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到李显舟在那一瞬间眼底的黑沉,更没人注意到他袖中的手在那一瞬间紧了紧。
“胡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李兄他?”孙子显面色慌张,而后更是愤怒的用长枪指着苏瑾言怒斥,“苏瑾言,你好歹是四大世家之子,为了包庇孙子柏,你竟可以无下限到这样的地步吗?如此荒谬的污蔑亏你想得出来!”
李显舟也是一脸慌张又委屈的看着众人,“这……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啊,苏公子红口白牙如何能这般污蔑本官?本官就算不是代任郡守,却也是一县之令啊!”
“苍天可见,你这是在污蔑朝廷命官啊!”
“是啊苏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要命的啊。”罗岩脸都吓白了。
此时将士们一个个手足无措,老夫人和闻婉儿则是冷着脸站到了苏瑾言身后,侯府所有人都站到了他身旁。
苏瑾言淡笑着再次对上李显舟的视线,“李大人,到了现在还有必要演下去吗?”
“苏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这般污蔑陷害于我。”
“哼,”苏瑾言见他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他冷笑一声道,“李大人可还记得,世子曾在山阳郡与那原郡守朱遂仁对峙的时候,曾有一人用无形的毒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了朱遂仁,那毒针又细又小,可上面却淬了剧毒,见血封喉。”
“此事李大人应该还记得吧。”
“那人毫无疑问是在灭口,事实上诸位可能不知道,当时那人并非仅仅想要杀朱遂仁灭口那么简单,那人当时射出了两枚毒针,他还想趁乱杀了世子。”
孙子柏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尤其是闻婉儿和老夫人更是揪心。
她们根本不知道那一趟有多凶险,孙子柏跟没事人似的告诉她们他去游山玩水而已,却不知道在她们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孙子柏正遭遇着生死危险,就比如他消失的这一个月,而事后他却是对此绝口不提。
闻婉儿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所幸世子命不该绝,恰巧与那毒针错身而过才险险捡回一条命。”
孙子显此时面色发白,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格外强烈,可他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此事本将也知道,但那又如何?”
“山阳郡整件事都是本将在调查,事后射杀毒针之人根本就没找到,且至今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敢对天发誓,此事没有半点作假。”