妃有染。
宸郡王慌了,在永庆帝的逼视下竟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
他的确和丽妃苟且,不止一次。
可那是丽妃主动勾引在先,美色当前,想必任何一个男人也禁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更遑论,丽妃可是帝王嫔妃,他的庶母。
和丽妃在一起,让宸郡王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刺激感。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持续了几年,直到今天暴露出来。
永庆帝不由分说地将
他降为郡王,还发配到琼州那样穷山恶水的地方。
宸郡王魂飞胆裂,惊怒被惶恐取代,稀里糊涂地认错告饶,稀里糊涂地被禁军带走关起来。
等他彻底冷静下来,才知道他背负的不仅仅是和庶母乱.伦的罪名,还有在庶母怀了自己的孩子后拒不负责,派人将丽妃开膛剖腹,妄图毁尸灭迹。
从贴身伺候多年的内侍口中得知这一切,宸郡王人都傻了。
“本王和庶母苟且,这是事实本王认了。”
“但本王根本不知道丽妃怀有身孕,更没有让人杀她。”
冷静下来后,宸郡王意识到自己中了计。
“我是冤枉的!”
“我要见父皇!”
然而任凭他喊破了喉咙,守在外面的禁军从未理会过他。
两天下来,除了送饭,双方没有任何的交流。
随着时间的流逝,宸郡王被困一隅,恐慌和冤屈快要将他逼疯了。
永庆帝切断了他和外界的所有联系,连找外援都做不到。
又一次和禁军谈判失败,宸郡王回到房间,气急败坏地乱打乱砸。
价值千金的精美瓷器碎了一地,碎片迸溅到脸上,为他添上一道殷红的划痕。
“啊!”
宸郡王双手抱头坐在地上,崩溃嘶吼着。
康王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皇兄。”
宸郡王以为自己出了幻觉,才会到康王宛若仙乐的声音。
“皇兄,几日未见,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宸郡王这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他的幻觉,康王真
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