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相眉头紧锁,下意识的摇着头否定,可他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显然嘴上说着不相信,可心里却已经是认同了的。
“闻相?”
白子玉显然有些不太明白这两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因为他从始至终并不知道子母蛊的事。
闻淮卿看了孙子柏一眼,见他点头之后才简单的跟白子玉讲了一遍子母蛊的事。
这下白子玉也震惊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孙子柏,他从来都不知道,尤其回想以前孙子柏那些肆意的模样,根本不敢想象他竟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和压力,被强压下去的情愫又莫名翻涌起来,白子玉只能快速垂眼,而后让自己镇定下来。
很快他就想通了闻相的震惊,“你们的意思是说,国师背后的人是顺王?”
白子玉都惊呆了,这怎么能不惊呢?
顺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京城谁人不知,此人的心机和城府得可怕成什么样啊。
况且倘若是真的,那就是说顺王在二十年前就开始谋划此事,在二十年前他就盯上了西南的几十万大军,且还能隐忍二十年,那么沉得住气。二十年啊,不仅一等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他还在兢兢业业的扮演着他的闲散纨绔,一个漂亮废物,一演就是四十年?
如此心机和耐性,直叫人胆寒。
白子玉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可是顺王如此算计隐忍是为了什么,皇位?”
是了,算计西南的几十万大军,又利用国师将皇上的命握在手中,除了皇位还能为了什么?
只是有一点让人费解,倘若只是为了皇位的话,他要算计的应当只有李永裕一人,而不是让整个皇室都逐渐走向末路,他既然觊觎这个位置,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世家逐渐发展壮大来削弱皇室呢?
尤其是萧家,这些年一点点的凌驾于皇室之上,将皇权变成一个空壳,一个笑话,这样的皇室难道是他想要的?
不止白子玉想不明白,孙子柏也还没弄清楚,不过结合这几天掌握的信息他倒是有些粗略的猜测。
孙子柏没有给白子玉一个明确的答案,却问起他的来意。
白子玉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随后才说明来意。
是苏家出现了异常。
这两天苏骆沉以狠辣手段强势登上家主之位的事还在被人津津乐道,白家却注意到,这两日苏家在调兵,先前连温家造反都没有太大动作的苏家,却在这时候悄然调动私兵,这明显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